在西方教廷和帝国民间,都把黑皇帝和神屠的大神屠长形容得甚是恐怖,比如杀人如麻,比如无恶不作,听说黑皇帝的指甲缝里的血红色怎么洗都洗不掉,连身上的大半皮肤都被无尽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而大神屠长则更为恐怖了,听说帝都旁的那座奥客丁小城,并不是沉寂于瘟疫,而是这个疯狂的黑暗巨头,手持巨刃,一夜屠杀。
人总是喜欢把强大的对手妖魔化。
许浮孟将手上的书籍放下,这一百本书籍是教父之前交给自己的,许浮孟当初不明白,这些书籍都是和传统的神术修炼途径有所违背,虽说似乎都有一定的剑走偏锋的奇效,但是,神术的修炼方法相传是神所传下的,这些就是擅自修改神的赐福,是渎神的罪名,都属于禁术。他不明白为何教父会给他一百本**,当初只认为是要知己知彼,既然以后要惩戒异端,那么自己就要了解异端,现在他才明白教父的意思。
他和教父做了交易,给了他自己的大地青眼,教父用它来来毁坏了天空中撕裂天穹的眼眸,而自己则接过了权力的法杖,最终却拿着它,成了黑暗中的教皇!
许浮孟不知道自己的第三个封印是什么,甚至教父都无法将它探索,教父只能够凭借强大的实力,看出第二个封印,第一个古怪的天神禁条,他也无法明白。而且教父说自己身上的封印远不止这些,对此许浮孟此刻并没有急着去深究,眼前所能看见的都无法解决,想得再多也没有用。
许浮孟微微起身,朝着那一座海拔四千米的高峰走去,他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着急,看着四周的景色,任由微风拂过脸庞,他能敏锐地发现周围的暗桩,这座四千米的高峰,不知道有着多少的死士护卫着,许浮孟喃喃道:“神屠的实力,也着实不差。”
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他的步子迈得大,而且走的快,但也走了一个时辰,看着眼前教廷模样的建筑,许浮孟撇了撇嘴,连建筑物都不换一换,神屠也的确够吝啬的。
教廷式建筑的大门口,一头金发的维克多和一脸冷漠的楚狂徒正站在一起,看着前方缓缓而来的人。
维克多看着三年未见的年轻男子,饶有兴趣的模样,道:“许浮孟,三年没见了,看来你的实力倒是恢复了。”
许浮孟对于这个所谓的黑皇帝没有多做理会。维克多自找没趣,也就笑了笑,捋了捋一头金发,那张能够让所有贵族少妇心甘情愿上床的脸庞一脸温和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楚狂徒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维克多打破了沉默,道:“说起来倒是有一个所谓的任务要交给你,同时,你也可以认为是我俩给你的三个考验之一。你要接手神屠,可以,但是要做我的继承人,可没那么容易呢。你说是吗?伟大的教皇陛下。”
许浮孟淡淡道:“直接说吧,是什么。”
楚狂徒扔出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画着奇异的图案,许浮孟将它收好,静静地等候着维克多接着说下去。
“知道教廷的十万琉璃殿吧?我们要里面的圣徒约翰斯的骨灰。”
许浮孟也懒得问要这种死人的骨灰做什么,直接就下山而去,这两个家伙也真是的,布置个任务还要自己爬四千米的高峰。
教廷的十万琉璃殿是坎比亚城的教廷的一项名景,里面有着十万面镜面,所有人进入其中,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是完全走不出去的,而且你将看到无数人自己,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十万个镜面,到处都是自己的身影,任何信徒看到了这一切都会心怀畏惧,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恶魔,都会对父神虔诚的忏悔,当你看到个无数个自己的时候,心中自然会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而且哪怕有引导,也只能进入百米,整整千米长的通道,走入深的人就绝对出不来,听说造这个奇异景观的工匠都没有任何一个走出来,全被自己亲手建造的奇迹建筑困住了。
相传里面有着父神遗留在世间的十二个圣徒之一的约翰斯的骨灰,圣约翰斯被称为刚硬圣徒,他拥有着刚毅的品质,不畏惧任何事物,只相信心中的信仰。
每一次跟这两个家伙的交谈都以不愉快告终,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却阴差阳错地成了一个阵营的存在,曾经的许浮孟手刃过许多异端,如今的他,却要成为异端中的皇。
说起来,他甚至有点想要去征服那个教廷中的异端裁判所,这个处置异端的机构,往往里面的成员都和异端无异,他们所作所为,都足够被打入黑监狱了。
许浮孟估量着一下时间,根据十万琉璃殿的开启规矩,每三年会让信徒进入其中一次,向圣徒约翰斯的骨灰祷告,想要拿出骨灰,还有着一段空余的时间。
说起来,许浮孟也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听说圣徒的骨灰里被下了一道神术,有机缘得到圣徒的赐福的,将得到那股神术的力量,也正因此,每年都会有许多人想进入其中去碰碰运气,不过要么看到无数的镜面被吓唬住了,要么就困死在里面。
或许在里面无法碰到装有骨灰的圣盒,但是能找到无数的骷髅。
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许浮孟也只能苦笑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缓缓走下山去,许浮孟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是时候是看看所谓的使徒训练营了。
一处森林的腹地处,许浮孟缓缓走来,看着眼前开阔的景象,手上一翻,翻出楚狂徒给的木牌,将木牌插到了土中,银色的面具熠熠闪光,道:“神屠,银面黑桃J,求见大长老。”
正是每一个使徒要来的地方,也是每一个使徒都如此强悍的根源所在,这里就是神屠使徒的根基,许浮孟隐隐期待,不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机缘,或者是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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