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汐月抬起略酸的手臂,对着旁边依然淡雅的水恋儿,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略带歉意的说道:“与你下棋,却不知时间走的如此之快,让你陪了我一夜,都没有安寝,真是有些抱歉。”
水恋儿见此,也将棋子放入,摇头,柔声说道:“能跟公子如此睿智之人下棋,是恋儿的福气。”
汐月听到这话,暗叹真是一个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女子。有那一刹那,汐月有些抱歉因为自己的事情,将水恋儿扯入当中。然而越是这样聪慧的人,才可以帮自己将这一场戏演完。
所以,汐月只能在心里对水恋儿说一声抱歉。
“时间不早,水姑娘还是早早休息,我也要回去了。”汐月起身,对着水恋儿说道。
闻言,水恋儿也从榻床上下来,对着汐月行了一礼,并没有阻止,落落大方,轻声说道:“公子慢走!”
于是,汐月便转身离去。
留下的水恋儿,回头看着棋盘上的走势,默默的发着呆。她曾以为自己是当今世上难得一见的才女,一直都颇为自负,然而跟这位女子对弈一晚,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分明棋艺比自己高超,却每次只赢自己半子。如果是一次二次那到是巧合,次次如此,只见她不但棋艺高,而且还很谦虚。
思至于则,水恋儿也只能暗叹自己以后万万不可自负了。
……
出了房间之后,汐月便发现这银月楼空无一人,很是寂静,便知道此时真是大伙抱着美人睡觉的时间。
汐月笑了笑,脸上带着一股深深的笑意,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银月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客栈之后,刚进入房间,汐月便发现银烛并没有入睡。看着银烛眼底的黑晕,汐月便知道她这是等了自己一夜了。
“你终于回来了!”银烛看着精神还算不错的汐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汐月笑了笑,走过去,在银烛的旁边坐了下来。
“不是对你暗示了几下,我不会有事吗?你怎么还这样忧心。”汐月笑着说道。
银烛听到这话,白了汐月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到是,你是暗示了我,可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跟别人抢花魁,还大大出手,你可不知道,你进去水恋儿的房间,你的名声就传开了。多少人都在议论着你的事情,羡慕着你的艳福。偏偏只有我才明白,又不能去反驳,还要担心水恋儿会不会发现你的身份。”
银烛满腹委屈的话,让汐月噗通一声笑了出来,而心里却是一阵暖意流过。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怕银烛担心,还特意使了眼色,然而银烛的话,还是让汐月感觉到在这个异乡,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奋战,还有自己的朋友。
“好啦,我向你道歉,让你担心了。”汐月对着银烛眨了眨眼睛,讨好的说道。
银烛见汐月这样,那里还有什么气,轻轻地推了一下汐月,闹了一下,气氛变得好了起来。
然后,银烛想着外面的传闻,有些忧心的说道:“汐月!如今你的名声在海市都传开了,你下面有什么打算。这样做……”
说到最后,银烛没有说下去,她是很想问汐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可是想到汐月的Xing子,若是想说,定然会说,自己问的话,反而让她有些为难。
汐月笑了一下,给了银烛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我这样做,是有我的想法。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说到这里,汐月微微打了一个呵欠,带着一丝困意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早去休息吧。”
这话让银烛又翻了一个白眼,看着汐月认真的说道:“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再让你睡!”
汐月只觉得周公在跟自己打招呼了,听着银烛的话,狂点头,说道:“问吧,问吧,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这话,银烛无奈了,刚刚问你有什么目的,你还不说,现在困了,到是什么都愿意说了。
然而银烛想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眼里事着一股笑意,促狭地说道:“昨天晚上,跟美人怎么度过一夜Chun宵呀?”
“……”汐月看着银烛无语了,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世人的想法为何总是如此让我捉急呢,对看美人,下棋对弈,不更是人间美事吗?”
“捉急???”银烛听到一个新鲜的词,顿时不解的看着汐月,说道:“汐月!捉急是什么意思呢?”
然而汐月此时是狠不得马上跟周公相见,那里管得了捉急不捉急的,一边推着银烛往门外走,一边哄着说道:“银烛!你一个晚上也没有睡,还是早早休息。女子不睡好的话,可是会让容颜受损的。”
听到这话,让银烛顿时有些紧张了,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我去休息吧。”
于是,银烛就这样被汐月推到了门外,听着汐月‘咣当’一声,关上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只开了一间房间。
“汐月!”银烛顿时大叫起来,然而汐月却是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与周公正在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外面的银烛只能无奈的下楼,庆幸自己好在银庄还有丰厚的家底,不然的话,银子都给了汐月,自己不就要睡大街了。
……
当晚,银烛还在抱着被子睡的不醒人事的时候,汐月却起身,对着铜镜打扮了起来,一个俊美的风公子又出来了。
这一次,没有银烛带路,汐月还是顺利的找到了大名鼎鼎的银月楼了。毕竟这样一个出名的妓院,只是不是第一次过来,都会记得的。
同一次走进银月楼大厅的时候,汐月还是引起了一番震动。
因为前一晚汐月的行为,很多人都对她特别的感兴趣。所有人都在查着这个风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时,却发现这个风公子又一次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