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堂地狱(三)(1 / 1)

第11章天堂地狱(三)

良久,他抬起我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来。

我傻在了原地。

他的吻很轻柔,绵长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脸上,和我因为紧张而格外粗重的呼吸碰撞,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仿佛当初那个少年,会温柔的问我疼不疼的我爱的那个男孩,回来了。

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叹息,“伯承……”

梁伯承的身体却突然僵住,随即一把推开我,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床上,禽兽一般的覆到了我的身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我几乎没有半点准备,反应过来的时候,梁伯承已经掐着我的胳膊把我的手往他双腿之间放去。

他说,“林靡,你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我居然差点就被你蛊惑了。”

我摇摇头,想说我不是狐狸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俩走到现在这一步,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梁伯承俯下身来,粗鲁的挤进我的身体,没有半点准备的身体面对这样的力量,撕扯的生疼,我叫了一声,梁伯承就冷笑起来。

他说,“婊子就是有职业操守,比正儿八经的女人有滋味多了,这样都能叫的出来。”

我死死的咬住牙关,直到嘴里溢满了血腥味才松开嘴,梁伯承在我身上不断的耸动,就像个交配的公狗,丑陋而恶心。

我笑了,望着身上男人的方向,我说,“谢谢梁先生赞誉,我还不敢当。”

梁伯承的回应是更加用力的折磨我。

一秒一秒的都是煎熬。

这一晚,梁伯承没有放过我,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翻来覆去的要了我好几次,事后他一脚把我踹下床,自己倚在床头点了根烟抽。

我的腿心疼的不行,两条腿直打颤,晚上没吃饭,身上也没有力气,蹲坐在地毯上半晌没爬起来。

梁伯承说,“滚出去,别在那装可怜,现在这招,对我没用。”

我苦笑了一下。

却也懒得解释给他听,我扶着床沿,支撑起虚软的双腿,摸摸索索的朝外走。

身后梁伯承凉凉的声音响起来,他说,“林靡,这都是你欠我的。”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他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解释给我。

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路摸索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浇在我的头上身上,我瑟缩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打开热水。

头上的伤口沾了水,麻麻的刺痛,我看不到伤口是什么样子,只好简单的洗了洗就没再管它。

穿好睡衣出去的时候,梁伯承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在跟谁轻声交谈着什么,听到我出来的动静,交谈声戛然而止。

梁伯承淡淡的说,“林靡,你过来。”

我走过去,在茶几前不小心碰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梁伯承一把扶住我。

他把我放到沙发上,说,“你看一下。”

我愣了愣,直到有人的手触碰到我的额头,闻到一阵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我才反应过来他那句话不是跟我说的。

我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过了一会儿那人退离开,对梁伯承说,“倒不是什么大伤,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

梁伯承说,“眼睛呢?”

我的手猛地捏起来,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而不自知。

医生说,“眼睛倒看不出什么来。这种事还是要把心放宽些,说不定哪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了。”

梁伯承淡淡的“嗯”了一声。

额头上的伤被细细的上了药包扎好。直到那人离开,我才抬起头来,看着梁伯承的方向说,“谢谢你。”

梁伯承像是来了兴致,说,“哦?谢我什么?”

我说,“弄伤我是你的权利,给我看伤却不是你的义务。”

梁伯承冷哼一声,拿出烟来又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顿了顿,说,“我听说,程青青怀孕了。”

梁伯承吸烟的动作一顿,“嗯”了一声,说,“怎么?”

我摇摇头,说,“不怎么。就是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她,她今天一个人去做产检。”

梁伯承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声音冰冷,他说,“林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样,今天你在医院碰到青青了,陈助理都跟我说了!你觉得我会站在你这边?”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我不是在跟你告状,我只是……”

梁伯承打断我的话,说,“林靡,你该知道,在我面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我顿时就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我说,“梁先生,今天还满意吗?”

我感觉到梁伯承的目光在我身上定住,许久,他不屑的轻笑一声,拿着一沓钱甩到我身上,“婊子!”

我蹲下去摸摸索索的捡钱。

后来梁伯承就走了,掐灭了烟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外套就走了,没跟我说一句话。直到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才知道。

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我一下子瘫倒在地毯上,手松开,钱重新又洒了一地。

陈助理走过来,说,“林小姐,你这是何苦。地上凉,快起来吧。”

她说,“梁先生今天听说了程小姐对你做的事,动了真怒,他心里其实是有你的,只要你服个软,他不会真狠得下心的。”

我摇头说,“不,你不知道。”

服软,我没有跟他服过软吗?明明都不是我的错,我翻来覆去的道了好几次歉。梁伯承早就对我失望的彻底了,现在他对我只有恨,他只想折磨我,直到我死。就像我对他一样。

陈助理就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说,“你帮我把钱跟之前那些放在一起,以后我得用这些钱。”

陈助理说,“好。”就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刚刚梁伯承做过的地方,尚有余温,他的温度隔着一张沙发传到我的身上,这可能是我们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