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厉邵晨之前和她说的话,还有昨天自己对她撒的谎,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去,背脊一下子出了一身汗,来不及思考,她立即跑了出去。
一点要和他解释一下!不然他不一定会做出什么!
乘着电梯上去的过程中,林依诺忽然想起昨晚他们一起吃饭的情景,还有他第一次那么温柔的对待她的时候,不禁想起一句话。
暴风雨前的宁静。
叮——
电梯门打开,林依诺立即冲出去,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却是空空如也,她立即又跑出去,结果看到了前面的魏东。
“在什么地方?好,我马上告诉总裁。”魏东拿着电话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然后身形一闪进入了电梯,等林依诺跑过去的电梯已经关闭了。
她直觉感到魏东说的那句话肯定和陆萧然有关,立即脚步一转,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跑了下去,跑了二十多层才进入电梯。
出了大厦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着急的喊:“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宾利!”
跟到昨天那家酒吧门口,林依诺的心更加咯噔一下,连忙跑了进去,只是她还是来晚了——
拨开重重的保镖,林依诺看到了地上的陆萧然,被几个黑衣人围在一起拳打脚踢,身上的血迹斑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直接冲击了林依诺的大脑,她跑过去将那些保镖推开,然后护在陆萧然的身上,抬眼看向旁边若无其事喝酒的厉邵晨,“你疯了?!”
陆萧然被打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一张脸也是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气息微弱的样子实在吓坏了林依诺,大声的喊着叫救护车!可是酒吧白天本来人就不多,此时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不敢动,那些一个个的保镖也是面无表情。
吧台上的厉邵晨冷着一张脸,听着身后女人的哭泣声紧紧蹙起鹰眉,然后将手里的杯子甩了出去,转身走到林依诺的身边,伸手捏起她的脸颊,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眼里迸射出摄人的戾气,“不准哭!”
她竟然为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哭?
林依诺抱这陆萧然,眼圈通红狠狠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将他的手扫下去,咬着牙说:“厉邵晨,你就是个变态!你除了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对别人拳打脚踢你还会做什么?!”
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听人解释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呢?!如果她不来,他是不是想就这么活活打死陆萧然?
林依诺突然觉得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厉邵晨看着面前的女人声嘶力竭的为别的男人抱不平,心里不禁更加的生气,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继续打!”
林依诺一惊,看着旁边的保镖再次围上了陆萧然拳打脚踢,然而地上的陆萧然已经一点都不动,这让她非常恐慌,挣扎的要过去,却被厉邵晨紧紧的禁锢住,完全挣脱不开。
“住手!住手!厉邵晨你让他们住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求你了……住手!”林依诺声嘶力竭的喊着,眼泪不停的掉落,和厉邵晨求饶着。
可这却让厉邵晨的怒气更深,深潭般眸子瞬间结成冰,将林依诺一把抵在墙上,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说我变态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变态是如何把他活活打死的!”
林依诺震惊恐惧的看着他,看着那边的人还在继续,伸手攥住厉邵晨的衣领祈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放过他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和他见面了,你放过他吧……”
厉邵晨那副冷笑的样子更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厉邵晨真的做得到,她不能让陆萧然因为她而死去,她是除了爸妈之外对她最好的人!她怎么能看着他死去呢!
看着面前的女人越哭越凶,厉邵晨紧了紧下颚,抬手挥了挥,身后的人立即停下了动作,双手背在身后笔直的站着。
林依诺松了一口气,大口的喘着呼吸,看着那边奄奄一息的陆萧然也不敢上前,最后被厉邵晨硬拖着离开这里……
回到别墅,林依诺一言不发的上了楼,厉邵晨跟在她的身后满脸怒气,将卧室门重重的关上,伸手拉住她抵在墙上,看着她这副愤怒又发不出来的样子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心疼他了?”
林依诺双眼通红的瞪着他,咬着牙不说话。她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酒吧,陆萧然有没有送去医院,万一厉邵晨带她走了还不肯收手怎么办?
所以尽管她有满肚子的火气此刻也只能压抑着,和厉邵晨斗,受伤的只能是她身边的人。
厉邵晨看着她隐忍愤怒的样子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眼底是汹涌流动的戾气,“我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但你好像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弄死他?昨天你不是去见客户吗?原来是去和他幽会啊……说!你们干了什么?!”
想起视频上他们亲自的样子厉邵晨就更加的火气,昨天她满身酒气,会不会和那个男人……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林依诺出声,她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们,而且还是那种下贱的误会!
“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只看着视频上的东西就给我定罪!甚至还把人打成那样!”林依诺越想越愤怒,心里委屈又悲愤,“我知道在华城甚至整个内地都没人敢惹你!可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林依诺一生气将他推开,眼前再次模糊,然后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厉邵晨听着她愤慨的话仿佛有些动容,看着她哭了更加的无措,刚想上前,她却已经转身摔门而去,剩他一个人站在房间,等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出来后,林依诺给陆家打了个电话,确认陆萧然没事后才放了心,对于那边陆家人的质问也只能一声一声的道歉,难以解释。
没嫁给厉邵晨之前,她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后来和他结婚后,为了以防万一,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房租不贵,她还可以承担。
现在她不想去面对厉邵晨,只好来到这里躲起来,好让自己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