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太太在楼上,我这就去告知他们。”薛管家说着,便要上楼。
陆景行阻止了他,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
话落,他牵起钟小爱的手,亦步亦趋往楼上走去,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耳尖的余浅听见脚步声,好奇的朝楼下张望:“谁来了?我们下去吧。”
圣司冥配合的放下行李箱,和她一起走出房间。
陆景行和钟小爱还没走多远,走廊深处忽然冲出两个小顽皮,他们显然没料到走廊上会有人,脚步刹不下来,一头撞进了钟小爱怀里。
钟小爱怔了怔,一低头,先是看见了活泼可爱的圣萌萌。
她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小公主,弯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萌萌,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还不是小瑾哥哥追我。”小萌萌说着,还声色俱厉的扭头,瞪了眼和她一样,撞进钟阿姨怀里的赫连瑾!
“小瑾哥哥?”钟小爱眉头一皱,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见过这个孩子……
“萌萌,小瑾哥哥是谁呀?”
“他是我哥哥呀,妈咪说,他和萌萌一样,都是她和爸爸的孩子。”
听完小萌萌的解释,钟小爱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这位小朋友,就是余浅和圣司冥十年前的孩子。
她仔细的打量他,从眉眼到气质,忍不住的夸赞:“这孩子真漂亮,比咱家圆滚滚可爱多了!”
以后肯定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
“你们来了?”楼梯口传来一道男音。
紧接着,余浅和圣司冥的身影,一并出现在她眼前。
钟小爱笑眯眯的站起来,冲他挤挤眉毛:“是啊,你和浅浅好好出去玩,放心吧,这三个孩子就交给我们了。”
听闻,余浅恍然大悟:“原来你说合适的人选,就是他们啊?”
“怎么?”圣司冥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发问:“难道你不觉得合适吗?他们也为人父母。”
余浅不是觉得不合适,只是觉得,这样麻烦他们不太好。
“而且听说陆景行和陆父又闹了矛盾,他这小子有爱挥霍,根本没有别的住所,咱们也不是给他们一家三口,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吗,一举两得,难道不好吗?”
圣司冥默默的加上后半句,余浅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没意见了。”
她笑眯眯的走到钟小爱身边,和她抱了抱:“圆滚滚呢?你们怎么没带来?”
“他在早教中心上课呢,我一会儿再去接他,他们一定会玩的很愉快的。”钟小爱瞅着眼前玩的欢愉的两个小家伙,一门心思全放在了玩上:“不许闹,我们玩点文静的游戏,不如,打地主吧。”
她提议道,顺便抓过客厅抽屉里的一副扑克,盘腿坐在地毯上,你一张我一张的发着牌。
“打地主?”小萌萌看不懂,只识得牌上的数字:“是跟打地鼠一样的玩法吗?”
“差不多吧,只不过有稍微那么点不同。”钟小爱贼兮兮的道,她已经手痒很久了,好想打牌,管他牌友是谁,只要能让她打牌就够了!
陆景行满头黑线,他发觉,他家娘们是真的不能带出门,纯粹是来丢他脸的:“喂,钟小爱你够了啊,小朋友还那么小,你就教他们斗地主……”
然而二人便开启了争吵不休的模式……
余浅望着拌嘴的二人,看不到半点硝烟,只觉得幸福。
如果有一个人,能吵吵闹闹一辈子,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先生,好久不见。”
她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皮鞋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余浅快速抬头,惊讶的问道:“祁琛,你怎么也来了?”
“他是来给我注射解药的。”说话的人,是圣司冥。
余浅闻声,只觉心头一揪。
她怎么把解药这事给忘了?
圣司冥摸摸她的发,看着祁琛将医药箱打开,露出那支蓝色的药剂:“这一针过后,就什么都结束了。”
这一刻,余浅竟觉得莫名心酸,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他们也不会历经这么多坎坷。
“哭什么?”圣司冥不悦的擦拭她脸上的泪光,已经忘了她有多久没为他掉过眼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应该为我的解脱感到高兴才对。”
余浅配合的挤出一抹笑,眼看祁琛的针头递了过来,她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忍着点。”
其实不痛,这一针下来,圣司冥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祁琛收了针筒,正式向他们宣布:“先生已经没事了。”
圣司冥也觉得自己,变得一身轻松。
他活动一下筋骨,余浅见他身强体壮的,也露出笑颜。
“飞机快晚点了,咱们走吧。”他牵住她的手,一秒也不想放开。
余浅朝他点点头,二人便拎着行李,愉快地出发了!
这一趟旅程,以幸福为主题。
从此以后,他们二人再无生离,只有死别。
“玩的开心!”
钟小爱兴高采烈的冲豪车挥手,直到豪车毫无踪影。
她开心的闪回帝堡,像个土匪一样不讲道理:“哈哈,他们走了,帝堡就是我们的了,随便折腾!”
说完,她想到了什么,立即甩给陆景行一道白眼:“我不管,主卧室今晚得我睡,陆景行,你睡客房,别跟我抢!”
旁边的薛管家听闻,忍不住站出来提醒道:“陆太太,不好意思,先生临走前叮嘱过,你们那儿都可以动,就是不能动主卧室。”
“靠!”钟小爱的泼妇气质一下子暴露无遗:“圣司冥要不要这么小气,睡一晚又不会怎么样,算了算了,老娘不睡了!”
阿嚏……
飞机上,圣司冥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受凉了吗?”余浅担忧的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好,那他怎么会打喷嚏?
男人将她的手抓下来,放在掌心握着:“总觉得,好像有人骂我。”
“谁敢骂你?除非不想活了。”余浅笑了,想到初次见面时他的狂傲,竟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她怎么会知道,如此水火不容的二人,竟会走到今天呢?
一听这话,圣司冥顿时来了兴致,也不顾他们现在是在公共场合,逮住她的红唇便亲了口:“原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大本事?”
“当然了。”余浅乐不可支,大方勾住他的脖子,回了一记吻:“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天与地。”
“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她喃喃道,欢乐大于心酸。
“真的,很开心。”圣司冥凝着她的笑颜,自己也笑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今后,也只会是她:“浅浅,有你,就是我最好的一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