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余浅紧紧的抱着夜灵雨,根本舍不得放开:“走,跟姐姐回家。”
说完,她强制的牵起夜灵雨的手,将她往别墅的方向带去。
“姐……”夜灵雨却制止了她:“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回去。”
“这是你的家啊,你不跟我回去,你要去哪里?”
圣司冥走近,也撂下话:“我允许你住进来,没有期限要求。”
这一刻的夜灵雨,真的很感动,她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了,不由得哽咽着道:“谢谢你们。”
“灵雨,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我看你很虚弱,先休息一下吧。”
夜灵雨实在拗不过他们,只好配合的进了帝堡。
“来,灵雨,喝点热水。”
“谢谢。”夜灵雨接过温热的水杯,却并没有喝。
她抱着水杯发呆,良久,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坐在她对面的余浅:“姐,我必须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余浅不由得好奇起来。
“其实我当初离开,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余浅的眼睛:“我很抱歉,但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当年我之所以会离开你,是因为赫连夜他拿你和小瑾的性命威胁我,他让我回国跟他结婚,否则你们两个就会遭殃……”
“什么?”
余浅诧异到极点,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和赫连夜结婚了?”
“是的,姐。”
“他、他是个坏人,你怎么能和他结婚呢?”余浅惊慌到舌头都打了结,她越想越害怕,紧张兮兮的将夜灵雨打量了个遍:“灵雨,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年来,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她怎么觉得,灵雨这么不对劲呢?
是不是长期遭遇家暴?感觉人都瘦了一圈!
夜灵雨摇摇头,勉强笑着:“姐,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我的傻丫头。”余浅一把将夜灵雨搂入怀中,眼泪簌簌而下:“真是苦了你了,姐姐对不起你!”
“姐,这和你没有关系,一切都是赫连夜造的孽。”夜灵雨摇头,恨恨然道:“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佩城,可是他不让我找你,不让我见你,除此以外,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放心。”余浅拍拍夜灵雨的后背,咬牙切齿:“姐姐会给你讨公道的,我会让那个坏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夜灵雨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十分诡异。
看的余浅毛骨悚然,身上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灵雨,什么意思啊?”
夜灵雨深意一笑,竟有几分得意:“他死了,我亲手杀的他。”
“姐,从今以后我解脱了,小瑾也解脱了。”她的笑容十分苍白,但不难看出,有几分松懈的味道。
这些年来,她真的太累了,赫连夜一死,她觉得全世界的阴霾都散了。
也许,接下来的生活会很繁重,但至少,不会再惊心动魄。
“对了姐,你知道小瑾吗?”夜灵雨激动的告诉余浅:“他是你和姐夫的孩子,特别像你,特别可爱。”
闻声,余浅却愣住了:“灵雨,你知道小瑾的下落。”
夜灵雨只是笑,她离开余浅的怀抱,郑重的说道:“姐,你别担心,我保证会把小瑾,安然无恙的送还到你的身边。”
话落,她将水杯放到桌上,人也站了起来:“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
医院。
VIP高级病房。
房间处于全封闭型,病床很大,装修豪华,堪比五星级酒店。
一个上半身赤裸,被白纱布包住胸膛的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的像个死人。
唯有床头的心电仪,发出滴滴的声音,显示出一条条高低不一的曲线,证明他还活着……
赫连墨和赫连荣贵分别站在床脚,面色凝重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心思沉重。
“怎么会出这档子事?”说话的人是赫连荣贵,他看上去十分憔悴,近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已让他不堪重负:“是谁有这个胆量,敢刺杀我的儿子?”
赫连墨没有回答,而是凝重的问:“爸,我哥是怎么被发现的?”
“是小瑾。”赫连荣贵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从房间里逃出来,却一眼看到主卧室里这鲜血淋漓的画面,他吓坏了,佣人顺着尖叫声上楼,才发现小夜倒在了血泊中……”
“我已经派人去调御景苑的监控,相信很快,就会揪出凶手。”
“不用查了,是夜灵雨做的。”赫连墨沉重的揭开谜底。
“什么?”赫连荣贵眉头一蹙,明显被惊到:“是那个刀疤女?”
“她平时看上去挺柔弱的,怎么会有这个胆子?”
赫连墨也不知道原因,一昧的沉默。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夜是她的丈夫,她疯了吗?”赫连荣贵喋喋不休的抛出疑惑,无法从这个惊吓中抽离!
赫连墨“呵”的冷笑一声:“我看她也是疯了,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赫连荣贵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恨不得手刃了这个该死的夜灵雨:“她现在在哪,让她来见我!”
“她已经离开御景苑了。”
“难怪!”赫连荣贵怒极反笑:“难怪小夜出事到现在,她一次面都没有露过,原来她就是罪魁祸首!”
“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用力捏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骨节发出碎裂般的响:“敢动我赫连荣贵的家人?下场只有死!”
夜晚。
夜灵雨趁黑摸进御景苑。
她知道这里有个后门,没有人看守,她可以随意的出入。
和往常一样,她闪身进去后,小心翼翼的推开客厅的门。
吱呀……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人都没有。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像铺了一层雪。
夜灵雨脱了鞋子,赤脚踏在雪上,走的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