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
余浅拧着眉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绝症加失忆……
这分明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
“我不可能骗你,浅浅,我也没有理由骗你。”
“假如我真的决定离开你,以我圣司冥的性格,你觉得,我还会回来找你吗?”
她不知道!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般!
“圣司冥,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他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圣司冥抿住下唇,本来想暂时掩瞒下去,可是见她的求知欲如此强烈,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为了防止她继续多疑,圣司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揭开了谜底:“你肯定不会忘了,一年以前在加拿大发生过的事情。”
“我知道,你曾因为这个,深深的记恨过我。”
说着,他微红的眼眸垂下,沾染出一丝冰冷的泪意:“可是浅浅,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也只是为了你……”
余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的下言。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口揪的发疼!
她没有办法去怀疑,圣司冥说的话,是假的……
“在你告诉我你怀孕以前,祁琛便检测出我身体里的毒素扩散了,他告诉我,也许我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你才刚刚怀孕,我甚至看不到我的孩子出生,浅浅,我想你应该能猜到,那个时候的我,有多么的绝望。”
“你……”余浅诧异的咀嚼他刚才的话语,一双灵眸尽是不可思议!
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过圣司冥的血液里有毒,她当年是知道的!
要说扩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加上圣司冥那段日子反常的举动,和白境菲莫名其妙的亲热,她基本上可以确认,圣司冥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居然还千方百计的掩瞒,圣司冥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很闲吗?”
她很生气!
气他的故意掩瞒,气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说到底,还是心疼!
更悔恨,她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着他!
圣司冥无奈的叹息,之所以决定掩瞒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知道,不管怎样,你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而难过,所以我才决定和白菲儿共同演一出戏,让你对我死心,只有真正的心伤,你才会忘了我。”
“你放屁!”余浅气的从床上弹起来,手指尖直戳他的鼻子:“你以为这样我会忘了你?不可能,我只会将你记得更深而已!”
“而且不是记挂,是恨!”她咬着后槽牙,这一刻只顾发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恨了你整整一年了!我原以为,我会恨你一辈子……”
“却没想到,我出现了是吗?”圣司冥细长的眼睛在微笑,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
余浅咬着下唇,没说话。
圣司冥微微松开她,伸手摩挲她红肿的唇瓣:“既然咱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那就和好吧,浅浅,你觉得呢?”
“现在先别说这个。”余浅匆匆的打断她,显得很焦急:“我问你,你好点了吗?你的病……”
“已经没事了。”圣司冥打断她未说完的话,风轻云淡的接过话音:“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断药就好。”
余浅有些茫然:“那你和白菲儿分开,她还会继续给你提供药吗?”
说到白菲儿,圣司冥不屑的冷哼:“我有我自己的医药团队,用不着她。”
“相信我。”他抓住余浅的手,摁在左胸口上:“我很快就会恢复以前的健康,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
“对了,你见过虫虫了吗?”
余浅的反射弧较长,突然问了个让圣司冥意想不到的问题。
他怔了怔,随即笑出了声音,小家伙粉嫩嫩、肉嘟嘟的面颊,倏地出现在他眼前:“当然!小家伙很可爱,像我多一些。”
余浅闻言,第一个不乐意了:“我才不希望他像你!我不想他以后也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
“还在生气?”圣司冥凑过去,吻了吻她撅起的小嘴巴:“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赔偿?”
“我没有生气。”余浅张开双臂,环住男人健壮的腰身:“圣司冥,我只是意外,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不起,这一整年来,我都错怪你了,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么多,真的对不起……”
难过而愧疚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圣司冥探到湿润,皱着眉头吻了吻,咸涩的味道蔓延舌尖:“我有怪你吗?傻瓜,哭什么?”
“明明是我向你道歉,怎么到了后面,却是你哭了?”
他笑着摩挲她脸上的湿润,将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拭尽。
“我不可以哭吗?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余浅别扭的捶打他的胸膛,也不知道在犟个什么,看上去倒是有那么点小女人撒娇的味道。
圣司冥看了,只觉得心头暖暖的:“不是你不可以哭,而是我心疼,浅浅,你每一次在我面前哭,我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伤,总是让你流泪,浅浅,我真的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我流泪。”
“你懂什么!”余浅白了他一眼:“这叫喜极而泣。”
“你的意思是……”
“傻瓜!”余浅笑着嘟哝一句,纤细的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薄冷的唇瓣,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她原谅他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仍旧是夫妻!仍旧是她梦中的一家四口!
圣司冥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眸里闪过一抹惊色,随即,浓浓的喜悦涌上心头,他化被动为主动,像只饿狼一样,将余浅反扑在床,狠狠地撕咬起来。
窗外的夜色很浓,房间里的暧昧更是一直蔓延,毫无尽头……
同一时间,同一座城,有些人的心情却与他们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