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铭没说话,阴沉着脸,表情很怪异。
宋锦辰就当他同意了。
今天的晚餐,吃的十分诡异。
白菲儿和司铭,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互动,两个人好像生着彼此的闷气,搞的宋锦辰都不知道站在哪一边才好。
晚餐结束后,白菲儿和司铭入住了同一家酒店,但却不是同一间套房,她在司铭的隔壁,另外开了间房。
司铭并未阻止,他脑袋乱哄哄的,白菲儿刚才在餐桌上说的话,清晰的萦绕在他的耳畔,始终挥之不去。
结婚?
他要和菲儿结婚吗?
可为什么,想到结婚二字的时候,脑袋里出现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一夜,司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次日,顶着一脸倦容和白菲儿踏进了公司。
已经得知消息的员工们,各个兴奋异常。
私下的讨论之声,不绝于耳。
“我听说司总的未婚妻来咱们公司了,真的假的啊?”
“那还有假?我刚才路过停车场,看到司总和一个女人一起下了车!”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准备追问!
而就在这时,公司大厅,突然踏进两道人影。
立刻有人提醒:“别说了别说了,司总来了!”
一时间,整个电梯口,鸦雀无声。
司铭和白菲儿乘上总裁专属电梯,有几个员工偷偷看了女人几眼,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什么嘛,也就相貌平平。”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搭上我们万众瞩目的司总的。”
“切,你们别看她长得不怎么样,事实上,她可是白氏的继承者,亿万富翁,不知比咱们总裁值多少钱呢!”
“哎,这下总算知道,我为什么,攀不上司总了!”
“这位也是我的助理,你们两个以后,可以分工合作。”
总裁办公室里,司铭向白菲儿介绍着罹绝。
“你好,我是司铭的未婚妻,我叫白菲儿。”白菲儿主动向罹绝伸出手。
他握住,客套的笑了笑:“你好。”
“没办法给你提前准备一个办公间,不如这样好了,你和罹绝共用一个吧,我去让人,给你准备桌子。”司铭又道。
白菲儿眉头一皱:“我不可以,在你的办公间吗?”
司铭闻声一怔,忙道:“这不方便吧,我现在毕竟是启盛的执行总裁,有很多事要忙。”
“我知道了。”
白菲儿失落落的低下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罹绝,你带她去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我先去开会了。”
“好。”
司铭好像有些不耐烦,把她全部托付给了罹绝。
会议就这么急?
连给她介绍工作流程的时间,都没有吗?
白菲儿失望透顶,看着司铭离开的背影,冷冷的道:“我问你,你们公司,有没有女人纠缠司总?”
罹绝听不太懂:“白小姐的意思是……”
“余浅!有个叫余浅的女人吗?”
她声嘶力竭的质问道,眼眶已经红了。
罹绝望着失控的白菲儿,诚实的点头:“有,不过她没有纠缠司总,她和司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连你也想包庇她?”白菲儿一道冷眼,眺向罹绝:“带我去找她,我要亲自会一会她!”
罹绝皱眉,十分为难的样子:“白小姐,这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
“别自讨苦吃!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分分钟替司铭开了你!”
无奈之下,罹绝只好将她带去了销售部。
看着坐在位置上,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余浅。
白菲儿的目光就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一记眼神,了断了她!
整整一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变,还是一年前的模样。
甚至比如今相貌平平的她,还要略胜一筹!
白菲儿气的咬牙,她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生过孩子的妇女呢?
两步走到余浅面前,她愣是挤出个笑脸,主动向她伸出手:“你好,请问你就是余浅吧?”
“我是。”余浅点头,纳闷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庞,没什么特别,像是路上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
她奇怪的皱起眉头:“请问你……”
白菲儿淡淡一笑:“我是司铭的未婚妻。”
闻言,余浅伸向她的手,突地收了回来。
她满目诧然,许久才缓过神来,笑着对她说:“你好。”
“你似乎,很害怕看到我?”白菲儿微笑着问道,目睹余浅的脸上跳出慌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没有,只是太突然了,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白菲儿故作轻松:“就是过来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未婚夫的照顾。”
她眯眯眼睛,语气骤然加重:“不过接下来,就该由我,亲自照顾他了。”
余浅呆住,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难堪的低下脑袋,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白菲儿冷冷一哼,倒是不再为难她,撂下这句无厘头的话以后,大步离开了销售部。
余浅还呆坐在桌前,想想这几天和司铭的互动,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的未婚妻,对她说出这种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来,以后要离司铭远点了,省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下午的功夫,白菲儿将这段日子,所有近过司铭身的女性全部警告了个遍,还将已经主动辞职了的叶桐,安插在公司,做她的眼线。
到了傍晚时分,司铭从会议室里出来,已是下班时间,他回办公室,没看到白菲儿的身影,打她电话也不接,索性拿着车钥匙,先行离开。
下班高峰期,公司大厅里,攒满了人头。
门外,好像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部分员工都没带伞,滞留在公司大厅内,一时之间,厅内拥挤的过分。
司铭艰难的穿过一众人潮,凝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不知在想什么。
好像,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也停滞在这种时候。
下着雨,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钻进了他的车,后面……
后面,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嚏!”
突然地,一声清脆的喷嚏声,将他带出了无休止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