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两年的植物人(1 / 1)

撒旦缠爱 澄澈冉杏 2062 字 2023-11-06

医院……

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吵醒了余浅,她随手将婴儿床上的小家伙抱进怀里,喂了奶,哭的面色通红的小虫虫,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余浅看了看小家伙恬静的睡颜,轻点了下他的鼻翼,真是个会折腾人的小东西,她这些天以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晚上要醒好多次,白天也睡不了早觉,每天又疲乏又幸福,整颗心都悬在了小家伙一个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圣司冥带萌萌的那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小虫虫刚睡着没多久,病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余浅抬头看去,发现是为自己主刀的外国医生,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人。

客气的朝医生笑了笑,很感谢她把自己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

医生关上门,走进病房里,说着不太流畅的中文:“余小姐,我是来给你检查刀口的。”

余浅点点头,配合的在床上躺好。

医生掀开她的衣服,检查了下伤口,然后松开手,放心的点点头:“余小姐,您恢复的很好,割了两遍的刀口长得非常好,近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

余浅一怔:“割了两遍?”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她狐疑的坐起来,诧异的看着女医生。

那名医生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道:“您不知道吗?您做过两次剖腹产手术啊。”

“什么?两次?”

余浅更诧异了:“我只生过两个孩子,上一次是顺产。”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在高塔里生下小萌萌的一幕幕,是顺产,不是剖腹!

她总共就只有萌萌和虫虫两个孩子,不可能剖了两次腹啊!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这边看到的,的确是两道伤疤,同一道伤口,切了两次。”女医生回答的铿锵有力,她可是亲眼看过余浅肚子上的刀疤的,不会有假。

刀疤?

余浅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医生,你说的该不会是阑尾手术留下的刀疤吧?我以前做过阑尾手术的……”

“并不是。”医生摇了摇头,再次将她的衣服掀开,手指滑向她隐与一侧的右腹部:“您看,您阑尾手术的疤痕在这里,非常的偏面,且颜色很浅,不容易被人发觉。”

余浅顺着医生手指的往下看,还真的看到了一道浅疤痕!

她以前从没在意到,原来小腹的右侧部居然藏着一道疤……

既然阑尾手术的疤痕和她小腹上的疤联合不到一起去,那么……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生虫虫之前,还做过一次剖腹产手术?”尾音高高扬起,明显被医生的话吓到了!

医生并不理解她情绪的转变,只如实的点点头:“是的。”

“你确定没有搞错吗?”她还是不敢相信,怎么莫名其妙就做了一场剖腹产手术了,而且她还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我看的很清楚,这道疤痕生长的很紧密,应该有八九个年头了。”

八九个……

医生说,有八九个年头了……难道,她九年前,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吗?

那孩子是谁的?她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余浅皱了皱秀眉,所有的思绪都飘到了九年前。

她记得,记得和圣司冥的每一点每一滴,却唯独记不得,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回忆倒转,忽然停在了她时常呕吐的那些天。

圣司冥离开她身边后,她食不下咽,每天吃什么吐什么,她当时以为是自己肠胃出了什么问题,买点胃药吃了也就算了,从没想过会是怀孕,如今被医生这么一说……余浅慌忙瞪大了眼睛,难道她当时真的怀孕了吗?

可是她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经过那段日子以后,圣司冥给她打电话,她跑去酒店,然后就发生了车祸,再然后……所有的所有,便都没了记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余家。

余振华和尹雪贞见她醒了,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围在了她的床边,可随后,脸上所有慌张的神色都收敛住了,他们若无其事的叫她下来吃早餐,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那个时候,她的脑袋里没有五年前的事情,记忆只停留在她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完全记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拿下了学校唯一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

之后,余振华和尹雪贞给她找了个很普通的工作,她过起了朝九晚五上班族的生活,过了两年,余振华的老朋友来余家拜访,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钟倾宇,并且和他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回忆截止,余浅放在腹部伤疤上的手,有些颤抖。

她发现了,她的记忆连贯不上,从车祸到回国,她这中间经历了什么,过去了多少个她不知道的岁月?

怎么会从美国突然回到中国,还像个正常人一样,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这不像是出了车祸的人!

余浅突然有了强烈的意识,她的人生似乎真的残缺了一部分!

那个孩子,也许正和她残缺的岁月有关。

如果是真的,那个孩子现在会在哪里?

那场车祸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余浅抱住头,苦思冥想,可她想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线索。

她想,圣司冥一定是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她应该问问圣司冥,她应该告诉圣司冥,他们九年前,可能还弄丢了一个孩子!

和圣司冥在一切这些岁月,让余浅产生了强烈的依耐性,无论发生什么,她总是第一时间想向圣司冥求助,这是她改不掉的陋习,因为在她心里,她最在乎的人,也是他!

余浅本能的坐直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纤细的手指握住手机,还未拿过来,耳畔却淅淅沥沥,先传来医生的话:“对了余女士,我忘了告诉您,您的头颅曾遭受过严重受损,病历上有写着,您曾做过两年的植物人,有可能您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