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余浅将圣司冥送到老宅门口,直到目送豪车离去,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折返回了城堡内。
圣诚明一家刚好用完早餐,从餐厅里出来,看见楼梯口的余浅,圣洁立马叫嚣开了。
“真是不害臊,满脖子的草莓也敢出来见人,看来,是已经骚习惯了。”
听到圣洁嘲讽的话,余浅匆匆低头,果然看见了脖子上的草莓印……
她刚才困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有注意到……
这会看到了,一张小脸顿时羞得通红。
她立马拉起衣领,抬步往楼上走去。
在楼上楼梯口的位置,看见了一道高贵纤弱的身影。
余浅脚步一停,眼里顿时升起了些微的惊恐:“早上好啊,姨妈……”
圣慕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浅脖子上的印记,眼里升起几分轻浮,看来,他们二人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小冥果真将九年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瞳孔缩了一缩,圣慕青冷声道:“聊聊吧。”
余浅一怔,没想到圣慕青会找自己谈话……
上下唇瓣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咽了口唾沫说:“好,我先去换身衣服……”
“不必了,我一会还要出门,没那么多的时间耗在你身上。”圣慕青冷冷地说道,一点儿也不留情。
余浅只好捂着脖子点头,跟在圣慕青身后,进了二楼一间偌大的休息厅。
他们才刚走进来,一旁的佣人便立即去了后台。
等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时,两杯咖啡也呈上了桌面。
“我习惯在清早的时候喝杯咖啡,这是tim hortns,加拿大很有名的咖啡品牌,也是小冥的最爱,其他牌子的咖啡他向来不碰,只是,tim hortns在国内,很难买到。”
余浅盯着缥缈的热气,心头有点讶异。
她一直不知道,圣司冥还有钟爱的咖啡品牌,他们在一起时,向来是她磨什么牌子的咖啡,他喝什么,从来没有挑过。
“小冥比我还爱咖啡,但是和你在一起以后,应该再没喝过了吧?”圣慕青挑眉问道,话音略有些高昂。
余浅点点头,不可置否。
“你知道为什么吗?”
圣慕青自问自答:“不是他不想喝,而是他喝不到想要的味道,这就是门不当与户不对,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也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只是一味让他压抑内心的欲望,甚至,还要求他陪着你一起平凡,你觉得,这样的爱情,真的是小冥想要的吗?”
圣慕青说的句句在理,想要借此告诉余浅,他们之间最大的,也是不可能迈过去的问题。
余浅点点头,承认并附和:“他的确没有再喝过咖啡,但是是因为,我们决定要二胎了,他说咖啡杀精……”
闻声,圣慕青的脸色顿时青了下去,挑拨离间的计划,就这样被余浅打回了原形……
“我也不跟你扯别的,咱们直接步入主题,说吧,你和小冥重新和好的目的是什么?”
圣慕青冰冷冷地说道,白雾将她的脸色沾染的铁青铁青,此时内心的怒火,不言而喻。
“我、我没有目的……”余浅无辜的挥手,脖子上的吻痕随着动作,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
圣慕青冷冷一哼,只觉得无比可笑。
“嘴上说得好听,以为我不知道你余浅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九年前,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简单,索性小冥及时离开了你,才换回了现在的半条命,他过渡了整整五年,别人不知道他这五年过得有多艰苦,但是我圣慕青知道,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允许你继续缠着小冥不放,说吧,这次你想要多少,五百万的两倍?一千万,够不够?”
什么九年前,什么五百万的两倍……
余浅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听她说,要赶自己离开圣司冥,心脏就一阵阵的发紧,几乎是下意识的说。
“姨妈,我和冥的爱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是吗?那么九年前,是谁收了我的五百万,答应离开小冥的?”圣慕青轻蔑一笑,纤纤玉指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闻着浓浓香气,却是没有半点想喝的欲望。
“收了我的钱,却办不到口头的承诺,余浅,你这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啊。”
余浅听到圣慕青嚣张的话,立时站了起来,握着面前的咖啡杯,真的有种想将咖啡泼到圣慕青脸上的冲动!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你虽然贵为冥的姨妈,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和他的感情!”
“污蔑?”圣慕青挑了挑眉峰,贵气的身姿跟着站起,就这么来势汹汹的和余浅对视着,眸里迸发出的光芒,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般:“余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装傻?”
越说越气,圣慕青一把扯住余浅的衣领,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件件都抖了出来。
“当初你先是拿了我的钱,又假爆了小冥的绯闻,拿到媒体的巨额稿费,这才甘心离开小冥,这份新闻稿现在还在我的抽屉里收着,你有没有兴趣看一下,看看你当年犯下的罪恶,余浅,若这个世界真的有地狱,那么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最后一句收尾,她猛地松了手,由于惯性作用,余浅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一步,一双灵眸溢满了惊恐。
圣慕青在说什么……
她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来人,把我房间左抽屉的娱乐杂志取来!”
圣慕青冷声命令道,视线还停留在余浅的脸上,她一定会让这该死的女人亲自认罪的!
“是。”佣人不敢怠慢片刻,立即照办。
不一会儿,一份泛黄的杂志,便摆放在了玻璃桌上。
圣慕青翻开其中折角的一页,摊在了余浅面前,瞬时,一张暧昧至极的床照倒映在了余浅的瞳孔深处。
圣司冥光裸着身子,和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看得出来,两人都醉了,双颊微微泛红,双目也紧闭着,九年前的圣司冥看上去有些青稚,完全没有现在的凛冽之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的第一眼,竟觉得异样的熟悉,脑袋深处迸过一次清浅的痛意,不浓不深,但是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