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红毯过道,走了近一半,余浅低头,望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一点儿。
圣司冥走的不快,一直照顾着她的步履,两人手牵手,站到了偌大的礼台上,小萌萌圆满完成任务,开心的把地盘让给了老爸老妈,抱着一堆堆的喜糖,下台去了。
司仪是一位中年男性,在佩城的司仪界算是颇有声望的,他一拿起话筒,就侃侃而谈,话题十足,也很会渲染气氛,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也让余浅沉重的心情逐渐轻松下来。
圣司冥看着余浅微翘的唇角,忍不住俯身,啄了啄。
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举,引来了大批群众的惊呼声,余浅羞红了小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讨厌!”
圣司冥低低地笑,大掌勾住她的腰身,直接来了一记深吻。
这下,欢呼声更加浓烈了,就连司仪都忍不住为这对新人鼓掌!
余浅心里甜甜的,不惧旁人目光,搂着他的脖子,深深回应着。
二人在婚礼上吻得难舍难分,时间似乎静止了,此时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等到一吻作罢,旁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司仪握着话筒,哈哈大笑:“我们的新娘新郎,还真是甜蜜恩爱啊,那么下面,就到了每场婚礼最俗气,也是最必备的环节。”
司仪清了清嗓子,拿着话筒靠近余浅:“这位美丽的新娘,请问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的新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永远不离不弃吗?”
余浅挽着圣司冥的手臂,与他深情地目光对视在一起,回想他们从相遇至今,发生的每一点每一滴,甜蜜,痛苦,这都构成了他们此时相爱的模样,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守着,所有的所有就都可以遗忘,她愿意陪他上刀山下火海,不论他有怎样的过去和怎样的未来,不论今后,他们是好是坏……
她望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樱唇轻翘:“我愿意。”
她愿意陪他走这一遭,愿意陪他共同面对。
圣司冥瞳孔一缩,未等司仪问话,大手一勾,直接霸气的拥她入怀,薄冷的唇上下开合,一句坚定的回应响在她的耳畔,犹如一曲最美的音弦。
余浅的眼睫湿了,因为他说:“我也愿意。”
他也愿意,愿意陪她走过所有劫难,愿意一生一世,永远呵护着她。
这是爱情最美的模样,亦是他们给彼此最坚定的承诺。
底下瞬间爆起了无数的掌声,二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在相机里定格,变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卷。
人群中,宋锦辰和白境菲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两人都盯着礼台上相互拥抱的男女,宋锦辰摇了摇酒杯,欣笑着问白境菲:“你真的乐意看着他娶别人?”
白境菲只是笑,蓝色眼瞳中荡漾了一层水波:“他执意要娶,你我拦得住?”
宋锦辰点点头,的确拦不住,圣司冥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住。
想了想,他又笑了:“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情深,九年,他守着别人,而你,又为他守了九年,当真以为,光阴不要钱吗?”
“身为亿万富豪的外孙,圣司冥可比光阴,值钱得多。”白境菲轻声呢喃着,眼里的波澜终是褪去。
同样是亿万富豪的子嗣,白境菲对圣司冥的执念,何尝是因为金钱?
宋锦辰微弯的唇瓣贴上杯口,轻轻抿了下酒水,那抹苦涩的弧度也随之印在了玻璃杯上。
嘴上说着别人,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转过头,细细看着白境菲的侧颜,每一笔每一划都深刻的映在他的记忆中。
一个九年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九年……
“让我们一起在这里,祝愿我们的新娘新郎,海枯石烂同心永结,地阔天高比翼齐飞!”
司仪满脸笑容的恭贺着,底下立即爆起了大片的附和声,彩带花瓣轮番飞舞,一派和谐美好的气氛。
白境菲凝视着台上手挽手的一对新人,手下暗自使力,啪的一声,一幅墨镜居然从中断裂了。
她随手扔下残渣骨骸,淡粉色的樱唇勾起残忍的弧度,司冥,余浅,你们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永远不会!
该行的仪式全部行完,余浅下了台,进化妆间换了身大红色的礼服,顾洁摸着这丝绸的布料,又是忍不住的羡慕。
余浅笑:“等你结婚,我送你一套礼服。”
顾洁想到相亲失败的记录,摇着头叹息:“哎,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
“对了浅浅,你等下抛捧花的时候,一定要往我的方向抛啊,我这次,必须拿到你的捧花!”
她兴冲冲的叮嘱道,想着余浅上次抢了捧花,没过多久就结婚了,看来抢捧花果然是很灵验的!
余浅失笑:“好,我一定把捧花扔给你。”
顾洁听闻,嘿嘿一笑,这一回,她总算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余浅站在台上,一手牵着圣司冥,一手握着捧花,看着台下一堆为捧花疯狂的女人们,止不住的笑了。
圣司冥专心致志盯着她的侧颜,大掌微抬,轻轻勾去缠绕在白皙脖颈上的发丝,试到一抹晶莹,剑眉不禁微蹙:“热吗?”
现在虽然是秋天,可是炎热还未彻底褪去,酒店打了空调,但是由于衣服是紧身的,余浅还是能感到丝丝的热度。
她摇摇头,看着男人为自己担忧,心里真的很开心:“不是很热,没关系的。”
结婚真是件辛苦的事,圣司冥看着她从婚礼开始忙到现在,早就心疼的不行了:“等到这个环节进行完了,我们就走。”
余浅一怔,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不行的,酒店还有这么多的宾客呢。”
“自然有人招呼他们。”男人挽着纤腰,大庭广众之下贴近她,讲着甜腻耳语:“老婆,我现在就想和你洞房。”
如此暧昧的话语,让余浅的小脸,顷刻之间红了个透,她拉紧他的胳膊,娇嗔的埋怨道:“圣司冥,你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