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一堆围观人群,场地独剩宋以安和阿金两个人。
阿金只瞥了眼她,便要驱车离开。
宋以安跟在他身后,一同坐进悍马车:“阿金,这下,你可以回家了吧?”
她都答应签合同了,他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阿金没说话,一手发动引擎,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如利箭一般发射出去,在漫长的道路,留下银白色的暗影。
回到别墅,阿金脱下沾满女人香水味的外套,舒服地窝进沙发里,闭目休息。
宋以安从远处接近,已经换好了家居服,一头长发绾在脑后,有几缕从耳侧掉落,温温柔柔的垂在面颊边缘,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的味道。
她在沙发前站定,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阿金,今天二十三号,你该交公粮了。”
交公粮。
是啊,他的婚前协议里,还写着每个月还要交该死的公粮!
阿金睁开眼,厌恶地看她,嘲讽的笑:“金太太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这贱女人恨不得主动爬上他的床,是不是?
宋以安笑不出,他们之间的互动少得可怜,她只是想利用这唯一的机会,和他温存片刻罢了。
或许,这在他眼里,真的很贱吧。
但是宋以安不在意,反正他已经厌恶她了,厌恶的再深点又何妨?
“你碰都不碰我,让我怎么满足?”她也笑。
阿金瞬间怒了,被她的笑容惹得心头烦闷:“好,我让你满足,让你满足到哭出来!”
说话间,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跃起,抓着她的肩,两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阿金的欲望来的快又猛,他低头,眸里染着血,两人的视线交错两秒,他猛地咬上了她的脖子,拼尽全力的咬,就像恨不得咬死她似得。
宋以安痛的呻吟出声,却并没有拒绝或是抗拒。
她知道,一旦她推开他,他便会收手走人的。
阿金就像风一样,她张口吹吹,他就会远去,可若是她奋力抓紧,至少掌心还残留着他的一部分,只要她不松手,他便永远少一部分,永远牵在她的手心。
……
回家路上。
余浅扣着安全带,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圣司冥凝视前方道路,专心致志的,并未看她:“为了SY集团更好的发展。”
一句话,将他是为了她的缘由,撇了个干净。
毕竟,SY也是Arsena旗下的企业,也关系着他的利益。
余浅点点头,懒得揣测圣司冥的心。
但愿,他真的是为了SY集团,而不是,为了她。
否则,她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会再次动荡不安的。
闭上眼,她头靠着车窗,沉沉睡了过去。
很累,出门以前,被圣司冥折腾了近两个钟头,出门后,又受了那么多的惊吓,此时,想不精疲力尽都很难。
这一觉,她睡得还算舒服,圣司冥开了暖气,放低了座椅的高度,让她平躺着,睡得更舒适。
等到了帝堡,他轻手轻脚将她抱下车,薛管家刚要说话,男人立刻在唇边立起食指,薛管家顿时了然,及时闭了嘴。
圣司冥穿过客厅,抱着余浅上楼,将她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拉好被子,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直到,自己也有了倦意,才脱衣上床,靠着床的一侧,怀中空落落的,心头也空落落的,他咬咬牙,强忍着拥抱她的冲动,闭眼,勉强入睡。
一夜,没什么不同,余浅却觉得很暖。
翌日上午,宋以安果然来了SY签约。
今天,她没有穿职业套装,而是换上了高领毛衣,和一件厚厚的,足以将双臂完全遮笼的羊绒外套。
余浅有点纳闷,每次见到宋以安的时候,她可都是穿着职业装的,怎么今天……
直到举行签约仪式时,宋以安上台讲话,她一抬头,下颚里的青紫色若隐若现的暴露出来。
余浅经历过人事,自然知道,这是吻痕。
看来阿金和宋以安已经和好如初了。
她还真没料到,宋以安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居然和桀骜不驯的贵公子成了一对。
透过昨晚的交谈,她看的出来,宋以安的婚姻并不幸福。
所以,和这类男人结婚的下场,往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余浅打断脑中不可取的思绪,她又不可能和圣司冥结婚,想那么多做什么。
“再次祝我们合作愉快。”宋以安向她递出了手,友好的笑道。
“合作愉快。”余浅敬以客气的微笑。
合同签署完毕,今日起,正式生效,SY和万鼎再次恢复合作关系。
余浅约了宋以安一起吃午饭,算是为了凌之微不足的行为赔礼道歉。
宋以安也不矫情,既然他们建立了合作关系,那么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于是欣然同意。
餐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从头摆到尾,余浅用满桌的食物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宋以安笑出了声,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我对你没什么意见,主要是你们集团的凌副总,她做事实在欠缺考虑,我很不喜欢。”
余浅皱眉,潜意识的护着凌之微:“凌副总也是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而且她提的价位也不是很高,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成见?”
“提价?”宋以安撂下筷子,表情纠凝:“她什么时候提价了?她是以一个不成文的理由叫停了项目,一停就是半个月,二期的房子都快交付了,她突然玩这么一套,顾客一通通电话的催房,害我们损失了近一个百分点,不过这些损失,我已经在你们SY的利润里扣除了,也算,给你们一个用人不淑的教训吧。”
听了她的话,余浅震惊的久久不能反应。
之微不是这么说的啊,她怎么可能叫停项目呢?完全没有理由啊。
但是,宋以安也没必要对她说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从我第一眼见到凌之微起,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小心她一点。”宋以安是个直肠子,有些话,她觉得有必要说。
余浅回过神,却笑了,无比坚定的样子:“怎么会呢,她为人很好的,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