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身子往后倚,佣人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缓解了肌肉的疲劳。
“你很聪明,但我希望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凌之微懂他的意思,笑靥如花,端坐的身躯,悄悄僵硬了。
客厅很安静,只有佣人按摩时,手指摩挲衣服的悉索声音。
圣司冥重新闭上了眼睛,放松身心,享受这轻松的时刻。
心中却在揣测,余钱那死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这时,门厅处传来推门声,然后是薛管家毕恭毕敬的声音:“余小姐,你回来了。”
“嗯。”
余钱轻轻点了点头,穿着棉拖,拎着包包,想要穿过客厅,到楼上去泡个澡。
她今天忙了一天,浑身疲乏,光是堵宋以安就堵了一下午,费尽了心机和汗水,结果还是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今天一天的汗水算是白流了,宋以安果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强人,她性格绝对,估计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情,那么永远都不会出现转机。
棉拖踏进客厅,余钱向着楼梯口走去,却意外的看见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圣司冥和凌之微对立而坐,似乎已经坐了很久,圣司冥闭着眼,舒服的好像要睡着了似得。
画面和谐,气氛融洽,男人没有往常冷冽的气场,让她余浅点不太适应。
心绞绞的,她以为,他和凌之微交谈的很融洽。
他们越融洽,她越开心。
余浅加快步伐,动作小心,不想打断他们之间的气氛。
就差几步就要跨上楼梯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冷冷的命令:“过来。”
余浅呆住,犹豫了两秒,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奇怪了,圣司冥连眼睛都没睁,是怎么知道她回来的?
她一过去,帮圣司冥按摩的佣人顿时退下了。
男人眼睛睁开,视线很冷,他拍了拍大腿,嗓音冷冽:“坐。”
余浅皱起了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退的同时,她看见对面的凌之微,小脸雪白,眼神惊悚,快要哭了似得。
她的肌肤便冒出了许多鸡皮疙瘩,后退的心更坚决:“我累了,想上楼休息。”
圣司冥懒得听,见她躲避,他非常不悦,宽大的身躯微微前倾,他反手将余浅捉进怀里,不费半点力气,轻而易举极了,就连曲起的双腿都没有放下。
余浅头晕了一下,视线平稳时,她整个人已经窝进了圣司冥的怀中,稳稳的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了,薄荷味侵上大脑,和历史重合,她恍惚间想到了以前。
他上次抱她的时候,还是在马尔代夫,他拥着她看海,在海边勾画美好的未来,没想到转眼间,什么都变了。
余浅叹息,眸底黯然:“你今天怎么了?”
前段时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怎么今天,主动抱她了?
圣司冥嗅了嗅她的发丝,冰冷的黑眸没有焦距,他没有看余浅,而是将视线投给了凌之微,顺便紧了紧余浅的腰部:“陪我看会电视。”
余浅撞上那道目光,便明白了,他是故意在凌之微面前这么做的,好让凌之微对他死心。
也是,圣司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将凌之微留在帝堡的意图呢?
余浅眯起眼睛,因他的聪明,感到颓然,心情也烦躁起来。
液晶电视亮起,广告的嘈杂声响遍整个客厅。
余浅呆在圣司冥怀中,身体是僵硬的,她眸光微抬,不自然的四处打量着,瞧见对面沙发上的凌之微动了身,似乎要走,她眉目皱起,先她一步站起:“对不起,圣先生,我真的困了。”
她头也不抬的说完,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抬腿就走。
圣司冥怀中一空,他整理了下略微皱起的衣服,悠长的目光锁着小小的身影,直到她从楼梯口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眺向凌之微。
她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还带着些微的笑意:“圣总,你也上去吧,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圣司冥黑眸眯起,每次凌之微的表现都让他觉得出乎意料。
不纠缠,不痴心妄想,还想着帮他和余浅重归于好。
到底是聪明的女人,男人厌恶的事情她都主动避讳,倒是让他觉得挺新鲜。
圣司冥盯着凌之微看了两三秒,眸里的兴味渐渐淡去,凌之微再怎么懂事,也不是他的心头肉,他心中真正所系的,只有余浅一个人。
视线移开,他长腿一迈,也上了二楼。
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凌之微一人。
她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心有千千结,谋有千万条。
刚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余浅心头一惊,换衣服的动作顿了下,看见是圣司冥后,她又淡然自若的继续换,没有丝毫窘迫。
圣司冥瞧见她自然的动作,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换衣服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很娇羞,呼吸急促,小脸通红的,渐渐地,次数多了,薄脸皮也厚了起来,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早已习惯了彼此,不会再有开始的难为情。
男人倚靠在门上,望着她雪白的背,还有胸部若隐若现的曲线,眼里霎时燃起了情欲。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
脚步不由自主迈起,他从背后拥住了她,大掌抓上她滑嫩的肌肤,轻轻抚摸着。
余浅手臂僵在了半空,家居服才刚套上,就这么挂在了颈间,她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动作,因为男人的手,已经往下滑去了。
她下身只着贴身衣物,很轻易就被挑开了。
余浅眼瞳一黯,没有挣扎,白嫩的背部紧贴男人胸膛,她咬着下唇说:“我很累,请你快点。”
闻言,圣司冥淡淡笑了,动作不快反慢,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戏虐道:“今天做了什么,累成这样?”
半个月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也是他和她说话最多的一天。
余浅的呼吸有一秒钟的停顿,她抿住嘴唇,并不打算掩瞒,淡然回答道:“始终谈不下万鼎的项目,很累。”
这是他们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闲聊,十分难得。
圣司冥却皱了眉头:“万鼎?”
“是。”
余浅望向他:“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