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敢乱来,我他妈杀了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圣司冥,歇斯底里的咆哮!
男人嗤笑,笑声很冷,话更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说实在的,她的身材很不错。”
钟倾宇身形瞬间僵硬住,他一直护在掌心,舍不得触碰的浅浅,居然,被圣司冥玷污了?
该死的,该死的!
他的理智灰飞烟灭,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奈何手脚被绑住,动弹不了半分!
几番挣扎,钟倾宇气恼的跌回原位,撕心裂肺的吼叫:“圣司冥,我要亲手杀了你!”
淌着汁液的苹果,冰冰凉凉的贴上了他的脸部,尖锐的箭头缓缓划过俊逸的脸颊,带出一道触目红痕:“尝尝,新摘的苹果,口感很不错。”
苹果滑到了他的嘴上,钟倾宇紧抿着嘴,死活不吃。
圣司冥指尖一用力,箭头刺进肉里,尖锐的疼痛迸发出鲜红的血,在钟倾宇的脸上留下一道难看的印记。
“啊……”他疼的叫出了声,钳着箭头的苹果趁机塞进了他嘴里,塞了满满一口。
“呸。”钟倾宇一口吐了,鲜血流过脖颈,染红了衣领:“浅浅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圣司冥摔下苹果,穿在苹果里的箭只断成了两半,他一脚踏过去,汁流一地:“不是你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寒风阵阵拂来,吹动近处的树林,沙沙沙……
钟倾宇耳边都是这种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语气也越来越急躁:“她是我的,是我的!我们相恋了三年,差点步入婚姻的殿堂,如果没有那档子,她现在,就是我的妻子!”
男人蹲下身子,凑近钟倾宇气恼的面庞:“你好像,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
钟倾宇喉间一哽,他忘了,婚礼上劫走浅浅的圣司冥!
就算自己没有抛弃浅浅,圣司冥一样会把她带走……
呼吸急促,钟倾宇气得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强行将她绑住,有意思吗?”
圣司冥冷笑:“你是想说,她爱你?”
“我也爱她。”
两手曲握成拳,男人瞥了他最后一眼,站直了身子:“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爱情,有多廉价。”
哒哒哒……
脚步声慢慢延至阳台边缘,圣司冥单手抵在台子上,眺望楼下静谧的森林:“放了他。”
为首的黑衣人一惊:“先生……”
“我说,放了他。”圣司冥愠声重复。
“是。”
黑衣人们不敢造次,井然有序向前,解开了钟倾宇身上的绳子。
得到自由,钟倾宇并没有感激涕零,而是瞪着圣司冥的背影,警惕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男人冷笑连连,寒风越来越冷了,他一摆手,沉声道:“把人送回原地,别懈怠了人家才好。”
“是。”
黑衣人们架住钟倾宇的胳膊,往电梯口走,身体再次凌空,钟倾宇只觉怒火滔天:“圣司冥,你把浅浅还给我,把浅浅还给我……”
吼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圣司冥还矗在原地,没有焦距的双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嗡嗡。
是帝堡打来的电话。
男人挑了挑眉峰,问:“什么事?”
薛管家忙说:“先生,余小姐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看她,有点不对劲啊……”
圣司冥皱紧了眉:“我马上到。”
……
帝堡主卧。
余浅蜷缩在地,冰凉的手心环抱双膝,腰间一根铁链拴的小腹生疼,她懒得再去挣扎,先前的几番,迫使腹部的肌肤流了血。
她垂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去毫无血色的唇,此情此景,竟蕴着几分凄楚的美感。
张嫂端着碗站在旁边:“余小姐,您就吃一口吧。”
余浅虚弱的摇了摇头,柔亮的发丝荡漾几波,停止了。
“您不吃东西,那能行啊!”
余浅不是故意不吃,而是真的没有胃口,她被圣司冥拴进了囚牢里,满心只想着怎么活,哪有心思在乎胃的感受。
叹了口气,张嫂无奈的端着碗,离开了。
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先生和余小姐还好好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怎么转眼,余小姐就被先生用铁链给拴住了呢?
天黑了,余浅在地上干坐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娇嫩的唇瓣裂出了几道口子,她面色惨白,人虚的厉害。
恍恍惚惚间,门口似乎进了人,那人手里端着什么,飘出某种黏稠的香味,像粥。
香味越飘越近,那人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巨大的黑影笼罩过来,微凉的碗沿送到了她嘴旁。
余浅不饿,香味太过恼人,使得她蹙起了眉头,伸手推开了。
不料,这么一推,竟将碗推翻,一碗粥,零零散散全洒了出来。
地上,身上,包括那道黑影之上,都被温热的粥泼湿了。
四周黑沉沉的,只有窗外的月光渗进银色的光点。
余浅依偎在墙上,无力地抬起头,许是四周太黑了,她的视线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垂于面颊的发丝沾了粥,湿湿热热的贴在脸上,刺刺的,很难受。
她想伸手抓下来,对面的黑影重重喘了几口气,一把挥下了她举起的手:“管家,再去准备一碗粥!”
这是,圣司冥的声音?
余浅手脚哆嗦了,腹部火烧般的疼,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纷乱的脚步声袭过,有人开了灯,视线瞬时明亮,她隐隐看到了一双名贵的皮鞋,之后,嘴巴一痛,似乎被什么硬物擒住了,碗沿又一次贴了上来,硬物强行固住她,碗沿倾斜,温度适中的白粥一个劲地灌进了食道。
“咳咳……”她被呛得大声咳嗽,手脚胡乱挣扎,嘴里的粥根本没有咽下去,从嘴角溢出了许多。
眼泪也被呛了出来,她呜呜叫着,想躲,发根却被人牢牢扯住了。
圣司冥不准她吐,一手抓着她,一手端着碗,强制地逼她吃下去。
余浅实在难受,咽喉似乎被粥堵住了,疼的火烧火燎,她一咬牙,拼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推。
哗啦,瓷碗再一次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