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痛苦的身影(1 / 1)

撒旦缠爱 澄澈冉杏 2058 字 2023-11-06

余浅脸色涨红,心里直冒火,洁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圣司冥给的哪里是脸?他给的明明是刀子,刀尖锋快的那种!

“我再问你一遍,去不去医院!”圣司冥极不耐烦的重复道。

余浅气急了,握紧拳头大吼:“不去!”

就是有再多的耐心此时也因她的不解风情而消磨殆尽,圣司冥目光如炬的俊颜逼近她眼前,大掌攥在她冰凉,甚至还微微发颤的肌肤上,十分用力,像是恨不得将她捏碎。

夜风吹来,余浅不着寸缕的身体冷的瑟瑟发抖,她哆嗦着嘴唇往后退,尽力避开他的接触。

她退一分,圣司冥靠近一步,两人你追我赶地延续着这场游戏,不多时,余浅的后背就抵在了阳台边缘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寒冷刺进骨髓,张扬的撕裂了理智,她盯着那双迫人黑眸,感受到他火热的手掌蜿蜒而下,从她的肩膀一点一点走过最隐蔽的部位,疼痛迸发着羞耻感慢慢吞噬了她,猛地抬头,她不受控制的祈求道:“饶了我。”

“饶了?”圣司冥粗鲁地擒住了她的脸,冷冷一笑:“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

说完,手指又灵活的动作起来,故作粗暴的啃上她的脖颈。

双手扣在冰冷的墙面,余浅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力抓住,一放手她就会摇摇欲坠。

但是真的很疼,尤其是被他抚摸过的地方,疼的好似血管都要爆开了。

豆大的汗珠沿着背脊蹿下,余浅实在受不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瞪着眼睛咆哮道:“圣司冥,像你这种人,活该被背叛!就算是被人活剜了心,也是你自找的!”

“啊。”那双大手猛然间深入,疼的她惊叫出声,眼睛都掉了下来!

泪眼婆娑间,她看见圣司冥沉暗的瞳孔燃烧着狂炽的怒火,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好像爬坡的火车,一开一合的薄唇褪去了血色,白的吓人。

余浅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见过他发怒,但没见过他喘气喘的这么厉害过,简直到了骇人的程度!

下一秒,落在她身上的大手也垂了下来,圣司冥的脸被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滑过青筋,走过整个面部轮廓……

趁他松手之际,余浅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大步从他身边绕开,跑向电梯口,企图逃跑。

然而奇怪的是,等她在电梯口站定了,圣司冥都没有追上来。

这不像他的风格……

余浅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小腿肚都软了!

只见露天阳台上,刚才还如天神般的圣司冥,此时竟半跪在地,弓起了身,高大的身影蜷缩成黑色的一团,在夜的笼罩下极度凄凉,似乎正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他怎么了?

余浅拧紧眉头,惊恐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叮。”

电梯门刚好开启,她看了看电梯,又看了看圣司冥,有些踟蹰,不知该怎么选。

突然,一道响雷从天霹过,“轰隆”一声响,怒彻了云霄。

周身气温骤降,呼啸冷风呜呜吹来,从头顶窜到脚跟,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如果自己现在走了,圣司冥肯定会淋雨,她该放任他不管吗?

余浅咬紧下唇,前脚不受控制的踏进电梯里,电梯门一点一点合并,电梯外的圣司冥越来越渺小,痛苦的身影染上落寞。

心脏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余浅仿佛想到了什么,手指猛地按上了开门的按钮!

电梯门再度开启,圣司冥重新暴露在面前,她快步从电梯里走了出去,直直朝着圣司冥走去!

这里是圣司冥的地盘,没有他,她根本出不了这片森林!

而且,他说过要帮她找念念的,如果他死了,那念念怎么办?

阳台的风刮得很强,她顶着风来到圣司冥身旁,透过重重黑暗,她打量着脚旁的人影,即使他现在于她而言没有威胁力,可是,她的手脚还是不自觉的颤抖,脑中逃跑的念头愈来愈烈。

可随即,她的念头就被灰暗中垂下的透明珠帘彻底熄灭!

雨点淅淅沥沥,纷纷扬扬的飘落,索性下的不大,只微微打湿了衣襟。

现在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否则等雨下大了,他们两个都会成落汤鸡!

余浅匆匆蹲下身子,凑近了男人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

圣司冥脸色白的吓人,五官完全被冷汗沁湿了,有一部分随着下颚的线条滴到地上,沾染出一片水渍。

他半睁着眼,眉头拧的死死的,平日妖冶的黑眸褪去了点点光彩,额角上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好似一只刺伤的兽类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便如此,他身上强大的气场仍然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余浅握紧被雨水打湿的衣角,惶恐的问:“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理她,还保持着刚才的神情和动作,意识似乎已经涣散。

雨,越下越大,天空又击过一道响雷。

余浅顾不得许多,伸手要去扶圣司冥起来,男人却挥开了她的手,一双长臂抱住了脑袋,痛的大声嘶吼。

“啊。”

他的吼叫声像野兽一样狂野,传的很远很远,打破了夜的宁静,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吓得双双飞起,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叫声,刚才还宁静的夜,瞬间热闹起来。

余浅也被吓得一屁股跌进水坑里,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裤子,痛意加上凉意,令她的秀眉拧成了死结:“圣司冥,我跟你去医院,你别这样了。”

她从水坑里爬起来,慢慢靠近他:“我们现在就去,你起来好不好?”

雨水模糊了视线,仅剩下无边无际的黑色,毫无温度的水珠从头淋到脚底,余浅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在雨水里无力的飘着,却仍努力的靠近他,蹲着还有距离,索性也就跪了下来,手指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