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立场

燕子是有立场的，她是陆芸这边的支持者。漂亮的女人是稀奇资源，出身好又漂亮的女人，更是稀缺资源中的稀缺资源。这也是江水莲认为顾自怜和李成蹊之间不配的原因。

但是燕子则完全不会这么想，抛开颜值不说，李成蹊这种连死神的脚步都能挡几下的医生，不过分的说有时候就是多了一条命的机会。燕子坚决支持陆芸和李成蹊在一起，以前没觉得太着急，现在看见顾自怜的时候，发现陆芸落了后手，很自然的替她着急起来。

对于江水莲来说，印象被颠覆，尴尬不可避免。似乎面前的女人，对顾自怜也不太友好。只是维持了面子上的客气，没有进一步加强友谊的意思。偏偏她对李成蹊，还非常的尊敬。

“哟，人还挺多啊！”姚大成出现了，中老年帅哥的人气比李成蹊高多了，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打招呼，而且都是有几分姿色的女性。更过分的是，包子西施还跟来了。

“别大声说话，里面有病人在治疗。有话跟我上楼去说吧！”李成蹊及时开口，让姚大成收声。交代顾自怜招呼下面后，李成蹊和姚大成一起上了楼。

“你要东西，我给你带来了。加密文件，密码是你的生日。”姚大成掏出一个U盘递过来，李成蹊接过之后不着急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先问一句：“十二生肖听调不听宣的传统，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么一句话，姚大成的冷汗出来了，赶紧解释道：“没听说有这个传统啊？是哪个混蛋说的？老子去灭了他！”姚大成不敢不解释，十二生肖的存在，知道的人只有三个，也就是两代掌令人和他这个守藏使。这要不解释清楚一点，李成蹊怀疑他跟龙蛇之外的生肖勾搭，能当场宰了他。事关人命，必须解释。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姚大成还当场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后，递给李成蹊：“你自己跟他说。”电话那边出来里的声音，李成蹊真是太熟悉了。小时候，这是魔鬼的声音，大一点，还是魔鬼的声音，等到读大学了，才知道这声音背后更多的含义。

“干嘛？有事情快说，不要耽误我玩牌！”

“是我！”李成蹊开口了，电话里很明显的一楞，随即道：“你也一样，赶紧说啥事情。”

李成蹊道：“我见了子鼠，他表示听调不听宣，还说这是个传统。”

李鹤年道：“狗屁的传统，谁拳头大谁正义的道理，还要我教你么？收拾一顿，他就老实了。民国一来，这帮家伙一直在谋求自立，我没少收拾他们。就会这样吧，我挂了。”

老不死的很干脆挂电话，李成蹊哭笑不得，姚大成接过电话：“你看，没我的事情吧？十二生肖还能躲着不见你，我可没地方躲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们有躲我么？”李成蹊反问了一句，姚大成惊呼：“老不死的也太不负责了，这帮孙子一直这样，跟掌令人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被逮住了就老实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帮家伙在当今的社会中，都不是一般的身份，想让他们俯首帖耳，确实很难，尤其是你这么年轻。我估计，子鼠是希望从你身上打开一个缺口，把自立变成一个惯例。”

“他就不怕我宰了他？”李成蹊杀气腾腾的吐出一句话，姚大成摇摇头：“总归是世俗社会啊，再说隐门要是没有他们，实力大减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去找你的情人潇洒了。走之前，记得去看看玉琴，还有留下足够的费用。”李成蹊挥挥手，姚大成赶紧闪人，这家伙其实一点都不好相处，稍稍不如意，就动手打人。加上丽萨的事情，姚大成知道自己在李成蹊的心目中，非常的不堪。

再牛逼的守藏使，面对掌令人的时候，也会有法子内心的敬畏。每一代掌令人，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变态，这一点毫无置疑。即便是龙蛇两个部门联手制衡，也很少能够刚正面。而是靠的一个阵法，还有一些其他手段。

时代在变化，一颗子弹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长期以来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姚大成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手里有把手枪，也未必能对付的了面前这个年轻人。

姚大成下楼来，招呼都不带跟其他人打一个，招呼满面红光的包子西施，匆匆而去。

“这个李医生，不懂礼数，对你一点都不客气。”包子西施抱怨了一句，姚大成赶紧警告她：“千万不要这么想，否则要倒霉的。别看他年纪轻，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说了你也不懂，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哦，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去哪？”看着包子西施眼波流转，春情盎然的样子，姚大成笑嘻嘻的问：“怎么，还没吃饱啊？要不我们回酒店？”

包子西施羞涩的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姚大成的胳膊：“瞎说，人家哪有那么饥渴？”

诊所内气氛诡异，李成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一幕。燕子和梁亮背对着帘子坐着，没有跟其他人交谈的意思，安静的等待古明锐的醒来。顾自怜和江水莲，则在低声私语，不知道在谈什么。反正看着就是江水莲在低声问，顾自怜点头或者摇头。她们也没有主动交谈的意思，招待什么的不用提了。

李成蹊有点头疼，一定是因为陆芸的缘故，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

“可以取针了！”李成蹊上前来，顺时针的次序，依次取针，最后一根针取出来时，古明锐轻轻的啊了一声，醒了。看见李成蹊便笑道：“睡的真舒服，好像睡了很久。”

李成蹊笑而不语，抬手号脉，没发现异常后笑道：“治疗效果不错，要坚持吃药和锻炼。大话不敢说，三个月内阎王爷想带走你，得我点头。”

尽管还很虚弱，古明锐还是坚持着自己站起来，豁达的一笑：“又赚了三个月！”

李成蹊道：“你有点追求行么，我的目标是制造一个五年奇迹。”

此言一出，古明锐精神一振，燕子眼前一亮，急迫的追问：“怎么，病情有好转？”

李成蹊翻了翻眼珠子：“你当我是神仙啊，现在不出现反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坚持下去，我觉得能出现奇迹的可能性在不断的增大。”

古明锐哈哈哈的笑了笑，立刻喘息困难，咳嗽了两声，燕子赶紧去顺气，李成蹊道：“你心态很好，我很高兴。这么说吧，你的身体没恢复一分，奇迹出现的情况就会增加一分。”

“谢谢，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赚大了，就是对不起我的妻子。”古明锐看看燕子，目光深情道：“燕子，对不起啊，在部队的时候，没多少时间陪你，现在想陪你多一天都是好的。可惜，你怎么都不答应……”燕子立刻打断道：“不许往下说！”

李成蹊一眼就看出来，古明锐想说的是“离婚”。

梁亮及时上来，扶着古明锐道：“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还要下来扎针。”

一行三人告辞离开，江水莲目送他们离开后，看看李成蹊：“到底是病人，还是朋友？”

李成蹊默默的看了江水莲一眼，本不想搭理她，想想还是说了一句：“你呢，能不能不要问那么多？这事跟你没关系，自怜都没问，你多什么嘴？如果你再这么多话就离开。”

江水莲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的眼神产生畏惧感，就在刚才李成蹊默默的看着她时，脑子里产生一种幻觉，似乎她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一双眼睛看着她。等到李成蹊开口说话，幻觉消失了，但是他说的没一个字，都像在耳边炸响。李成蹊语速不快，耳边炸响的频率一个接一个。

“中午吃点啥？”顾自怜感觉到李成蹊已经到了临界点，立刻开口说话，引开话题。李成蹊阴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似乎刚才那个人是另外一个。

“你想吃点啥？我来做。”这一刻的李成蹊，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江水莲觉得不是自己精神错乱看错了，就是他精神错乱了，一个人变脸怎么那么快？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顾自怜甜滋滋的回了一句，看过来的眼神里全是温柔。

看着陷入多巴胺控制的闺蜜，江水莲也只好放弃了对她的治疗。

“那行，我看看冰箱里还有啥好吃的，没有的话，我去趟超市。”李成蹊笑着离开，江水莲叹息一声，挽着顾自怜的手道：“你爸爸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带过去看看？”

“再说吧，我爸现在工作很忙，还要二婚，这种事情不想拿去烦他。”顾自怜解释了一句，江水莲叹息道：“你爸爸也不容易，单身十五年啊？后妈是哪个？以后你别跟她闹别扭，让你爸爸难做人。”

“喂，你是哪头的？你的阶级立场呢？”顾自怜开了一句玩笑，江水莲放心了，这事情对闺蜜的影响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