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沫敢爱敢恨,拿的起放的下,多次对她坦露心声,嫉妒、怨恨和欣赏没有一丝遮掩,敢做敢当的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一定是有人利用了顾筱沫。
会不会是温宝宝?
凌兮的信任,让顾筱沫非常感动,这次,她交朋友没有看错人。
和凌兮一样,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温宝宝。
温宝宝隐藏得太深,太会演戏。
冷冷望着一家四口,语气凌厉:“把当时的情景,一字不漏的陈述一遍,最后警告你们一次,敢扯一个字谎,挑筋、拔舌、喂鲨鱼!”
顾筱沫要追究到底,一家四口彻底心虚了。
依旧由乔明泽开口,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是这样的……她笃定自己是顾小姐,非常豪爽的划了一笔钱,当时,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事后,到指定地点拿支票,从头至尾没有见到她本人,拿支票到银行成功……”
老狐狸乔远鹏见情势不妙,就像那墙头草,立即顺势倒,补充到:“那位小姐说司老太太很迷信——”
林雪茹也忙哭惨,“乔家被整的很惨,当时穷的医药费也交不起受,气糊涂了,医院又催交费……”
司冥绝眼神越发阴鸷,室内开着暖气,却犹如刮着暴风雪。
奶奶当初不太待见兮兮,后来被她的善良打动,对她态度有所好转,突然变本加厉的嫌弃,只当是短时间内发生太多事,她老人家太过迷信。
却不想,是乔家人在背后煸风点火。
凌擎东气的说不出话来。
昏迷的这一年,他的心肝宝贝被这一家人陷害、诋毁,小小年纪的她,是如何撑过来的。
顾筱沫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嘴角勾起冷笑:“你们想以此事要挟我,很不幸,雇你们的,并不是我!”
逝者已逝,凌兮痛恨这一家人为达目地不择手段,明白顾筱沫被人假冒,不想再看到这几张虚伪可憎的脸,冷声到:“拖下去!”
并非她天生冷血,这一家人做的恶,上帝都会怒。
乔艾琳见凌兮不念及一丝旧情,索性破罐子破摔,尖声叫到:“绝少,你别被凌兮清纯无害的表象骗了,她其实表里不一,私生活不检点,在学校勾三搭四,和男老师暧昧,和宫景城早就睡在一起了……”
一家三口傻眼了,作死……
凌兮气的脸都青了。
司冥绝眼神瞬间阴嗜无比,声音冷的像来自地狱:“掌嘴!”
话音刚落,易北逸亲自动手,大手狠狠扇在乔艾琳脸上。
练家子的力道,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乔艾琳的话被打断,脸速度肿高,嘴角流出血。
尽管耳朵“嗡嗡”作响,两眼发黑,乔艾琳依旧没有闭上嘴,“绝少,她不正经,不干净,和很多男人有关系……”
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司冥绝也不是圣人。
就算是死,也要让司冥绝起疑,让凌兮不好过!
“啪——啪啪——”
一家三口根本不敢吭声,生怕张口自己也会被打。
易北逸这次可不再是打耳光,而是挥拳头。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说她蠢笨如猪,简直是侮辱猪。
一拳头砸在乔艾琳脸上,直接把她的假鼻梁给打蹋了。
乔艾琳痛的一声惨叫:“啊——”
“啪——”半边脸歪了。
直至乔艾琳牙掉落两颗在地,满脸满嘴血再也说不出话来,易北逸这才冷声说:“拖出去,别污了少爷和少奶奶的眼!”
保镖非常默契的同时堵住了一家四口的嘴,不让他们再有机会发声。
并速度拖出病房。
走出几米后,易北逸睨着被他两拳揍毁容的乔艾琳,旋转着手骨关节,悠悠说:“都残了,当女优都不够格。”
旁边的男人提醒到:“可以整!”
易北逸赞同的点头,“不错,可以整,这张嘴欠抽,把她侍候老实!”
继而睨眼另外三口,举手放到脑后,幽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好好在H国享受你们的下半辈子!”
————
护士速度清理了病房,摆上鲜花,打开窗户换气。
凌擎东累了,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司冥绝拉着凌兮来到隔壁,避免打扰凌擎东休息。
关上隔间门后,皇甫迦开口到:“最想赶走嫂子的,只有温宝宝!”
“肯定是她!”
顾筱沫此时已经百分百确定是温宝宝干的。
告诉凌兮出现的是她、录音也是她给的,当时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现在细想,温宝宝冒充救命恩人,认出凌兮后,怕会被揭穿冒牌货的身份,因而利用她去对付凌兮。
她怎么这么蠢,被温宝宝当猴耍!
顾筱沫向来看重面子,可此时,面子扔到一边,说:“我就是个白痴,被温宝宝这个小婊,砸利用了!”
这时,司冥绝的手机震动。
举起手机到耳边,几秒后,原本柔和下来的神色再次恢复冰冷,薄唇微掀:“进来!”
话音落,病门门开,一名黑衣男子迈进门,将手里的文件袋恭敬递上。
司冥绝接过文件袋,打开,倒出一个黑皮笔记本和两个分别装着淡粉色和深绿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拿起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面露惊诧和不可思议。
这字迹,是夜离的。
八岁那年,夜离和雷诺环球拍婚纱一同消失,从此再无音信。
据说,他们都死了。
湖心岛从此再无夜美人,她留下的东西却保存至今,曾经的手写稿也当作纪念品。
想念夜美人的时就会上湖心岛,因而,她的字迹深刻在心里。
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温宝宝手里?!
向来眼里容不得沙的司冥绝把温宝宝赶出Y市后,让人将她的房间搬空并重新装修。
温宝宝料到司冥绝会搬空房间,却没料到他会让人将墙壁、地板全都砸了翻新,只为清除她曾经住过的痕迹。
藏在床头书架与墙间隙中的笔记本,在砸墙的时候给砸出来。
向来对瓶子和液体最为敏感的皇甫迦拿过玻璃瓶,拧开装着淡粉色液体的瓶盖放到鼻边:“什么玩意?”
入鼻是异香。
只吸一口,便心神荡漾,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