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天翻地覆，很久了……

姬文卿看着白音，两人相视无言，但毫无疑问，都在窥探对方的真正想法。

姬文卿看着白音眼中的决绝，心突然有了迷茫，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不管两人做什么努力，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互相的伤害，无尽的黑暗下，掩盖住了真正的内心。就算这黑暗退散，就算这伤痕复原，就算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也永远回不到从前。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就像阿托玛始祖和木偶人，就像李宇和那位阴阳师……最后的结局天各一方，留下另一个人，孤独到疯狂。

“呵……”姬文卿低头轻笑，慢慢的摇了摇头。她曾经以为，只要强大了，就能保护所有的人。但最后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在保护她。

她曾经以为自己很强很强，可以杀掉比自己大十倍的怪物，到头来却发现，她辛辛苦苦杀的怪，在别人手上，一秒击杀。

讽刺吧，她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现在甚至想将天地捣毁，就世界一个公平。

多么可笑！

“姬文卿……”

白音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事，但他没有答案，不知道该怎么说。

曾经的他也是一方之王，自负，傲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重新为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对于八十一场劫数，更不放在眼里，直到遇到姬文卿。

她是他的第八十一场劫数，是他永远也过不去的。

原本以为会结束，她死，或者他死。

然而最后却因为死神的帮助，两个人都活着，直到现在。

甚至第八十一场劫数都可以伪造，不得不说这就是神的力量。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姬文卿，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了吗？你还没有带我去看便世界的景色，就想和这区区白鬼同归于尽，你是有多怯弱，是有多胆小。”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白音长叹一声，“你死了，我也是活不了的，就算你在临死前解除契约，但我的内丹在你体***丹没了，我只有一个一场。”

白音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姬文卿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像在玩弄人一般，轻笑着说道:“魂飞湮灭。”

最可怕的不是魂飞湮灭，而是我们相忘于江湖，姬文卿，我怕的，是你不惜命。

“呵……”姬文卿苦笑一声，终究是瞒不过白音呀，不过他猜错了，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同归于尽，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她什么事情没干过，只不过是再添加一点儿。

她知道人类的脆弱，所以她不会伤害人类，姬明怡喜欢人类，她本身就是一个人类，白音喜欢的也是人类……

这么想来，人类真的挺奇怪，竟然能左右这么厉害的人的行动。

“白音，我很生气。”

白音闻言一愣，生气？

他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但听到他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种体验。

“生气了就不要憋着，会憋坏的！”白音轻笑，想要大闹一场？

看来你心里已经走了答案了，姬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