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夜色醉人,暧昧浮动
慕如风站在院门口,满脸惊讶之色。
“如风你看!”宫千夜停下手中动作,一脸邀赏地看向慕如风,紫眸星辰璀璨,耀眼无比。
慕如风被他脸上纯然的喜悦闪到。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露出此般毫无防备的一面。
还有这手古木逢春,在外人眼里悚然至极,他却毫不遮掩地在她面前展示。
光是这份信任便令她感动。
“很厉害。”慕如风由衷地赞道。
的确很厉害,至少在她熟知的人里面,只有他一人能够做到。
“我可不仅仅是这点本事,以后如风需要什么草药,哪怕只有一粒种子,我也能为你催生出一片来。”
宫千夜洋洋得意,直到如今,他才稍稍安慰,觉得自己那份异于常人,并不是什么也不是。
至少,可以帮到如风,为她提供珍贵的草药。
“一粒种子就能催生一片草药?”慕如风惊讶,再一次被震到。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照他这么说,以后想要什么草药都行了。
“枯木尚且可以逢春,种子自然能够破土成长。”宫千夜点点头。
慕如风的目光霎时间灼热了起来,就像饿狼盯着一块肥肉,那露骨的目光看得宫千夜一个哆嗦,心颤颤地往后退了两步。
如风这样子,嗯,有点吓人。
“太好了,千夜太棒了。”简直就是一座免费的药山,以后想要什么草药都能找他。
听到慕如风口中那句夸赞,宫千夜俊颜微红,心花怒放,甜滋滋的。
“不过,灵力催生,这样对你没有影响么?”才刚高兴没多久,想到可能会有副作用,慕如风又追问。
“这并不是灵力催生,而是吸收的那些草木的生机,没有了可以再吸收。”宫千夜摇头。
对于这点,他是可以保证的。
“那就好,不过这手本事,你知我知就好,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慕如风严肃地提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宫千夜这手,传出去,绝对会引起轰动,也会招惹无数眼球。
“把这棵树恢复原状吧。”慕如风看着面前生机勃勃的槐树,又道。
宫千夜张张嘴,最终抵不过如风要求,重新将老槐树的生机收了回来。
不过刹那,槐树生机抽离,再次魁梧。
前前后后,就跟变魔法一样神奇不已。
危险解除,慕如风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任何人发现。
“如风其实不用为我担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宫千夜看着慕如风,弱弱地说道。
是不是以前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弱,以至于在她心里,自己总是需要保护的一方?
看来以后在她面前要多显露显露才行。
“不管有没有自保能力,该藏拙的时候就该藏着。”慕如风斜睨了他一眼。
这已经不单单是自保的问题了,他如今的能力,很有可能引起他人觊觎。
能少点麻烦,自然是少点好。
“我听你的。”宫千夜习惯性点头,如风自然是为了他好。
在这一点上,他没有任何怀疑。
“这才听话。”如风勾唇,唇角牵起愉悦的弧度。
想到同风清约好的明天给他草药,慕如风和千夜交代一声便回房去炼药液。
作为药引的草药,她空间里正好有。
不过她打算另外为他准备一份对脑疾调养极有功效的药液,算是另外送他的一份惊喜吧。
回到房间,祭出丹炉,意念一动,三春风华跃出,置于丹炉之上。
一旁的药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所需的草药。
手一挥,一株草药落入炉内,火焰瞬间扑了上去,将之团团包围了起来。
房间内火焰寂寂燃烧,院中,宫千夜身形一掠,跃至枯树,闭目打坐修炼起来。
慕如风在房间炼药,他在院中打坐,时间流淌……
夜色降临,慕如风收了丹炉,枯树上打坐的宫千夜在她收炉的一秒睁开了眼。
“饿了没,想吃什么,给你做。”慕如风站在走廊上,同宫千夜双目相对,问道。
夜色安详,天上明月高悬,点点星辉闪烁,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分外宁静美好。
千夜一身红袍,墨发如瀑,斜靠在树干上,悠闲从容,像是暗夜里的妖精,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窒息的魅惑。
“只要是如风做的,什么都好。”宫千夜身形一动,飘至如风身前站定。
两人离得极近,慕如风只觉眼前一暗,冷香浮动,独属于千夜的气息拂来。
身前的千夜,好似又长高了一些,身形伟岸,夜色下,那双紫眸尤其深邃明亮。
像是一汪深潭,吸引着人坠入。
两人气息浮动,对面的宫千夜目光霎时幽暗了起来,有种莫名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身。
只见他伸手,白皙大掌探向如风侧脸。
慕如风一愣,身体霎时间僵硬了起来。
干燥温热的掌心贴着侧脸,像是轻抚世间最宝贵的珍宝。
慕如风面颊细滑柔腻,比花瓣还要娇嫩。
宫千夜掌心轻抚,整颗心瞬间滚烫了起来,低头盯着慕如风,眼里闪烁着炙热与疯狂。
像是要将她刻进骨子里,融进骨血,深印在灵魂深处。
那种感觉,疯狂而奇妙。
从没有一刻,他像此时这般强烈悸动,掌心颤抖,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却又怕伤害到她。
“如风!”宫千夜低头,深深地看着身前的女人,口中呢喃。
清浅饱含着浓烈情感的低语,如花香四溢,芬芳醉人。
慕如风抬头看去,霎时愣住。
那双紫色幽瞳,此刻星光璀璨,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深邃潋滟,饱含着浓烈的情感,那般炙热深情,仿佛此刻,他的眼里,全天下只有她一人。
那里面的波动情潮,令她不由呼吸一滞,跟着紧张起来。
胸口,心脏跳动,一下又一下,无比强烈。
两人本就贴得极尽,宫千夜的大掌还贴在她侧脸,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吸喷洒在脸上。
空气粘稠,暧昧浮动。
慕如风盯着少年,只觉得喉咙干涩,身体僵硬。
“怎,怎么?”慕如风反问。
总觉得此刻的少年,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而应该称作男人了。
此刻的他,目光滚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