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气得浑身发抖,听见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护士,顺手拿起自己的枕头就往门口砸过去:“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同意手术的,滚啊!”
还好,云天霖拉着晓月走慢了一步,枕头落在云天霖的脚下,白云溪抬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
云天霖,那个被千万女人仰慕着的男人,如今拥着的却是自己最恨的人,还出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白云溪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多么讽刺的画面,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让她和席泽分开,白晓月又怎么会认识云天霖。为什么好事通通都降临在了白晓月的身上,而自己却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可在敌人面前,白云溪又怎会允许自己有半点软弱,即便现在落寞的样子,她骨子里的那股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在白晓月的面前,有半分认输的姿态。
她是白云溪,怎么可能会输给白晓月,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不是晓月和妹夫吗?你们怎么会在这?”白云溪说着,不忘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之前在发疯的她完全不同。
“听说你病了,所以,我和阿霖顺路过来看看。不过,我看堂姐你气色不错,中气十足的,骂起人来,还是那么有劲,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白晓月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白云溪。若说气色,眼前的白云溪,脸色蜡黄,人也清瘦了不少,完全没有了过去的精气神,如今又没有化妆,和人前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子。
“放心,既然你都还好好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有生病,而且,我又有了阿泽的孩子。我住在医院里,那是席家的人担心这个孩子,让我在这安心养胎。”
看着白云溪脸不红心不跳在自己面前说谎,故作得意的样子,晓月完全不明白,她这么做的乐趣在什么地方。
“那看来,刚才我和阿霖是听错了。我们怎么听见,医生在劝你做手术呢?”晓月说着,和云天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是不是养病,一看就知道了。
如果席家真的在乎这个孩子,小心翼翼,病房里怎么可能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甚至连席泽的人都没有看到,白云溪还在强撑什么。
“对啊!医生是告诉我,到时候顺产会很痛苦,建议我那个时候选择剖腹产。你也做过妈妈,自然知道剖腹产对孩子不7;150838099433546好,我当然不会同意了。”
“只是这样,就让你大发雷霆?看来人怀孕之后,脾气改变得似乎有些大了。”
“你……”
“既然是宫外孕,那就早点治疗,别到最后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得不偿失。你要是走得太早,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怎么会舍得呢?她的孩子就这么走了,她还没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宫外孕,我不知道。”白云溪一怔,心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想来也对,医院这么大,她能找到这里来,想要问自己的病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云溪看着晓月看自己的眼神,那淡定从容的表情中,透着嘲讽和讥笑,她感觉,自己在她眼中已经成了一个小丑,如今的掩饰,不过是给她看戏增添乐趣罢了。
“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落得如今的下场,白云溪,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被自己婆婆亲手抓奸在床的感觉,是不是比你在外面和男人厮混,更刺激?”
晓月知道,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形象,可她如今已经看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学会怎么反击,就永远都处在被动的状态,那些人总是以为自己好欺负。
她的忍让,给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机会。如果真的要说,女儿的离开要怪谁,那只能怪自己。怪自己以前太仁慈,总是想着,有过教训,她们会悔过的。
可如今,残酷的事实在告诉她,更多的时候,忍让只会给别人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她不愿再忍让了,最好保护身边人的方法,就是掌控主动权,就像现在这样。
此时此刻,晓月才明白,为什么阿霖的做事方式,有时候会如此果断,不是他绝情,更不是他不讲情面。他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所关心的人,
而如今自己做的事情,也是同样的目的。
亲口听着晓月说出这些,白云溪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就说,为什么自己这么多次了,突然间婆婆就知道,而且她还在最关键的时候抓个现形,完全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她无从解释,也无力解释。
原来,这一切都是白晓月在背后捣鬼,竟然是她。
“呵!云少,你看清楚了,知道你眼中善良的好妻子都做了些什么吗?白晓月,你真狠,竟然能做到这一步,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云少,你这么相信这个女人,小心有一天,阴沟里翻了船,被自己枕边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白云溪笃定,云天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安于心计。越是成功的男人,他们的警惕性越高,喜欢的往往都是天真的女人,脑子简单,更好掌控。
就像养了一个宠物一样,他不需要担心这个宠物太聪明,有一天会觊觎自己的东西,完全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习惯了掌控一切,自然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太过聪明。
云天霖丝毫不在意地看着晓月笑了笑,顺手帮她理了理落下的碎发,温柔地说道:“本不想月月亲自动手,怕累着她。不过,她坚持要玩玩,我就偷了个小懒。”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今天早上自己吃了什么一样轻松。白云溪的话丝毫没有半点作用,拙劣的伎俩,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动摇他们的感情。
白云溪再傻也听明白了,本来,这都在云天霖的计划当中,只不过,换了一个人去执行而已。白晓月所做的一切,云天霖都是知道的。
堂堂云少,什么时候谙于这些女人之间的心计去了,看样子,还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