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伸手掐住夏亦初的下巴,迫使她抬手看着自己,声音暗哑的开口说道:“你应该叫我什么?”
夏亦初看着他,安熠也是低头凝视着自己。
不同于以往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在她的身份揭穿之后,他在自己面前,就变得越来越真实了。
硬挺的容貌上,神色淡漠,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的薄凉之气,跟他在人前表现出来得那副温润如沐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夏亦初听着他那暗哑强势的话语,脑海里必不可免的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化形成人时,两人那混乱的一夜。
深深地知道这人心里的执拗劲儿,夏亦初抛弃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羞怯,直接对着他开口道:
“主人,求求你,我想穿衣服。”
她那柔软无骨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那祈求的话语直接就从她的嘴里钻了出来。
两人的身体相贴之间,女人身体和男人身体的不同点越发越明显。
安熠笑了,笑得温柔。
他看着夏亦初,双眸里荡起了浓浓的温柔之情。
夏亦初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目光闪缩,借着低头的动作躲避开了跟他的对视。
跟着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夏亦初的心里怎么说也有经验了。
所以,在安熠一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要是自己不叫的话,依照着他那蛇精病性格,肯定会说自己不乖,要给自己惩罚。
而那惩罚是什么……那是大家都能够想到的事情。
所以夏亦初才开口的这么干脆。
可是,她怎么突然有种被看穿和不好的预感。
其实夏亦初所想的不错,安熠就是知道她不会开口说,所以才这么开口要求的。
只不过,既然她说了……
安熠的手松开了她的下巴,顺着她的脸颊,拍了拍她的脑袋。
“阿狸真乖,主人给你奖励好不好?”
安熠开口说着,也不指望着夏亦初的回答,直接就翻身压下。
火热的一场吻结束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安熠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夏亦初,眼底一抹挣扎之意划过,最后他合上了夏亦初的腿,恶意的挺了挺,对着她开口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昨晚上是第一次,主人一定宠你宠到哭。”
……
不过可惜的是,夏亦初这具青涩的身体现在还是粗尝情事,所以安熠就算是在怎么热血,也只能够将就着用夏亦初的手了。
完事之后,就算是没有亲自上,可是夏亦初还是感觉很累。
她瘫软在床上,安熠神采奕奕的抱着她进去了浴室。
夏亦初化形之后就一直都没有穿衣服,跟他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了,
特别是今天下午两人的妖精打架,当心里的那点别扭劲儿过去之后,夏亦初也就任由着他伺候自己。
反正,就算是她再怎么羞涩,也还是没有衣服的。
安熠将夏亦初放在浴缸内,细致的给她揉捏着身体,夏亦初晕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夏亦初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微微泛白,她睁眼一动,旁边睡得本就不沉的安熠顿时就醒了。
躺在被窝里面,身体和被子的触感,让夏亦初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一定是有没有穿衣服。
而就在她以为今天安熠也不会给她衣服穿的时候,却看着安熠亲了她一口之后下床,然后自己穿戴好衣物之后,走到衣柜前翻了翻,居然从满是男装的服装里,找出了一个用透明袋子穿着的女士服装!
夏亦初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套,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这……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夏亦初惊讶的开口。
安熠走到床边,将袋子打开,里面的衣服也掉在了床上。
浅红色的连帽外套,白色紧身长袖,米白色的百皱短裙,浅色丝袜,小布帆鞋,甚至连内/衣内/裤都有!
夏亦初看着,脸色爆红。
翩翩安熠还丝毫没有打算要回避的意思,翻了翻那些东西,看着都拿完了之后,对着夏亦初摆了摆手:“阿狸,过来。”
……
等两人都穿戴完毕洗漱好,整理自己之后,安熠带着夏亦初走了出去。
安熠的双腿好了的事情,这个别墅里除了夏亦初,其他还没有什么人知道。
除了和夏亦初在房间里,其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安熠都是坐着轮椅的。
之前是他自己推自己,而现在有夏亦初了,那当然是夏亦初站在他身后,将他推了出来。
安熠不仅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而且还跟了一位女孩儿。
这一事情,不仅连别墅里的佣人们感到讶异,就连安爷爷和安浩诚也对着夏亦初多打量了几眼。
要知道,安熠现在虽然二十岁出头,可是别说交女朋友。他的身边,除了那两个黑衣保镖之外,就连其他一个同龄人和不同龄人都看不见。
现在都流行早恋,哪家的孩子不是初中时期就开始偷偷谈恋爱了。更别说这些富家子弟,那更是开荤得早。
就连安纯,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京城其他的那些富家少爷们在外面留宿过夜了。
可是安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化。
虽然人看起来温润如玉,浑身无刺,可是跟谁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
还没有看过他跟谁这么亲近,而且还是直接将人家姑娘带回来过夜的。
安浩诚和安爷爷还没有开口,刚下楼的杨依依在看到夏亦初的时候,顿时就抢先开口了,声音阴阳怪气的:
“诶呀,安熠,这是谁家姑娘啊?看起来怪小的,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奶奶,我早就已经成年了,今天二十岁了哦。”夏亦初站在安熠的身后,脆生生的笑着的,声音犹如她笑容一般明亮。
“你叫谁奶奶?!”杨依依站在楼梯上,神色阴沉,恶狠狠的对着夏亦初开口说着。
她直觉性的就想站在原地跺跺脚,可是想到自己那天在楼梯上掉落下去的教训,杨依依双手扶在楼梯扶手上,长长的手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