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晟走在前面,顾瑾夕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
她长的漂亮,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盯着顾瑾夕不免多看了几眼。
萧景晟停下脚步,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骇然。
男人见萧景晟打量他,指着萧景晟骂骂咧咧道:“你什么看,没见过你老子……啊啊啊!!”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指便被萧景晟咔嚓一声折断了。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
顾瑾夕惊得差点把眼睛珠子瞪出来。
萧景晟还想扣对方的眼睛,顾瑾夕吓得拉起萧景晟就跑。
萧景晟被她拽着跑了一段距离,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冷嗤一声:“廉价的同情心,怪不得你混到现在混得这么惨!”
顾瑾夕气结,她要是不把他拉走,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
“萧景晟,伤害别人是犯法的!”顾瑾夕语重心长道。
萧景晟双手插着口袋,桀骜不驯的睥睨着她:“等他强奸了你,你还会觉得他无辜吗?”
顾瑾夕皱眉:“你不能那样假设,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
萧景晟冷笑:“白痴,眉毛乱而无序,眉骨突出,发际线乱,眼神凶狠,两眼间距非常宽、吹火大嘴、嘴唇外翻,这种人往往有暴力倾向,危险性极高,像你这种孤身一人在外面晃荡的小姑娘最容易成为受害对向。”
顾瑾夕回头想了想,刚才那个人给人的感觉确实挺毛骨悚然的。
她惊奇的看着萧景晟,有些不信道:“你还会给人看面相?这种都是迷信吧?”
萧景晟冷嗤,不再理她。
第二天,新闻报道了两件另顾瑾夕震惊的事情。
一件是华亚新任总裁萧泽突发疾病住院。
萧泽竟然没死,而且他居然隐瞒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另一件是逃亡十年的强奸杀人犯被抓获。
顾瑾夕看到罪犯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正是昨天喝醉的那个男人?
“萧景晟,真的被你才对了耶!”顾瑾夕想也不想冲进房间。
萧景晟正赤着上身准备换衣服。
结实匀称的肌肉,精壮的腰线,完美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
顾瑾夕蓦地想到什么,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忙捂住眼睛,转过身:“你……还不快穿上。”
萧景晟手里拿着衬衣,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身后,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邪魅道:“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用也用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瑾夕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这男人简直太恶劣了!
萧景晟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看着她羞愤的模样,不觉勾起唇角。
欺负她挺有意思的。
顾瑾夕见他往门外走,不由问道:“你去哪儿?”
“赌场。”萧景晟回头,眼中带着玩味,“敢不敢去?”
顾瑾夕对那种地方没一点好印象,但是想到现在的萧景晟简直就是个暴力危险分子,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去!Who怕Who啊!”顾瑾夕跟着萧景晟上了车。
管家沉默的扮演着空气。
车厢里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瑾夕看着外面玩耍的小朋友,不由想起了墨寒。
萧泽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肯定无暇顾及别的,但是墨寒一个人被保姆照顾着也不是办法。
萧景晟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朝弄道:“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性生活不和谐的怨妇。”
顾瑾夕被噎了一下,狠狠瞪他一眼:“我是在担心墨寒,哪儿像你,换个性格就六亲不认了!”
开车的管家和后排坐着的保镖吓得脸都绿了。
第二人格的萧景晟脾气差到让人闻风丧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开他双重人格方面的玩笑,顾瑾夕绝对是第一个。
萧景晟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冽的能把人冻成冰雕,但并没有发怒,而是拨通了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墨寒毛茸茸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妈咪,容川叔叔带我来巴黎玩了,我们会玩上一段时间,不要想我哦。”
顾瑾夕惊了一下,原来萧景晟早就安排人把墨寒接走了,这个男人真是不动声色便掌控全局,睿智多谋,心思缜密。
顾瑾夕朝视频里的墨寒挥了挥手:“墨寒要好好听容叔叔的话哦,不要到处乱跑,迷路了就惨了。”
墨寒翻了个白眼:“妈咪,每次咱俩出门都是你迷路好吗?”
噗嗤,管家忍不住笑了出来,发现自己失态赶紧绷紧嘴角,目视前方。
萧景晟挑起一边的眉毛,鄙视的看着她。
顾瑾夕满脸黑线,平时丢人也就算了,还在第二人格的萧景晟面前丢人,本来他就看不起她。
她默默抓狂了一会儿,拿出家长的威严道:“让你听话就听话,哪那么多废话!”
墨寒无奈的摇头,耸了耸肩,对旁边的容川道:“我妈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是该有个男人管管她。”
容川笑得脸都快成菊花了:“小家伙,你放心,她身边那尊大神肯定能管住你妈!”
“我妈凶起来六亲不认!”墨寒夸张道。
容川笑的花枝乱颤:“那位大神不管凶不凶都六亲不认!”
容川和墨寒也不关手机,就这么一边谈话一边走了。
顾瑾夕和萧景晟脸都很黑。
尤其萧景晟,冷冽的气息冻得人恨不得穿上棉袄。
可是这种异样的气氛却莫名带了一点点温馨。
顾瑾夕不由想,就算萧景晟再有双重人格,墨寒到底是他的儿子,血缘是剪不断的。
顾瑾夕大着胆子问:“为什么萧泽宁愿说自己生病住院也不主动报案?难道这不是抓住你的好机会吗?”
萧泽勾起森然的笑:“这就叫给自己挖坑,他想借助傅国清的力量对付我,但傅国清的身份有很多限制,一旦暴露了,就会引起关注,后面再也别想所有动作了。”
“他们还想有什么动作?”顾瑾夕疑惑道,华亚已经在萧泽手里了,傅国清的官也够大了,她真不懂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有人会等着任人宰割,”萧景晟以为深长的勾了勾唇,“这个世界唯一满足不了都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