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目光从顾瑾夕身上划过,淡漠的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顾瑾夕看着他们走近,以为他会至少跟她打个招呼,然而他却再没看她一眼,从她身边冷漠的走过。
她的心微微抽搐,拿着文件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宋少……”她鼓足勇气喊住他。
宋谦脚步微顿,心因为那个疏离的称呼而隐隐作痛。
沈盈盈握着宋谦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仿佛生怕他被夺走一样,怯生生的说:“谦哥哥,顾姐姐好像找你有事。”
宋谦看着顾瑾夕,顾瑾夕也看着他。
明明想着等见了他以后一定要解释清楚,她并没有爽约,只是她出了车祸,她这么多天没有见他也只是因为她要拿到华亚的投标书。
“我……我想和你单独谈谈。”顾瑾夕握紧手指,开口道。
“哦,我们先去把车开过来。”陌少枫推扯着其他几个人离开。
他们走后,医院的门口就剩下顾瑾夕和宋谦两个人,周围一瞬间安静的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顾瑾夕咬了咬唇,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而且招投标马上就要开始了,也没有多少时间给她解释。
她就想着,等招投标结束了再跟他说清楚吧,她相信他们之间的信任经得起考验。
“不是有话要说?”宋谦的语气有些凉薄,他是生气,但是他更生气她又跑回了萧景晟身边!
顾瑾夕默默深吸了口气,拿起文件袋:“这是华……”这是华亚的投标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宋谦的电话突然就响了,像催命符般响个不停。
宋谦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陌少枫略带焦急的声音:“盈盈晕倒了!”
宋谦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好,我马上到。”
沈盈盈从他一住进医院就开始照顾他,日夜守护在他的身边,她是因为太辛苦,连日来劳累过度才昏倒的,他不可能熟视无睹。
他挂掉电话,显得有些焦急:“抱歉,我有急事,下次再说吧。”
说完,他不等顾瑾夕回答,转身匆匆朝停车场跑去。
顾瑾夕拿着文件袋伸出去的手僵硬的停留在空中,眼里的光滑一点点黯淡。
宋谦那么焦急,连她的话都没听完就走了,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心里就像被一个大铁锤狠狠捶打一样闷疼。
但她还是追了上去,这份投标书对鸿威能否赢得投标至关重要,至少她得把它交给宋谦,哪怕交给他的助理也好。
然而,顾瑾夕追到车库的时候,宋谦的车已经开了出去,她在车后大声的呼喊:“等一下,请等一下!”
车子在出口处暂停了一下,等待升降杆升起,顾瑾夕心里一喜,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个黑影,一把捂住顾瑾夕的口鼻,勒住她的脖子就往仓库角落里拖。
顾瑾夕惊得奋力挣扎,想要喊救命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
眼看着升降杆升起,车子重新发动,顾瑾夕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惧。
但她心里想的更多却是投标书没办法给他了……
谦哥哥!
车子里,宋谦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正要回头,昏迷中的沈莹莹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唔,谦哥哥,好难受……”
宋谦忙去查看沈盈盈的情况,她的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眼底因为连日来的劳累泛着青色。
车子通过关卡驶离了仓库。
沈一凡对开车的袁博阳说:“能不能再快点?”要不然送了沈盈盈去医院就赶不上招投标了。
沈盈盈吃力的睁开眼睛,眼神无力的望着宋谦:“谦哥哥,我没事……你先去投标。”
宋谦绷着唇角,声音温柔的出奇:“没事的,别说话,你先休息一下。”
顾瑾夕眼睁睁看着宋谦的车消失在视野中,绝望一点点袭来。
勒着她的人将他拖到地下二层仓库的最角落,将她重重甩在地上。
顾瑾夕大脑缺氧,身体软的不像话,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腿上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是一个位于郊区的贵族私人医院,本来在这里看病的人就很少,地下二层的车库几乎长年累月没有人用。
医院为了节省开支,后来连摄像头都撤掉了,只留着一层的车库在用。
这么封闭又隐蔽的地方,不仅不会有人来,而且就算顾瑾夕喊破喉咙也不可能被人发现。
五六个男人围了过来,为首的男人就是将顾瑾夕劫持过来的人,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额头一直蜿蜒到下巴,狰狞而恐怖。
他一把夺过顾瑾夕手里的投标书。
顾瑾夕想要拼命护住,男人一巴掌扇在顾瑾夕脸上,力气之大,顾瑾夕只觉得两耳轰鸣,整个脑袋走在震荡,耳膜都快被他扇破了。
男人拿着投标书,轻蔑的说:“命都快没了还这么在乎一个假投标书。”
假投标书?
顾瑾夕惊讶的看向疤痕男:“你说什么?”
疤痕男冷笑着说:“你以为华亚的商业机密真的那么容易搞到手?萧总早就知道你的目的,故意弄了个假的试探你,没想到你还真特么贱。”
顾瑾夕脸色一白,试探?
疤痕男凑近顾瑾夕,笑得yin荡,丑陋的疤痕诡异的扭曲着:“萧总还说了,像你这么贱的女人,让我们几个一定要好好满足你。”
“嘿嘿嘿嘿……”疤痕男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男人就跟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顾瑾夕身体止不住轻颤:“不,我不相信。”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她这次的背叛只怕是萧景晟将她撕碎都不解恨吧。
她颤抖着后退:“你……你们想做什么?”
疤痕男一边靠近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他一把揪住顾瑾夕的手腕,将她粗暴的扯了过来。
其他几个男人见顾瑾夕挣扎也不着急帮忙,只是像看到好玩的游戏一样紧紧有味的看着,仿佛她越恐惧越痛苦,他们就越高兴。
疤痕男一把撕开了她的裙子,顾瑾夕惊恐的尖叫,奋力的挣扎。
其他人哈哈大笑。
疤痕男像拎小白兔一样拎着她的手腕将她举得搞搞的,手也往里面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