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庆今天一反常态,只是一身休闲运动的打扮,完全没有往日那名牌挂满的样子,倒是显得青春活力了不少。
“苏老弟,我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正想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见到你碰巧也在校门口,真的是太巧了!”王宝庆说道,还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那密布细汗。
巧个屁!
“呵呵,是啊!王哥,好巧啊!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呢?”苏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苏老弟,看来你是贵人事忙啊,这么快就忘了!”王宝庆略显嘚瑟接着道,“李不为这老家伙,刚刚打给我,叫我约你和你那个美女唐总明晚一起去他家做客!他说要亲自下厨,以弥补上次爽约的得罪之处。”
去李不为他家?
苏南心咯噔了一下,暗想,麻痹的,昨天还爽约,然后就安排了真由美过来刺杀我。只不过,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被我给把真由美给“干”了。可能是真由美回去假装行刺失败,李不为才会这么焦急设明晚那个“鸿门宴”,想要将自己给来个“瓮中捉鳖”吧!
其实苏南猜得一点都没错!
真由美昨晚回到岛国驻华夏大使馆内,假装被苏南侥幸打败,但是同时信誓旦旦说这次纯属意外,下次一定会将苏南给杀死云云。
在场的李不为则是已经等不及了,当场嚷嚷着一定要尽快把苏南给解决,否则后患无穷。于是,李不为当时就提出,在后天晚上,也就是明天晚上,他将会在自己家里面亲自下厨,宴请苏南和唐妍,将苏南给毒晕,然后再慢慢收拾他!
至于到时如何收拾苏南,李不为和岛国驻华大使等人商量了一晚上,总算捣鼓出了将近五十条对策。
一切准备妥当后,再由李不为亲自打电话给王宝庆,约苏南和唐妍过来。
果然,宴无好宴!
“好啊,王哥,太谢谢你了!”
苏南咧嘴笑道,并用手拍了拍王宝庆的肩膀,“王哥,到时候我等你通知好了。对了,进展如何?”
进展?
王宝庆旋即心领神会,轻叹了声,“唉,苏老弟,你姐可真难追啊,你啥时候再过两招杀手锏给我啊?我见你身边老是有绝色美女在转悠啊!”
“呵呵,王哥,这泡妞不但是件技术活,还得讲个坚持两字。你是看到我现在左拥右抱的风光,没看到我当初追她们时候,跟狗没两样的惨况而已。”苏南笑了笑,摆出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将装逼进行到底。
“没看出来啊,苏老弟,你还是个这么有恒心的人,我得好好向你学习学习,哈哈!”
两人再胡乱瞎聊了几句,王宝庆提议去吃顿饭,但被苏南给婉拒了,说刚刚跟妞吃过,饱着呢!王宝庆也没勉强,就此和苏南别过,自己一个人去找吃的了。
苏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应该没人叫自己了吧。随之便迈步走进校门,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才刚进校门,却冷不防地被人大力撞了一下!苏南顿时便火了!
麻痹的,谁啊?你妈没教你走路带眼睛的吗?
正想破口大骂,那撞自己的人却鬼魅地瞬间不见了踪影,这让苏南很郁闷。日了,难不成是牛头或者马面两位老哥?但若是他们俩的话,应该会出声的啊,怎么会无端端撞自己呢?
咦?裤兜里好像有东西!
苏南伸手摸进裤兜,感觉到一块纸质的东西。于是,突他抓快脚步,拐到校道旁边一处比较隐蔽的桃花芯树下,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将裤兜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果然是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几个小字。
“明晚晚宴危险,请小心!我会在暗处帮你!——真由美”
额?刚才撞自己的那个人,是真由美?她怎么没直接告诉自己呢?对了,这岛国妞肯定是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这么小心谨慎,啧啧,不愧是做杀手出身的人呐。
苏南将纸条握紧在手心,轻轻捏了捏,那纸条顷刻间便化作一团白色灰尘。抖了抖手后,苏南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
地府。
阎王的寝室内。
阴风呼咻呼咻地使劲在猛吹着,挂在寝室上方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让阴森森的氛围此时显得更加诡异、阴冷!
一脸漆黑络腮胡的阎王殿下,正拿着手中一份天庭下发的“红头文件”在发愁。
“唉!玉帝老大这不是赶狗入穷巷的节奏嘛,无端端反什么腐啊?纯粹吃饱饭没事干啊!人家那些有钱人死了后,他们的家人不就是怕进了地狱受苦,所以才想着烧多点钱给他们,以方便下来后能够购买到好一点的服务嘛!我们地府也是靠这一块创收的啊!”
“不然每一年哪有这么多税款上缴啊?玉帝啊玉帝,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啊!”
阎王又看了一眼那标题为《关于地狱执行反腐败条例的若干决定》的文件,顿时一阵气结,狠狠地将它给“啪”的一声摔在圆桌上。
“老崔,进来!”
阎王一声令下,“嗖”的一下,穿着一个硕大“寿”字睡衣的老崔崔判官,浑身犯困眼皮打颤、无精打采地出现阎王的面前。
“醒醒!”阎王拿起那《关于地狱执行反腐败条例的若干决定》红头文件,直接就对着崔判官的头砸去,“看看这个,给我想想办法,玉帝那老家伙催得忒急,还威胁我说要是不在限期内交个执行细纲出来,不但我的天庭福利没了,就连你老崔还有那一群大小天师的俸禄都直接减半!”
原本被阎王突然急召过来,心有无限怨怼的崔判官,在听到最后那一句“俸禄减半”时,脑子立马就清醒了,捡起那红头文件就大起十二分精神地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看到判官一头苦读的样子,阎王心中立马升起一丝欣慰和嘚瑟。虽然自己的智商可能没老崔高,但是胜在自己的权力比他大,擅长用人之道,你看,只要我掐住他的“七寸”,焉有他不给我好好拼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