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剩下季老爷子和小杜。
季老爷子越想心底就越发的愤怒,一把掀翻桌子。
“反了,反了,居然背着我做出这些苟且之事,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底。当初我就不同意阿焱带野种回来,现在好了那个野种跟她妈一样,一整个狐狸精,居然那么下流无耻去勾引阿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老司令你不要激动,注意身体。”小杜连忙上前安抚。
“能不激动吗,那是乱仑,古时候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两人都要浸猪笼。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好歹池小水是我季家养女,说出去也是乱仑。阿焱那臭小子就那么忍不住,对一个小女孩就能下手,不,是那个野种无耻,勾引阿焱。”
“老司令你要不要先查探清楚,万一不是那样呢?”小杜拍着季老爷子的胸口,宽慰他。
季老司令深深的吸口气,缓下胸中的怒意,思忖了一番,“去找人查清楚,千万不要让阿焱那臭小子发现。我要有足够的证据,扔在阿焱那臭小子脸上,到时候我要看看他如何跟我解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是是是,我马上就让去查。”
屋外黎芷珊有些虚脱的靠在墙壁上,捂住胸口,心有余悸。
跟季老爷子说出那番话,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强大的精神力。
听到里面传来季老爷子愤怒的声音,黎芷珊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那么接下来,她就要看看季老爷子要如何做。
她相信一个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的老顽固,绝不会允许池小水跟焱在一起,而他即便是不喜欢她嫁给焱,但是为了拆散焱,应该会隐忍下这口气,勉强接受她。
想到这儿,黎芷珊脸上满足的笑了笑,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
中午的时候,季斯焱给池小水发短信,说午饭赶回去,给她做大餐。
然而当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
他看了一眼鞋柜,没有她的鞋子,猜想她可能外出了。
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池小水窝在金湾公寓的沙发上,紧紧的搂着自己。
她又逃避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哥哥。
她现在脑子好乱,只想安静的想想。
电话划破安静的房间,闭着眼睛的池小水听到电话铃声,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铃声接连不断的响着,她知道肯定是哥哥。
她不想他担心,还是坐起身拿过茶上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哥哥。”
季斯焱听到她的声音,那个悬吊吊的心这才放下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接电话的?”他的声音有一丝隐隐的焦急。
池小水眨了眨眼睛,思绪慢了那么半拍,张了张口,这才回答:“我在家无聊,想着我公寓里的那几盆绿色植物好久没浇水了,就过来金湾公寓这边了。”
“那你吃饭了吗?我过去接你。”季斯焱没有怀疑的开口问道。
池小水一听他要过来,心底有些急了,连忙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还打算把床单洗了收起来,然后再打扫家里卫生,好久没人住了,积了很多灰尘,应该要忙到晚上。午饭我叫外卖吃就好了。”
季斯焱想了想,点点头,“那好
吧,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就不过去你那儿了。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在外面吃。”
“好,你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池小水开口道。
季斯焱听着的话,不由的拧眉,“这么乖巧?”
池小水翻了翻白眼,“少瞧不起人,我一向很乖巧的。”
“哈哈,我家小东西只有在床上才乖巧。”
“臭流氓。”池小水脸蛋羞红,想到黎芷珊跟她说的那些话,她脸上的神情顿住了,“我要去洗被单,挂了。”
季斯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没多想,只当她害羞了。
池小水挂断电话,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哥哥越是这样,她就越舍不得离开他,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的身份,她就烦躁了,感觉有很多事挡在他们之间。
她要怎么办?
池小水在沙发上坐了好久,都想不到办法,随后她一把巴掌拍在脑门心上。
她想那么多干什么,等到了那天再说。
想到这儿,她忽然就像是想通了般,连忙起身,去洗被单,打扫卫生,早点做完就能早点回去。
大约半个小时候之后,被单洗好了,池小水拿着被单去阳台晒,看着隔壁的阳台。
她忽然想起了曾衍,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
这个新邻居还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她想了想,把被单晒好,去隔壁敲门,没人应声。
她打电话去楼下管理处,说也很久没见着曾衍。
这下子池小水就纳闷了,这个曾衍到底是谁?
池小水收起电话,又去了阳台,看着阳台的门没有关牢,池小水不由的拧拧眉心。
这人外出也不知道关好门窗的吗?
池小水想了想搬来凳子,从自家阳台爬到对面阳台。
还好她从小就爬树,不然这么高的楼层,她还不得吓死。
池小水爬到对面阳台,本来只打算把窗户给关上,就返回来的。
但是心底却是抵不住好奇往里面看了看。
落地窗正对着客厅,里面是黑白灰的装修,真是干净整洁。
她不禁走了进去。
忽然,她的目光被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几十枝玫瑰花所吸引。
玫瑰花像是放了很长时间,已经变黄,焉掉了。
桌上除了玫瑰花,还要包装纸。
池小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包装纸是曾衍每次送她玫瑰花上面用的包装纸。
池小水看着桌上的包转纸,剪刀,丝带。
忽然间恍然大悟,那些玫瑰花都是他亲自包装的吗?
这个曾衍还真是有心了,要是换做以前,他这么用心追她,她一定会被感动的。
可惜了,她现在一颗心都在哥哥身上。
只是这曾衍要不知道去哪儿了?还说要追她,结果音信全无。
她撇撇嘴,扫了一眼屋内,把落地窗关上,从正门出去,回到自己的公寓。
刚一进门,就听到茶几上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