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因为偷亲她被她发现了,才会对他发了一通脾气。
女孩一听他又提那事,气愤的抽回手。
“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女孩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陆仲稀从小高高在上惯了,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他都已经拉下脸,陪不是了,这女人居然还甩脸色。
“你本来就看不见,我出不出去不都一样!”陆仲稀气急,一时口没遮拦的说了句。
话刚说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反正我是个瞎子看不见,腿又瘸了,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我死了!”原本安静的女孩,忽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双手狠狠的捶着双腿。
“不要捶了。”陆仲稀慌忙把她紧紧的抱住,不让她继续捶腿。
“你干嘛当初要救我。反正我这么讨人厌,又是个废物,就让我死了算了!”女孩哭喊着,神情已经进入了崩溃状态。
“不要捶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他双手仅紧紧的搂着女孩,在她头顶轻声的安慰。
“唔,放开……”扭着身子挣扎,想要从他的怀中退出来。
“别伤害自己好不好?我看着会心疼的。”陆仲稀一改平时的痞样,脸上布满柔情和疼惜。
“呜呜……”忽然怀中传来女孩嘤嘤的哭声。
这是这么久以来,女孩第一次哭。
从她醒来知道自己眼瞎,腿瘸了,她就像是个木头人,不曾掉一滴眼泪。
现在看着怀中嘤嘤哭泣的女孩,陆仲稀觉得自己心疼仿佛像是要窒息过去。
他知道,他或许喜欢上这个女孩。
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当他把她从海里捞起来的时候,明明她满身狼狈,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被她昏迷前睁开的清澈眼眸所吸引,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小木呆别哭了。再哭我就又吻你哦!”看着她哭的浑身都在抽搐,陆仲稀不得不使出这杀手锏。
果然,下一秒怀中的女孩停止了下来。
“你敢!”女孩吸吸鼻子,威胁道。
“好,我不敢,以后没你同意,我不吻你就是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陆仲稀摸着她光洁的秀发,低头哄着她。
女孩双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好一会儿才说了句,“你刚刚去哪儿了?”
陆仲稀闻言,眉色一喜,心里像是被什么填充的满满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问他去哪儿了。
“怕我在船上惹你烦,就在外面岛上转悠了一圈。”
女孩听闻他的回答,眼睛眨了眨,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
就在陆仲稀以为女孩睡着的时候,传来女孩似乎梦呓的声音。
“我还以为连你也讨厌我了!”
也?以前有人讨厌她吗?
陆仲稀低头看去,见着女孩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绵长,这都能睡着,很累吗?
他的手掌轻柔的摸着女孩的头发,看着她一阵发呆。
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是没想过要查她的身份,但是他却
自私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所以才从未叫人去查她的身份。
而她更是从来没有要求他联系她的家人,所以他就一直默不作声。
小木呆,做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木呆,好不好?
*
夜幕降临,宛如城堡般的房子,灯火通明,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楼上卧室内,池小水背对着化妆镜坐着,看着眼前华丽的婚纱,惊讶得久久无法言语。
“夫人,今天是你跟少爷的婚礼,你赶紧换上吧,不然错过吉时就不好了。”梅尔婶手里捧着一套纯手工高级定制的婚纱,恭敬的对着池小水说道。
“什么婚礼。梅尔婶你该不会是说我跟梅维斯的婚礼吧?”因为诧异,她的眼眸又瞪大几分,如黑曜石般泽泽生辉。
“是。来梅尔婶帮你穿婚纱。”梅尔婶说完,就把婚纱放在床上,走过来就要帮池小水扯掉身上的浴袍。
“呀……”池小水尖叫一声,双手抱胸,往旁边躲。
“梅尔婶,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我怎么就要跟梅维斯结婚了?”她警惕的看着梅尔婶,见她走过来,她就赶紧躲开。
“少爷说还欠你婚礼,正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夫人你就赶紧换上吧,再过会儿少爷就要回来了。”梅尔婶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池小水,直接扑过去。
“啊。”池小水往旁边一避,躲开梅尔婶的魔抓。
梅尔婶见她躲开,立马又追上去。
池小水躲,梅尔婶追,一时两人在宽大的卧室,上演起一场你追我逃的拉锯战。
“我根本就对你家少爷不熟,我才不要跟他结婚。”
“……”
“夫人你就停下吧,今天无论如何你们是要举行婚礼的。”
“……”
“傻子才停下。你们这些人有毛病吧。怎么随便抓个人回来就跟她结婚的?!”
“……”
“不是随便,少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
“去他的深思熟虑。我看你家少爷八成出门的时候脑袋被夹了,才会跟我结婚!”
“……”
“呼……呼……夫人就当我求求你,你就停下吧。我好累的!”梅尔婶双手插着腰,大喘着气说道。
估计是上了年纪,没跑几圈,梅尔婶就累得不行,而池小水虽然没有像梅尔婶那样差点就累趴下,但是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紧抱着自己,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梅尔婶,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扑上来逮住她。
“我还求求你不要追了呢。我是不会穿那婚纱的,而且更加不会跟梅维斯结婚。”
今天之前她咋就没发现这一群人都是神经病吗?动不动就拉着人结婚的!
“夫人,求求你赶紧穿上吧,不然少爷就要回来了。”
梅尔婶一脸苦求的望着池小水,哪儿知道话音刚落下,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
梅维斯看着眼前场景,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女孩裹着浴袍,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梅尔婶,而再看看梅尔婶满头大汗,还在大喘气。
“怎么回事?”梅维斯不悦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