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水努力的回想,忽然脑海中闪现一些香-艳的画面。
是她与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有在车上,有在床上。
一幕幕画面就像是被一团雾气所包围,让她看不清那个在她身上承-欢的男人的脸。
池小水总觉那个男人的轮廓跟眼前这个男人的轮廓好像。
想到此,她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的,她不会背叛哥哥的,她喜欢的人是哥哥,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他?是哥哥,我记得是哥哥的,头好痛,好痛,啊……”池小水抱着头,痛的厉声惨叫。
“小水怎么了?”季斯焱看着她忽然抱着头痛呼,神情不禁紧绷起来。
而池小水却像是没有听到般,头宛如炸裂般,痛得她在床上翻滚。
“好痛……呜呜……头好痛……”
“是头痛吗?我给你叫医生,医生来了就不痛了。”季斯焱赶紧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声。
“魏橙志叫医生。”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见着她手指扯着头发,季斯焱心下一痛,立马伸手制止。
“不要扯了。会越扯越痛的。”
季斯焱握着她的手腕,试图扯下她的手,然而她的双手却是紧紧的抓住头发,他一扯,牵动着她的手,扯动头发,疼的她龇牙咧嘴,五官扭曲在一起。
季斯焱不敢扯她的手,怕会扯到她的头皮,加剧她的头痛。
一时间之间,即便是在面对军事演练战役,都不曾出现过无计可施的季中校,第一次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焦急不安。
霍梓添赶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就把手中的听诊器给扔在地上。
床上满是鲜血,而池小水更是满嘴血的抱着头,痛呼。
再看看季斯焱开口哄着她,手上在半空中伸了伸,像是怕能疼女孩,没有落下扯开女孩的手。
“快点,给她看看。”季斯焱听到脚步声,抬眼看过去,一双漆黑的眼眸此时布满血丝,猩红的宛如要滴出血了。
霍梓添来不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让护士准备镇定剂。
“帮我按住她。”霍梓添给季斯焱示意了一眼,推着灌满透明液体的针筒,准备给池小水打针。
“小水,我们打一针,打过就不头痛了。”季斯焱伸手抱过她,把她禁锢在怀中。
池小水一听要打针,极力的反抗。
“不要,我不要打针,打针很痛的,我不打。”
季斯焱和霍梓添没想到以前什么也不怕的女孩,现在居然这么惧怕打针,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信息,达成共识,那就是趁着池小水不注意,给她打针。
季斯焱抓着她的胳膊,哄着她,手默默的抓着她的胳膊,“不会很痛,就像是蚂蚁咬一下,一会儿就过了。”
池小水现在头痛欲裂,哪儿还听得进去男人的话,拼命的挣扎,“不要,我不要打针,不嗯。”
她一生闷哼,针筒穿过她的肌肤,扎进她的血管,液体缓缓的流入血液中。
池小水身子一僵,双眼愤怒瞪了一眼季斯焱,随即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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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霍梓添见着池小水晕过去之前的眼神,眼皮凸凸的猛跳了几下。
这是恨上了?
他暗自叹谓一声,幽幽在心底为自己兄弟默哀。
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阿焱抗不扛得住。
把洛五爷误认为他就不说了,外加上小水对他的讨厌,以后有很长一段路难走,但愿他坚持下去。
看着针筒中的液体尽数的推入池小水的体内,霍梓添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棉签,按在扎针的地方,随即抽出针筒。
“赶紧给她手止血。”
季斯焱扯下她还紧抓住头发的双手,把满是鲜血的左手递到霍梓添面前。
霍梓添看着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居然裂开,伤疤往外翻,眉头紧蹙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我靠,你怒她记不得你,想要惩治她,好歹也要顾惜一下她的身体。这伤口本来就很深,差点就伤到筋脉,稍微不慎她左手会废掉的!”霍梓添气的,不管男人阴沉的可怕的脸色,直接开口责骂。
季斯焱握住她手腕的手,在空中抖了抖,震惊的差点就握住她的手。
差点废掉!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魔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一声一声的灌进他心底,化成最锋利的利刃,狠狠的在他心口开了一刀又一刀,疼的让他窒息。
霍梓添骂骂咧咧的责备着季斯焱,手上的动作不停,消毒,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抬眸就看到季斯焱面色冷沉的看着怀中的人儿,眼底痛色是那么的刺眼,看的他不忍心再骂下去。
小水受伤,最心痛的还是他!
他了解这个男人,一旦爱上一个人,那便是倾尽所有,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为那个人绽放。
看着他这样,应该是喜欢上小水了吧?
目光触及到他唇上还在流血,在看看池小水的唇瓣也好不了哪儿去。
这两人刚刚进行了一场咬人比赛吗?
两人的唇被咬的不堪入目,都不想要唇了吗?
霍梓添示意护士把东西放下,出去。
“把小水放在床上。”霍梓添看着抱着池小水宛如石化般的男人,语气冲冲的开口道。
季斯焱手臂缩了缩,往自己怀中收了收,显然是不想放下她。
这会儿屋内就他们三人,霍梓添也不在顾及两人之间的那些****纠缠。
“你是想要她流血流死吗?要是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从柳镇带她回来!”霍梓添不爽的冲他低吼。
季斯焱闻言,浑身一震,低头瞧着被他折磨的不堪入目的人儿,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在身体里蔓延。
“虽然是她先招惹你的,即便是她记不得你了,那又怎么样?你没瞧见她受伤了吗?也不知道你平时的理智冷静是不是被狗吃了,居然还这样残暴的对她!”
霍梓添越说越生气,要是他打不过这个男人,他很是恨不得拿着手术刀,削他两刀。
女人是用来疼的,有他这样对待一个柔弱的少女吗?!
季斯焱看着怀中的人儿,漆黑的双眸隐隐闪着痛色和愧疚。
“我怕她再也记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