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感谢你的理解,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其实你们的手机信号我们一直在追踪,我们有追踪任何一个嫌疑人的权利,你们都是和校长有着密切关系的人,自然也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但是有一段时间你们的手机信号忽然中断了,具体的时间在你们去鞋山执行任务的期间,我立刻就知道不正常,因为你们的线路是特殊线路,就算关机手机讯号都不会消失,可那次却杳无踪迹,我猜想肯定是你们遇到了非常事件,但没过多长时间你们的信号又再度恢复,我们立刻就介入了调查,后来发现你们遇到的所有问题,很幸运我们取得了陈少奇同志与何壮同志的手机,陈少奇同志的手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何壮的手机确实有这两条留言,我们推测他肯定是准备发给你的,也只能发给你,但是在给你送手机的那天早上,我们的同志看到了度娘和那条蛇,我们不知道这是否与手机有关联,但确实比较奇怪。
我奇道:你是怎么知道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怪事情?
他道:既然我们能从你这里获得校长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就可以获得其他的信息。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我就愤怒了,道:你们真是卑鄙的可以。不过我脑子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道:难道你们和阴童有联系?
窦均衡道:首先更正一下你的认识,方平不是阴童,他只是另一个组织的人。
我有些诧异的道:他不是阴童?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窦均衡有些不解道:难道他对你说自己是阴童?阴童既然有个童字,能长成他这样吗?
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窦均衡想了想道:他过去曾经是一个阴童,但现在不是了,我知道他不止一次的找过你,让你解救阴童,那是因为他希望可以有人去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但他自己确实是另一个组织的人,这个组织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性质,但方平和我们有业务往来,他替我们获得一些调查人的思想,是我们调查手段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觉得窦均衡的解释并不足以让我完全相信,但究竟哪不对劲一时半会我也想不通,不过想到之前找我们的那个阴童,方平确实长的比较“成熟”。
窦均衡继续道:既然有何壮给你的那条讯息作为引导,我们进龙墓的意图还需要解释吗?
我想了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组织和校长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别说你不知道,那只能骗骗小孩子,不了解一个人以你们部门的性质会随便与之合作?
窦均衡笑道:看来你的心还是很细的,没错,我确实对方平很了解,但他们这个组织的性质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
我平静的道:我们现在有的就是时间,你尽可以详细的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窦均衡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小罗你不觉得自己问题实在有点多吗?问的多对任何事情的解决都没有用处,如果你真的想了解真相,最好的办法还是深入进去,否则只能是空谈而已。
我想了想道:窦科长,你最好不要欺骗我,否则你不会好过的。
窦均衡呵呵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其实最危险的不是欺骗多坏的人,而是欺骗老实人,我是非常了解这一点的,你放心好了。
我道:那么现在咱们该去哪?难道这就到龙墓去。
窦均衡正要说话,忽然表情大变,指了指前面,悄无声息的朝座位下面钻去。
23、各方势力
我朝前望去,居然见到久别了的怒汉带着两个天灵族的战士从停车场入口进来,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人的衣物,但大斧的人普遍身材高大,看来异常扎眼。
怒汉和我们也算有一面之缘,他的父亲孔雀灵王守护着痛苦血原通往天灵族的要道,应该是天灵族最早掌握魔族复苏的天灵族战士,不过怒汉始终不知道自己父亲目前正在做的工作,一直在寻找他,不过既然在这里看到了怒汉,就说明他已经回到天灵族,今天可能是在“执行任务”,难道他要追少窦均衡?
想到这里我压低声音道:你得罪他们了?
窦均衡双手直摇,示意我不要说话,可是怒汉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大步朝这辆车子走来,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出去和他打个招呼,忽然一阵刹车响声,一辆黑色的本田从入口疾驶而入,居然是‘马天行‘的车子,他笔直的朝怒汉撞去,速度之快让三个天灵族的战士根本没法反应,不过他们也没必要躲闪,怒汉伸手一按,只听嘎吱一声大响,车头都被按了进去,疾驶而至的车子虽然轮胎都转动的冒了烟,却无法前进一步,马天行显然知道车子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打开车门掏出手枪对着怒汉道:不许动。
我以为他脑子坏了,居然用枪这种东西对付最顶级的天灵族战士,马天行也太托大了,不过怒汉似乎很给他面子,嘿嘿笑了一声道:你小子有种,要是我来得及抽斧头,你恐怕已经躺在这里了。
马天行道:可惜我算过直线距离,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时间,话说回来,如果我直接开枪,你现在只怕也很麻烦。
过了一会儿怒汉一甩大脑袋道:你认为这把枪会对我有作用?
马天行道:如果不服气你可以试试,天灵族的战士也是人,就算你不是人,这把枪都能要你的命。
我立刻想到了杀死周洪生的那颗子弹,怒汉也不犹豫一竖大拇指道:算你说的有理,这单活暂时放放,小子,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大步朝外走去,马天行则收起了枪看着我们所在的破夏利,窦均衡这才钻了出来道:******,都打扮成这样,结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说罢打开车门对马天行道:谢谢你了。
马天行看了我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却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也非常矛盾,不知该说些什么,马天行随即上了车头瘪凹却仍在发动的车子开了出去,留下我一个劲的犯迷糊,但是这两天怪事实在太多,以至于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探知究竟,只是舒了口气道:你怎么会惹上天灵族的人,难道你也看见龙了?
窦均衡道: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灵族追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另一个秘密。
我道:他们到底有多少秘密,怎么尽找茬子杀人呢?
窦均衡道:秘密谁都会有,但是天灵族有两个最核心的秘密不能外泄,知道者只有死路一条,一是神龙的真相,还有一件其实比神龙更需要保密,那就是天灵族利用自身所拥有的能力,近些年干了不少黑吃黑的勾当,虽然他们杀了不少毒贩子,枪贩子,但同样也卖了不少毒品、枪械,我们很早就掌握了这一切,并一直在寻找天灵族埋藏赃物的地点,不过没有一丝进展,而且我们很多同志都遭到了天灵族的追杀,有的已经死亡了。
我道:那我只能说你的规格真是不低了,刚才来追杀你的是族内地位很高的战士。
窦均衡道:是吗?看来你对天灵族也非常熟悉了,对了刚才马天行突然出现了,这说明他一直跟着我们呢?
这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问题,马天行当然不会是突然出现,不过他是如何逃脱天灵族战士的法眼,反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马天行并不具备和人面对面硬碰的能力,可是刚才那下突然袭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难道最近他又接受了训练,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道:也许他是想保护我们吧,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十几年。
窦均衡没有回答,而是道:这辆车子已经被发现,我们再换辆车子吧。
说罢带着我走出了停车场,显然门口的保安不负责任的正睡着大觉,对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可是当我们绕过他要走,只听一个怪怪的声音道:你们就准备这么走了?
我转身望去,发现那个似乎在熟睡的保安已经站了起来,只见面色蜡黄的不像正常人,整个人看起来比瘾君子还要消瘦,我看他外形心里就隐隐觉得要坏事,窦均衡道:你是血族的人?
他哼了一声道:不错,没想到你们麻烦还真不算少,不过最后得利的还是我们,真是得道天助。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自于那里,于此同时我发现值班岗亭里面两个保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当然不会是睡着了,因为他们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这个干巴巴的人对着我们裂开和面部比例失衡的大嘴,只见牙齿隐隐泛红,似乎有血丝存在,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
窦均衡拉着我就向地下车道里跑去,背后传来了他冷笑的声音,其实我对痛苦血原的生命并没有恐惧感,也许是他们的外形长的实在太猥琐了,所以我边跑边道:要不然咱们和他拼了,未必就不是对手。
窦均衡看来平日的体育锻炼有些缺乏,气喘吁吁的道:你疯了,我们杀不死血族的人,而他们却能轻易杀死我们。
说罢又跑回了破夏利上,这时那个瘦子已经走到了通道上,只见他将上身的衣物脱掉,背后忽的一声竖起了两根翅膀,就像我们在痛苦血原看到的生物一样,狞笑着朝我们走来,就在这时停车场里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他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我们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辆迷你宝马上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我们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显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被吓的失声大叫。
他看了那姑娘一眼,又看看我们,想了一会儿改变方向朝女孩子走去,窦均衡打开车门大叫道:你的目标是我们,别伤害无辜。
他根本就不理睬,就像猎狗看见了猎物那样,窦均衡道:这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我道:他本来就不是东西,这还需要你说嘛,现在该怎么办?
窦均衡牙一咬道:和他拼了,说罢哆哆嗦嗦就去发动汽车,而这辆破夏利还真给力,随便他怎么打都打不着了,而那个血族的人离女孩越来越近,我道:没办法了,下去拼吧,反正横竖是一死。
说罢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子,窦均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螺丝刀也下了车子,只见长翅膀的怪物已经走到了小车旁,他伸手一拳打烂了玻璃,狞笑着将小姑娘从车里拖了出来,不顾她的叫喊挣扎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想干嘛,但显然不会是好事情,我当先朝他跑去,可是我没跑两步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银光一闪,那怪物身子忽然僵直了,过了没一会儿脑袋一歪,从身上滚落下来,接着整个倒在了地上。
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而窦均衡收式不及,一下撞在我的后背上,只见那个女孩走到怪物的脑袋旁似乎用不屑的表情看了它一眼,喃喃道:想和姑奶奶抢功劳,美得你们这帮丑八怪。
接着用脚将脑袋朝我们踢了过来,只见脑袋骨碌碌的滚过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脑袋停在了我们脚下,那个怪物的表情凝固在大吃一惊的样子上,显然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剧变,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那个女的杀了这个怪物,气定神闲的打开车门对我们道:如果你们还不想死,就乖乖的上到这辆车子里,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负。
窦均衡道:你是什么人?
女的咯咯一笑道:既然你是108的人,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杀血族的怪物。
窦均衡恍然大悟道:你是花面娘子的手下。
我心里一动,花面娘子对于我而言并不陌生,那是个又肥又臭的老怪物,当然我不该这么说她,因为她是何壮的老祖宗,我猜测她十有八九是阴阳书生的老婆,不过看眼前这个女人却年轻貌美,似乎和她的主人不是一个路子的。
似乎她有意要推翻我的推测,那个女人不屑的呸了一声道:谁说只有花面娘子的人才敢对血族的人下手,她不过是一个叛徒而已,千百年来都受到诅咒的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我替她办事。
窦均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连你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大乱了。
那个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走,否则白吃一顿苦头,老实说刚才要不是看在你们替老娘出头的份上,现在早把你们打躺下拖走了。
这个口气和她的样貌严重不符,我怀疑她是不是会幻术,窦均衡对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和她走。
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窦均衡道:不用多长时间你也会知道的,咱们还是上车吧,别等她“请咱们”。
论身手我有自知,所以放弃了逃跑或是抵抗的打算,和窦均衡上了车子,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这是哪种牌子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子发动汽车向前而去,路上她道:你们命真算是大的,如果不是我,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我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女人哼了一声道:他不是说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窦均衡道:其实我们之间多有合作,这点你不否认吧?
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可没想过要对你们怎样,请你们回去只是吃顿饭而已,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窦均衡道:请我们吃饭?难道方小二说了什么好话?
女人道: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别再问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嘴牙拔光。
听她这么说窦均衡真的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反正七拐八绕,基本上每一条路都是我不认识的,接着人和建筑越来越少,我简直怀疑去了关外,因为山地渐多,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较大的白色高墙,墙体之高堪比牢房,以至于连里面的房顶都看不见,车子笔直的开到了高墙西边,那里有一扇硕大的黑色铁门,也没见她敲门铁门缓缓打开,她开车进了铁门后对我们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