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穆纷飞手中逃脱,童夕也知道穆纷飞这个女生不会对她怎么,毕竟穆纷飞有着一颗可爱的赤子之心。
可是,这一次逃脱,那下一次呢?就如穆纷飞说的那样,每天都带着刀子出门,随时往脖子上架刀子吗?
很显然,必须是要这样做了,穆纪元不会轻易放手的。
没有心情到处闲逛,童夕直接将车子开回家里。
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车子进入车库,童夕熄火拔出钥匙,拿起副驾驶的包包,还有放出来的手机,捉住手机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一抽。
忍不住又打开手机,查看傅睿君发上的那条信息。
信息还在,图片还在,那一句话还在。
这个男人都没有主动跟她和果果拍过合照,更加没有把她的照片放出大家的视野呢。
还说和表妹很般配?
是人说的话吗?
明明就是亲表兄妹,还做得这么暧昧?
童夕紧紧握着手机,恨不得一手掐碎这个手机。
很多很多年前,她就已经知道傅睿君很疼爱这个表妹,他们两人相处得十分亲密,那时候她还是傅睿君的老婆,也没少吃顾小雪的醋。
毕竟这个男人对顾小雪实在是太疼爱,让人看着羡慕妒忌恨呢。
童夕知道自己很小气,可就是莫名的想生气,心里很不舒服,拿着手机下车,甩上车门。
“砰”的一声巨响,车门甩上,童夕踩着烦躁的步伐走向家门。
回了家,果果的鞋子已经在家里,认却没有在客厅,估计跟春姨在房间做作业。
换下拖鞋,童夕走向大厅,手中的包包甩到沙发上,心情烦躁不已,往沙发上坐下来,全身酸软疲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该死的手总是不听她的使唤,又拿起手机,打开网络,继续查看。
看一次,心里就闷痛一次,可是就是忍不住。
恨不得自己是黑客,盗了傅睿君的账号,上去给他删得一干二净,不用放在这里惹人讨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童夕一直提不起精力,愣愣的呆着,就这么呆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大门传来轻微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歪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脱了外套走进来,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走向客厅,男人俊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清爽,满脸春风得意,扯出领带,优雅的姿态拧动领扣。
“夕夕,你今天没有出去吗?一天都在家里?”
童夕只是瞥了他一眼,沉冷的脸色相当难看。
一想到这个男人昨晚上还搂着她睡,跟她做着那亲密无间的事情,一觉醒来,接到他表妹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出门。
表妹一个电话而已就那么着急,还照相?还般配?
一肚子的火气,童夕低下头,不理会傅睿君,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沙发往楼梯走去。
傅睿君被她突然变臭的脸色震慑住,连解开扣子的手都僵住,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童夕从他身边经过,傅睿君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跟她并肩相反方向站着,低声细语问道:“这么了?不舒服吗?”
不舒服?童夕心里冷笑,她能舒服吗?
可是不舒服又能怎样,还没有结婚呢,也不是自己的老公,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她有立场生气吗?连说话的立场都没有。
傅睿君见童夕不出声,继续问:“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童夕伸手缓缓推开傅睿君的手,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她怕自己一出口就生气得连形象都不顾了。
傅睿君的手被童夕推开,童夕突然的冷漠让他有些莫名其妙,脸色愈发沉冷。
童夕继续往前走。
傅睿君心脏闷得难受,立刻转身,扯着童夕的手,将她拉了回来,语气重了几分:“为什么又生气了?”
“放手。”童夕看到傅睿君那双手,心情就更加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摸完他表妹的脸蛋还是小手,回来又摸她,让她难以接受。
傅睿君气恼得把另一边手中的西装往沙发上一甩,闷着气息,呼出沉闷鼻音,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低声问:“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生气?”
“没有,你放手。”童夕冷着脸,那脸色黑得比墨汁还浓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生气,而且她的喜怒哀乐从来不懂得掩饰。
傅睿君不但没有放开她,换了手,双手握住她两边手臂,板正她的身体,低声下气讨好:“昨晚上是我的错,我道歉好吗?可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都有这个需要吗?我们也是孩子的爸妈,这样做至于让你这生气吗?”
童夕咬着下唇,一字一句:“我都说了不是昨晚,你给我放手,不要碰我了。”说着,童夕气得狠狠推开他的手。
傅睿君坚固手掌禁锢着她,挣扎不了,童夕脱口而出一句:“你这种坏男人,真的是够恶心的。”
傅睿君被她这一句话狠狠刺伤,身体微微僵硬,而童夕也在他错愕的一刻,推开他的手,转身上楼。
他坏,可只对她童夕一个女人坏,他也承认自己是坏男人,可是他恶心吗?
昨晚上睡她一次而已,反应这么强烈反感,还说什么想跟他组织一个家?
怒不可遏,傅睿君仰头对着天花板深呼吸,他自知自己脾气不好,可是对童夕已经万般迁就,万般疼爱。
听到这样一句话如此伤自尊的话,让他瞬间失去理智,突然转身,冲过去一把扯住童夕的手臂,狠狠的拽回来。
童夕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手握得她肩膀疼痛。
被拽回去的眼眸对上傅睿君的深邃,满是愤怒的火焰,气恼而凌厉,他低声冷喷一句:“你装什么清高,昨晚在我身下不也是很享受吗?娇喘得比谁都浪。”
童夕心脏像被狠狠的一刀插入,他的话让她瞬间红了眼眶,举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宽敞的大屋内回荡。
傅睿君的脸微微一歪,被打得脸颊火辣,整个人都蒙了。
童夕感觉掌心都在微微发疼,指尖颤抖,可是心更加疼,被气得泪水溢上眼眶,朦胧了视线,心脏是难以呼吸,怒吼:“你还听过那些女人的娇喘了?我比你睡过的女人都浪,那你找不浪的去啊!”
这一刻傅睿君的心像被带刺的藤条栓紧,心脏猛得颤抖。他不是这个意思,却说出了这么负气的话,顾不了脸颊的痛,忽略心脏的疼,慌忙看向童夕。
童夕怒吼完就冲向楼梯,捂着嘴巴哭泣的跑上楼,傅睿君迈开大步冲刺上去,一把牵住童夕的手。
他声音慌张颤抖,“夕夕,不是这样的。”
他口不择言的后果,让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童夕被傅睿君牵上的手狠狠一抽,指尖从他大手划过,像一层云雾,瞬间溜走,不流下一丝丝温度。
冲入房间,反手关门。
“砰。”的一声,童夕重重的甩门生。
傅睿君就站在她门口,因为捉不住她的手,那种说不上来的难受还在心脏跳跃,心悸心慌。
童夕关上门后,落锁确定那个男人进不来。
她冲到阳台上,把阳台玻璃门也锁紧,手中的包包往床上甩去,泪眼婆娑的扑到床上面,趴着哭了起来。
因为照片的事情,她已经够伤心了,现在还这样说她。
她一个女人,要脸面,要矜持。说她装清高,比谁都叫得浪,让她如何不伤心难过?
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
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童夕算是看透这个男人了,越想心越是寒,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委屈和压抑,瞬间爆发,哭了出来。
抱着被子呜呜呜的大哭,泪水打湿了被子,身子一抽一抽地颤抖,心像碎了一样难受。
哭累了,便趴在床上睡过去。
这一个夜晚,傅睿君也没有来敲她的门,连春姨也没有来叫她吃晚饭。
夜深,城市最璀璨美妙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悠扬的音乐,暗淡闪烁的暖灯光,静谧却充满了色彩,这是比较有情调的高级酒吧。
曾丹被傅睿君约了出来,两人弄了几瓶烈酒,调酒一起喝了起来。
小玻璃杯一杯接一杯,傅睿君就想把自己灌醉,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曾丹愣着神,目瞪口呆,看着傅睿君又是一杯下肚,不由得问:“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买醉?”
傅睿君吃笑一声,不屑的哼出鼻音,放下杯子,目光清冷,呢喃:“我没有伤心,那个女人让我烦心。”
曾丹不由得叹息:“你老婆回来你烦心,走了你又伤心,你到底想怎样?有没有考虑过我这种单身狗的心理阴影呢?”
傅睿君拿起酒瓶,倒满一杯酒,然后又为曾丹倒上一杯酒,“喝吧,如果心里宁静,千万不要找罪受,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你永远不知道她们的心在想什么,而且心情阴晴不定的,发起脾气还动手打人,完全不顾你的感受。”
曾丹憨笑着拿起酒杯,“有这么差吗?”
“你不是被伤过了吗?应该懂。”傅睿君这开口,又让曾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还愉悦的,这一刻比傅睿君更加沉痛。
曾丹沉着脸,仰头一口喝完杯子的酒,气都不喘一下,又倒上一杯,幽幽的语气道:“是啊,女人都没什么好东西的,可是怎么办呢,嫂子都给你生小孩了,儿子都四岁,你还是赶紧去跟她领个证,把婚给结了吧,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别老是耽误人家。”
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看着曾丹,目光悲凉,声音幽怨:“现在是她不给我名分你知道吗?我说过多少回让她跟我领证的,她都不当一回事,现在又出现变态杀人魔,要弄死我傅睿君的老婆女儿,她更不敢跟我结婚了。”
他男人的痛,又有谁知道?
曾丹这回又同情起自己兄弟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主动为他倒酒,看来在外面风光的傅家三少,回到家里也挺受老婆的气。
难怪会找他出来一起喝酒。
“喝吧,把你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我为你排忧解难,做你最好的聆听者。”
傅睿君拿起酒杯,继续灌酒,一杯烈酒下肚,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说,她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很迁就她了,不想跟我领证,我也没有催她,不想跟我同房,我也没有逼她,碰她一次而已还说我恶心她了。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曾丹歪头看向傅睿君,看他悠悠晃晃的,估计已经醉得不行了,还猛地给自己灌酒。
曾丹叹息,他也是情场新手,对女人一窍不通的。
根本无法开解傅睿君。
只能聆听,陪他喝酒,陪在他身边,像当年他最伤心痛苦的时候,也是这个兄弟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度过。
傅睿君低下头,无力地闭上眼睛,痛苦的声音呢喃着:“生气了也不说原因,我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
“如果累了,我送你回家吧,可能嫂子她在家里面会担心你的。”
傅睿君冷冷嗤笑,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瘫痪似的,“不会,她才不会担心我。”
“我出来喝酒,她躲房间里面对我不闻不问,根本就不会在乎。”
“三少……你这样不是办法,我给嫂子打个电话。”曾丹从身上拿出手机,打开屏幕,愣了两秒,看向傅睿君:“嫂子的号码多少?”
“别打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够糟糕,你还让她见到现在我这个样子,她会更加厌烦我的。”
曾丹摸上他肩膀,安慰性的拍拍,“可能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傅睿君睁开眼眸,看着眼前旋转的天花板,暗沉的灯光,闪烁的水晶灯,璀璨夺目,他把头转向曾丹,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浅笑,问:“丹,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多缺点?”
“哪里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你当然有缺点。”
“所以夕夕她应该挺讨厌我的。”
“你想多了,兄弟。”曾丹低头翻着手机,他的手机里面没有找到童夕的号码,就忍不住翻开了自己的网络信息,看有没有美女来信息。
可是很失望,相亲了好几次,因为他家庭条件的原因,美女都看不上他,交换了这么多号码,也没有一个美女联系他。
国家有单位公寓分配给他,他也靠着自己的能力买车,也算有车有房有存款的男人,自认为长得还挺帅,也没有不良嗜好,可是美女就偏偏看不上他。
哎,心累。
曾丹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条信息。
傅睿君早上更新的信息?
不由得眉头一皱,笑了笑,抬头看向傅睿君,“兄弟,我想我已经猜到嫂子为什么生气了。你这话不是故意气嫂子吗?你自找的,怨不了谁。”
“什么意思?”傅睿君俊眉紧蹙,立刻紧张得直起身,“我自找的?”
“你看……”曾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傅睿君面前,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一脸讽刺:“你还真的会来事,般配两个字一般形容情侣的,你跟你表妹算啥般配?”
傅睿君拿过手机,低头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瞬间,脸色骤变,握着手机的手掌猛地用力,手背青筋暴露。
曾丹被他突如其来的强悍气场所震慑,感知他的愤怒,立刻把手机抢回来,深怕他一个怒气,把手机给摔了,他会心疼的。
“我的手机可是刚买没有多久的,你可别拿来出气。”曾丹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手机。
傅睿君压抑着愤怒,伸手拿起桌面的酒,继续灌酒。
曾丹疑惑,“嫂子很有可能是因为看到这个生气的,你还不赶紧回家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傅睿君苦涩,无奈地放下酒杯,再一次瘫痪在沙发上,“解释也没有用了,我说些很难听的话,现在情况很糟糕。”
“你这毒舌,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还有得救吗?”
傅睿君此刻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闭上眼睛,摇摇头:“应该没救了。”
那些话说出来,他能预测到以后也别想碰童夕了。该死的他为什么就这么冲动,还让童夕误会他有过好多的女人呢。
这误会简直就是百口莫辩,洗不清,道不明。
“三少,你为什么发这样的图,说这样的话?”曾丹想不明白,以傅睿君这个智商,不应该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应该是小雪或者我姑姑发出去的。”傅睿君呢喃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心里储备的一股愤怒,无法发泄。
曾丹想起顾小雪,好像见过一两次,对于那个女生,曾丹印象中的她,单纯,柔弱,可爱。
应该一时兴起卖萌发的图片,不会有其他恶意吧。
实在没有办法把顾小雪跟恶意两字联想在一起,根本不搭。
曾丹拍拍傅睿君的手臂,“我去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完,曾丹立刻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经过吧台的时候,眼眸余光瞄到一幕不正当的行为。
一个男人伸手把一颗速融药物放到旁边女生的杯子里面,而女生刚好这时候低头看手机。
男人动作很娴熟,快而准。
放完药后,男人快速闪开。
当女生抬头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一切如常。
女生拿起酒杯准备喝,曾丹走过去,一把抢过女生手中的酒杯,说了一句:“别喝,给我。”
女生还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酒杯被抢,曾丹也没有看清女生的样子,拿着酒杯走到边上的男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拎着男人的衣领,怒斥一句:“张嘴。”
女生跳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幕蒙了。
男人吓得双手双脚发软,对着健硕高大的曾丹,他惶恐不安:“你想干什么?”
曾丹冷笑,“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先试试这药的效果。”
说完,曾丹一手掐住男人的下巴,轻而易举就灌完一杯酒。
男人被甩开,趴在地上拼命抠喉咙。
酒吧人不会太多,见到这一幕也明白什么意思,没有人同情下药者。
曾丹转身,刚好后面站着那个女生。
暖黄暗沉的灯光下,他见到女生娇俏的脸容,看起来很小,像个学生,但是穿着是很有个性的黑衣装扮,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像个深夜里的精灵,那双大眼睛灵动可爱。
靠近,曾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对着女生低声说道:“小妹妹,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社会险恶,小心一点。”
女生清澈的目光定格在曾丹的俊脸上,天籁般好听的声音淡淡的,“谢谢你,大叔。”
“不用谢,赶紧回家去把,这里未成年不能进来。”
女生十分认真回答:“我已经成年,十九岁零六个月。”
曾丹看着女生美丽动人的脸蛋,心里感叹:好小,他都三十岁了,足足比她大十一年,要是同龄多好,说不定还能留个号码,做个朋友。
只是脑海里闪过的想法,曾丹不敢多想,连那些大龄剩女都看不上他曾丹这种男人,嫩嫩的小妹子更加没可能。
“嗯嗯,快回家吧,你爸妈要担心你的。”曾丹说完,转身往卫生间走去,尿急呢,没有时间跟这个妹子耗下去。
刚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跟上来的脚步,曾丹回了头,是刚刚那个小妹,他不由得蹙起浓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叔,我叫纷飞,你叫什么名字?”
“纷飞?”曾丹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感觉很有意思,可是他没有功夫跟小妹子玩暧昧,他这种年龄的男人,只想找个踏实安稳的女人,最好差不多同龄,可以结婚生子的女人。
“嗯嗯。”穆纷飞点了点头,目光一直仰望着眼前这个帅气健朗的大叔。
曾丹知道酒吧很容易见到那些出来玩的女生,喜欢玩一夜的,玩新鲜的,可是他曾丹刚好最讨厌这种。
看美女养眼,玩美女要命,他有自己的底线。
“妹妹啊,你还是回家吧,大叔我只是传奇,你不要迷恋叔。”说完,曾丹转身,快速步入男卫生间。
酒喝太多了,刚刚还耽误了一下,差点没有把他憋死。
曾丹进入卫生间,快速来到站立的尿槽前面,面对着墙壁,开始解开,弄出来,舒坦地闭上眼睛。
这种时候,曾丹觉得最舒心,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刚刚那个妹子。
有点冷,没有笑容,可是长得特别的可爱。
喜欢这类型的女生,可就是太小了,不能过早让大人的思想污染了国家的幼苗呢。
有点遗憾。
正在曾丹哗啦啦淋漓尽致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娇柔清冷的声音:“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声音,吓得曾丹立刻刹尿,那种临时刹车的慌张失措,整个身体猛地往墙壁趴去。
太过慌乱,弄到裤子,手上到处都是……尿。
心脏也被吓得突发病状,呼吸急促,紧张不已:“纷飞,这是男……男厕所,你,你怎么进来了呢?”
“大叔不告诉我,那我自己拿你的联系方式了。”
纷飞说完,曾丹懵懂,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还没有反应过来,穆纷飞就伸手摸上他的裤袋,小手在他大腿的裤袋里面摸了摸。
曾丹整个身体都颤抖,僵硬,发麻,心脏扑通扑通的狂乱跳着。
一边没有,穆纷飞又摸上另一边,才拿出手机,打开后用手机输入了一个简单的程序,密码立刻打开,然后用曾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
听到铃声,曾丹错愕不已,“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拿了曾丹的号码,穆纷飞把手机放回曾丹的裤袋里面,纤细的手摸出来的时候,在他大腿上定住了两秒,然后拔出来。
她的动作撩得曾丹此刻痛苦不已。
因为刹尿痛苦,也因为这女生大胆的动作而紧张。
穆纷飞淡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冷静得像在描述:“大叔的大腿肌肉很结实,一定是很有料的男人,你继续吧。”
曾丹不悦:“我现在还能顺畅吗?我都被你吓顿停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嘘嘘?”
“别,你赶紧走。”曾丹感觉自己满身大汗。
“好,那我走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报答大叔的救命之恩。”
说完,穆纷飞立刻转身离开。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曾丹觉得自己彻底的废了。紧张回头瞄向门口,深怕那个可怕的女生再回来。
一场心惊胆战的厕所之旅结束。
曾丹清洗干净手,和裤子弄脏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傅睿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从傅睿君的裤子里面拿出手机,找到童夕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响了好久没有人接听,打第二次,直接关机。
曾丹这回终于明白到傅睿君为什么喝得这么醉了,原来嫂子真的不好说话呢。
扶起傅睿君,曾丹架着他出去,打出租车送到半山腰别墅。
大铁门外。
曾丹按着门铃。
房间里面的春姨和童夕都醒来,一般晚上不会有人过来找,而且还是凌晨过后。
两人显得紧张,穿着外套下楼,看着监控摄像头,发现是曾丹,而且扶着醉醺醺的傅睿君,这会才开了门。
这一路扶进来,到了客厅,曾丹才把傅睿君放下来,童夕和春姨都紧张不已。
童夕沉着脸,生气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再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竟然出去喝到凌晨三点半?
“怎么办?”春姨紧张问道:“先生怎么喝这么醉呢?”
曾丹看向童夕,挑眉笑道:“因为嫂子生气,三少就拉我出去喝酒了,还问我一整天,你到底生什么气呢?”
童夕叹息,双手抱臂,客气地对着曾丹:“谢谢你送他回来,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你留下来过夜吧,这么晚回去很危险的。”
“外的出租车还在等我呢,我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说着,曾丹转身欲走:“我先回去,你们好好照顾他。”
童夕紧张地跟上去,心里着急,之前傅睿君都差点被人劫色呢,何况曾丹也有那么好的身材和样貌,要是曾丹半路被人劫色怎么办?
现在的女人可比男人要狼性得多。
“你要不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真不用,无需担心我,晚安。”曾丹招招手,出了门,顺手带上。
童夕送走曾丹,在门上加上防盗锁,转身回到客厅。
春姨不知所措的看着童夕:“童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把先生扶回房间睡吧。”
“不用,就让他睡客厅。”童夕眯着眼眸,目光清冷,心情依旧不好。
“这样先生会着凉的。”
“他这身体,剥光他丢到冰天雪地也冻不病他,春姨你回去睡吧。”
“好吧。”
春姨还是颇为担心,诺诺的往楼上走,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沙发是的傅睿君,叹息一声后,快步上楼睡觉。
童夕站在沙发面前,双手抱臂,低头看着躺直在沙发上的男人。
在童夕眼里本来很宽长的沙发,在男人的身体下,变得如此狭窄,他还穿着皮鞋,大长腿伸出来,搭在扶手上面。
他一边身体快要掉出来,手伸出来,挂在空中不上不下。
看起来这样睡会很不舒服。
童夕心里隐隐的为他担心,可是一想到他的恶劣,就无法原谅他,即便用心照顾他也只会得来恶言相向。
想到他说的话,心里就难受得无法接受。
凝望着傅睿君沉睡的俊脸,好片刻,童夕淡漠地转身。
刚刚转身,身后传来傅睿君沙哑的呢喃声:“夕夕……”
童夕猛地一顿,脚步停下了下来,心脏也跟着抖得厉害,连手腕动脉都跳得疼痛,她缓缓闭上眼睛,微微开启唇呼吸。
“夕夕……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夕……夕夕。”
童夕眉头紧蹙,麻烦的女人?
喊着她的名字,原来是要控诉她的?
童夕忍下心来,不想再管他了,往前走,几步后突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吓得她立刻转身。
沙发上的男人不见了,她连忙冲回去,发现傅睿君转身掉到地面上,而这个沙发下面没有地毯,傅睿君的头撞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睿君……”童夕慌忙过去,将茶几推远一点,然后来到他胸膛边,牵起他的手臂,扶着他。
可是男人的身体对她来说太硕大,根本搬不动,移不了。
童夕试过几次,还是不行。最终放弃了,累趴了似的坐在他边上,喘着气:“你怎么这么重?”
“快起来,不能睡地板。”童夕生气得推了推他的肩膀,“傅睿君,你听到我说话吗?”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应该生气难过的人是我呢。家里不是有酒窖吗?要喝去酒窖喝就好,你这是在折磨人呐?”
双手用力过多已经无力瘫软了,童夕打算放弃。
让他睡地上一天。
她刚刚想爬起来,傅睿君突然伸手,乱摸一通,搂着住她的腰腹,直接将她拖了过去。
“啊……你要干什么?”童夕惊慌失措得大叫。
傅睿君抱着童夕转身,把童夕搂入怀抱,大腿跨过她的下身,大手拦腰抱着她,紧紧揉入胸膛。
童夕躺地上动弹不得,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动作。
“傅睿君,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放手。”童夕怎么用力都推不动,特别是他的大腿,力道足以让她纹丝不动。
她越是挣扎,男人的力道越是坚固。
最后,累了,童夕也无法逃脱他的禁锢。
地面一阵阵凉气升上身体,童夕只好缩缩身子往他胸膛钻,累得不行就窝在他怀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