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君为了让体内的火气消除,他洗了三次冷水澡,把室内的温度调低。
煎熬的好几个小时。
傅睿君觉得自己这定力,可是修炼成仙了。
因为关上阳台窗帘,开着淡黄色的浅光等,房间显得温馨暧昧,他跟童夕发誓今天晚上不碰她而已。
而床头柜的闹钟在显示早上00:01分的时候,男人再也按耐不止,开始行动了。
童夕感觉有点冷,缩了缩身子转身,往边上暖和的怀抱窝进去,钻了钻,找到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些不对劲。
实在是不对劲,怎么好像一个男人的胸膛?
睡梦中,童夕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睛,而眼前是一道麦色健康肤质,像是男人的胸膛。
童夕把头往后移动,靠远些看清眼前的事物,才知道是男人的胸膛,而且是傅睿君的。
而傅睿君此刻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一条单薄的灰色睡裤,身上赤裸,邪魅的眼眸眯着,炙热而神秘,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定定的看着她。
童夕吓得反应过来,想逃跑。
“啊……”她刚想转身,傅睿君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一边脚跨上她的身子,固定她的动作,让她无处可逃。
“你要干什么?”童夕紧张不已。
傅睿君挑眉看了看旁边的钟表,邪魅的声音淡淡的说:“妖女,现在是第二天了。”
他很想告诉她,这几个小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是妖女。”晚上让她作,此刻想逃跑好像有点难度,童夕不由得皱起眉头,苦瓜似的脸,对着傅睿君哀求:“你放开我好吗?”
“为什么这么害怕?”傅睿君不想吓她,毕竟她这么害怕自己,也是他之前的过错。
童夕珉唇,不作声。
清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像是哀求,更像是求饶。
傅睿君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大腿用力,把童夕的身子勾回来,紧贴上她。
童夕猛地一僵,身体硬直,小腹部可以感受到傅睿君早上那熊熊气势,不可抵挡的威猛。
她手心冒汗,眨眨湿润的眼眶,想起了那一次被折磨的痛苦,委屈得扁嘴。
看到童夕的反应,傅睿君目光沉了,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在怕什么?”
“怕你。”童夕嘟嚷一句,带着丝丝怒气和委屈。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倾身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薄凉的唇温柔地贴上,等了好片刻也没有离开,这种安慰让童夕忍不住闭上眼睛,心情舒缓了些许。
他的温柔从额头的肌肤传递到她心灵深处,带着丝丝甜蜜。
傅睿君离开她的额头,磁性的声音十分动听,缓缓道:“不要害怕,我真的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童夕闭上眼睛,抿着唇摇摇头。
“给我证明的机会。”
童夕再摇头!
傅睿君放下撑着头的手,摸上她的头发,轻轻安抚:“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你?”
一辈子?
这话,让童夕有些反应,心里怪怪的,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她也想让他碰,可是有一种抵触情绪,怕再受到伤害,怕再受到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眸,可还没有来到急反应,傅睿君突然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薄凉的唇瓣柔柔的,很是温柔。
他清洗过后的身体带着沐浴的清香,是洗了一晚上的香气,还有他嘴唇那淡淡的柠檬清甜,十分魅惑人心。
童夕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男人俊逸的脸颊在面前放大,他肆无忌惮地开始了他想要的。
想反抗,但童夕知道,反抗或许会让男人更加失去温柔。
便闭上眼睛,希望傅睿君能给她想要的温柔。
激情,充斥在温馨又浪漫的房间内。
童夕这种作茧自缚,傅睿君既痛苦又幸福。
-
一夜缠绵,早上起来,傅睿君还不依不挠。
在童夕强烈的要求之下,傅睿君才让童夕从他房间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
童夕回到自己房间换上正式得体的衣服,春姨已经带着果果去上课。
下了楼,童夕吃过早餐,拎着包包往外面走。
傅睿君跟在她后面下楼,喊住她:“夕夕,你要去哪里?”
“工作。”
“我送你去,电视台我顺路。”
“不用了,我去邀约一个知名人士做访谈,所以要到她的公司去一趟。”边说,童夕边跑着出去,因为紧张,早已忘记了凶手的事情。
看着童夕匆忙的身影,傅睿君还是有几分担心,但是他觉得,直播的那个凶手在虚张声势,更像是转移注意力。
情况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复杂。
他套上自己的西装外套,不打算吃早餐,刚刚走出别墅门口,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出手机,边走向车辆边接通。
手机对面传来他父亲的声音,“睿君啊,你快回来,你爷爷醒了。”
那一刻,傅睿君猛地刹住脚步,站得僵直,顿下来好几秒都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说不上来的激动。
中断手机后,他快速走到自己的车前面,让司机下班,自己开车赶往傅家。
-
童夕开着自己的小骚包,来到卡梦雅的公司。
站在大厦门口,童夕深呼吸,心情有些惆怅,说不上来的抗拒,她根本不想见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她女儿。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面对她,甚至想从她口中得知她爸爸的事情。
深思熟虑了好片刻,童夕迈开脚步,走进大厦。
来到大堂前台,童夕礼貌地地上名片:“你好,我是冰城电视台的主持人,想见一下你们总裁,能否帮我通报一声吗?我叫童夕,我们之前认识的。”
前台接过童夕名片,客气地让其等等,然后打了电话上去。
片刻后,前台放下电话,“总裁让你上去办公室,在二十五楼。”
“谢谢。”
道谢后,童夕立刻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向电梯。
童夕站在电梯门口等着,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女人说的话让她不由得蒙了。
“纪元哥哥,我想见你嘛,你在帝国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听到纪元哥哥这个名词,童夕还是有些好奇,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实在太多,但是这个女人彻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歪头,看了一眼女人。
玲珑别致的身材,一身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淡淡的妆容,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软弱,可身上的气质和佩戴的首饰来看,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只是打扮比较低调,看起来小家碧玉,从年龄来看,应该比她大几岁。
叮……
电梯来了,童夕走进去,转身准备按二十五楼,可是女人进来后,立刻按了二十五楼,然后退到一边继续讲她的电话,女人因为讲电话似乎没有注意到童夕。
“你是不是还一直放不下你的大小姐呢?”
“纪元哥哥,你在哪里住?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妈妈说了,如果你肯跟我结婚,你的事情她什么也不会说的,会帮你保守秘密一辈子。”
“我不是威胁你,这是我妈妈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我妈妈也帮了不少忙,你不能……”
“纪元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威胁的意思……”
“纪元哥哥?”女人拉下电话,气恼地看着手机屏幕,脸色都变了。
童夕歪头看着她,很显然被人中断通话了,可是女人的话让她很是疑惑。
女人气得嘟嘴,把手机放到可爱的毛茸茸包包里面,抬头的时候,看了童夕一眼,两人相视一眼,因为尴尬的陌生感,立刻别开眼,看着电梯门。
直到电梯在25楼停下来,门开了。
女人走出去直奔总裁办公室,童夕跟在后面出来,看着女人的背影,她脸色越来越深沉,脚步越来越慢,不得不斟酌她刚刚说过的话。
直到女人对着秘书说了一句:“我来找我妈妈的。”
说完,然后推开门进去了。
刹那间,童夕也错愕得僵住。
此时,童夕心底像被投入一个炸弹,瞬间炸得血肉模糊。
女人口中的纪元哥哥就是穆纪元,而女人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保守一辈子的秘密?
穆纪元的今天有卡梦雅的功劳?
而童夕在此刻才发现她有多愚蠢,原来这个女人跟穆纪元是一伙的?到底隐瞒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心底慢慢充斥着一股愤怒,她不稀罕一夕集团,那是因为觉得穆纪元付出很多很多,比她这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继承人更加合适管理企业。
她稀罕那些财产,是因为对穆纪元恩情无以为报,便觉得一夕落在他手中,也是他应得的。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都不是这样。
是阴谋,是计划,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童夕脸色煞白的站在中厅里,秘书发现了她,探头过来问道:“这位是童夕小姐吧,总裁让你上来后,直接进去就行。
童夕反应过来,抬眸望向秘书。
目光里充满了无助,还有猜测不透的疑惑,带着被背叛的愤怒,觉得自己十分愚昧,心底发冷发寒。
二话不说,童夕立刻转身,走向电梯,按了按键。
秘书疑惑得看着童夕突然转身离开,消失在电梯里面。
童夕回到自己的车上,立刻从包包里面拿出手机,给傅睿君打去一个电话,傅睿君立刻接通,“夕夕,什么事?”
“睿君,你现在在哪里?”童夕语气中带着几分慌张,因为刚刚知道的秘密,让她现在六神无主,想找傅睿君商量来着。
“回傅家,我爸来电说,我爷爷醒了。”
此话一次,童夕握电话的手都颤抖了,紧张得瞳孔紧缩,握着手机,心脏起伏,“睿君,爷爷醒来了吗?我要过去,我……”
“你先忙,等我回去看看情况再说,还不知道什么现状如何呢。”
“不行,我要过去。”童夕立刻中断傅睿君的电话。
太过激动,让她那车钥匙的手都在颤抖,呼吸变得不顺畅。
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傅家。
傅若莹刚刚离开的日子,傅家还沉浸在一片悲痛点气氛当中,已经被医生宣布没有任何希望的老爷子,竟然醒来了。
不过他这种清醒不是彻底清醒,而是手指有了动作,眼睛微微睁开,呆滞得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就闭上。
傅家立刻通知医生过来,做了全面检查。
医生说了句:“可能是回光返照,老爷子快不行了,就这两三天的事情。”
童夕刚刚赶到的时候,就听到医生说了这句话,脸色瞬间惨白。
这五年来的坚持,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出现多个器官衰竭。
送走医生,傅家人又陷入双重悲伤当中。
老爷子年纪已大,老死实属正常,傅功和何茜因为失女之痛,还沉浸在悲痛当中,两人搀扶着离开客厅,回到房间继续为女儿悼念。
见没了希望,大伯傅成也默默离开。
客厅内坐着傅家三位少爷,各自带着自己的老婆,傅睿君带的是前妻。
在座所有人当中,就童夕脸色最为难看,一副失落的表情,伤心的程度不亚于在座的每一位。
傅睿君温柔的摸上她的手,童夕微微一顿,惊了一下歪头看向傅睿君,男人目光温和,缓缓向她倾身而来,“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童夕珉唇,摇摇头,低声回应:“没事,我没事。”
“如果不舒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等等,医生说爷爷可能就这两天的了。”
童夕懂,但是她还抱着一丝仅存的希望,希望老爷子能醒来,能告诉她,她爸爸的事情。
“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童夕低声呢喃。
傅睿君欣慰地珉唇,含情脉脉的目光,波光流转,跟童夕对视的眼神,让旁人显得纳闷。
童夕觉得一道不太正常的目光投向她,她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转头望去之时,碰上了薛曼丽高深莫测的眼神,四目对视后,刚刚那种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对视三秒,薛曼丽的目光立刻转移。
薛曼丽望向自己的丈夫,“贤华,如果你累了就上楼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爷爷呢。”
傅贤华颇为感动地握住薛曼丽的手,轻轻的在手背上拍了拍:“谢谢你,曼丽,我没事的。只是爷爷不醒来,遗产的事情……”
说着欲言又止。
薛曼丽看向了傅睿君,而傅睿君觉得十分可笑,这两位哥哥惦记着傅氏集团已经五年了,即便他们两人的股份相对他来说比较少,但是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永远是无法满足的。
傅贤华抬起眼,看向傅贤斌:“大哥,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傅贤斌显得深沉,稳重,没傅贤华那么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他平静的语气道:“能怎么办,只能按规定办事,爷爷的遗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行,我要对遗嘱进行鉴定,我不相信爷爷做出这样决定。”傅贤华不服。
而傅睿君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些年被这两位哥哥闹得已经够心烦。
童夕看不下去倒是说了句:“事实证明,爷爷的眼光是对的,”
这话让傅贤华和傅贤斌脸色骤变,气恼却无法反驳。
薛曼丽温和的问:“童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的呢?”
这句话的语气一点恶意也没有,可话中的意思让童夕立刻沉默了,她没有立场在这里说话,被问得哑口无言。
傅睿君眯着眼眸,脸色沉了几分,显得严峻。垂下眼帘来看着茶几,一字一句回话:“我傅睿君的女人,这个身份够了吧?”
薛曼丽脸色隐隐变得青白,还故作无所谓,轻快的心情,委婉的问:“睿君你打算跟童小姐复婚?”
童夕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握了拳,揉搓着。
她还没有答应跟傅睿君复婚的事情,不知道这个男人此刻会如何说,童夕发现二嫂对傅睿君的关心有些偏多,看傅睿君的目光也异常温柔。
傅睿君抬眸,淡漠的目光看向薛曼丽,“二嫂,这事情好像跟你关系不大。”
薛曼丽被这么一说,一下子住了嘴,显得尴尬地低头,伸手撩起耳边的发丝。
傅贤华按耐不住,出言助攻:“你二嫂这不是关心的问了你两句而已吗?你至于这么差态度吗?”
童夕心里不由得冷笑,那大嫂还在呢,人家乖乖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不是她的事情还不管呢。
大哥夫妻都比较沉稳,一直坐在对面沙发不怎么爱说话。
薛曼丽立刻握住傅贤华的手臂,温婉一笑,“贤华,没有关系的。”
“这态度……”
“别说了,我真的没有关系。”
傅贤华立刻软下来,伸手搭在薛曼丽的肩膀上,搂着往怀抱一带,两人靠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
看在童夕眼里,果然是贤惠。
虽然薛曼丽有过黑历史,但是此刻表现出来的贤惠让她不由得刮目相看,不过这也是表面的,打心里,童夕还是觉得她很假。
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觉得她很装。
或许是出于对曾丹的同情和不甘心吧。
这时,门口冲进急促的喊叫声:
“外公……外公……”
“爸……”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傅红和顾小雪冲了进来,两人神色紧张,进来后,傅红忍不住问:“你爷爷醒来了?”
薛曼丽最先客气的站起来,恭敬地回了话:“姑姑,还没有呢,医生说是回光返照,快不行了。”
此话一出,顾小雪和傅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副悲痛伤心的模样。
而童夕此刻的目光紧紧盯着从后面走进来的男人。
五十多岁的年纪,威严的脸庞十分熟悉,笔直的站姿,临危不乱的气场。
而这个男人跟在傅红和顾小雪身后,很显然是傅红的老公,童夕见到他,不由得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直。
她虽然只见过一次这个男人,但她并没有忘记他的样子,五年了。
这便是当年来到她出租屋的家,劝说她离开傅睿君的哪位领导上司。
说她的身份是傅睿君人生的污点,在一起会害了傅睿君一生的那个男人
原来是顾家那个长年不在家的军官。
嫁给傅睿君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位姑丈,可能是男人此刻年纪大了,退休下来,才让傅家的人有机会见到他。
而这个男人,也正正说她爸爸是特务的人。
傅红话顾小雪反应来过的时候,就冲进老爷子的房间,而男人还屹立在客厅内。
傅贤斌站起来招呼,“姑丈,你过来坐吧。”
傅睿君和傅贤华对他也特别尊敬,站起来迎接,男人走来,往傅贤斌身边坐下来。
佣人立刻冲上茶端来。
男人威严庄重,拿着青花陶瓷杯喝着浓茶。
放下茶杯后,童夕眯着眼眸,看着男人那严肃的脸,苦涩地勾起一抹冷笑,对着他问道:“顾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得的我呢?”
顾强听到童夕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她。
目光定格在童夕的脸蛋上,眉头紧紧蹙起,目光显得很陌生,似乎已经忘记,在努力回想。
童夕不由得提醒他:“我是傅睿君的前妻,我们当年见过一面,不是吗?您贵人多忘事,可能已经忘记我了,可是我还记得您呢。”
此话一出,傅睿君眸子沉了下来,看向童夕,皱了皱眉头,再看向顾强。
而顾强似乎回忆起童夕来,脸色稍微变得难看,拉下了脸,放在两边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
顾强沉默着不作声。
童夕从鼻腔哼出一个轻盈的音,很是讽刺:“看来顾先生真的忘记我了,要不要我提提当年的事情,让你回忆一下。”
“不需要。”顾强立刻出声,他浑厚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眼严肃沉冷,简洁有力。
童夕歪头看向傅睿君,问道:“睿君,你姑父当年是你的上司吗?”
顾强脸色骤变,握拳的力道在加重,身上的气场让醒目的傅睿君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太对劲。
特别是童夕,带着敌意的语气,像是针对。
傅睿君眯着锐利的目光,沉思了几秒,靠在沙发上,一边手搭在旁边,轻轻侧了身,整个人随性慵懒了几分,“不是,姑父是空军部队的官员,跟我们部队没有太大关系。”
此话一出,童夕再一次觉得人生处处都是黑暗。委屈的眼眸看着傅睿君苦涩地笑了一笑,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扯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