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玉嫔有喜
午宴,皇上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过来参加,他是被气饱了。
颜云萝也没来,姜皇后和一对儿女,以前是宴会的主角,现在一个也没到场,都受到了皇上的惩罚。
今天缺席的还有一向爱出风头的姬玉露,妃嫔们自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说她昨晚受拶刑时,指头一夹就晕过去了。
找了太医过去给她看病,结果探出了喜脉,但情况不乐观。因她昨晚喝了很多酒,再加上她平时就爱饮几杯,年前年后宴会又比较多,她怀孕前后基本没断下喝酒,导致胎儿不稳,恐怕难以保住。
妃嫔们心里幸灾乐祸,巴不得姬玉露的胎儿保不住,一来出于嫉妒心理,二来都对姬玉露没有好印象,怕她母凭子贵,更加嘚瑟。
颜烬雪虽然讨厌姬玉露,也知道一旦她得势,肯定会报复母妃,但孩子是无辜的,怎么也是一条小生命。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事,总得搭把手,帮一帮,这或许就是医者的本能吧。
大公主特意和颜烬雪坐在一桌,连敬了她三杯酒,以表深厚的谢意。珠儿大难不死,全是她这个救命恩人的功劳。
颜烬雪盛情难却,身在皇家,这样的应酬少不了,慢慢练练酒量也好。
午宴结束后,颜烬雪想起查案时对明珠的承诺,说要带他去爬树。她征得了大公主的同意,抱着明珠,领着他的侍女,向外走去。
正巧羿凉宸从男厅走出来,颜烬雪刚要过去找他,被上午见到的那个老太医柴胡拦住了,柴胡说有事单独和她说。
颜烬雪心念一动,正好她也有件事,可以借这个老太医的手去做。
颜烬雪让羿凉宸抱着珠儿,飞到树上去玩玩,满足孩子的心愿。她则领着柴胡,进了偏厅一个安静的房间。
柴胡迫不及待地说:“瑞雪公主,请恕下官鲁莽。今天小皇孙能死里逃生,全靠公主高超的针灸术,下官很想问问,公主师出何门?”
“本公主自己看医书胡乱琢磨的,今天情急之下碰巧用对了,技艺粗浅,不值一提。”颜烬雪自然不能告诉外人实情。
柴胡恭声道:“公主太谦虚了,针灸术很难学,对穴位的把握差丝毫都不行,公主一定是经过高人的指点,又加上多年的练习,才如此精准熟练。
下官活了这把年纪,听说只有江湖上一个神秘的鬼医门,会这项失传的医术。下官年轻时非常渴望去那里拜师学艺,结果寻不到门路,成为毕生的遗憾。下官斗胆一问,公主莫非是鬼医门的传人?”
颜烬雪暗想,柴胡倒也是个医痴,鬼医门一脉单传,历任掌门都喜欢潇洒天下游,居无定所,柴胡自然很难寻到。
就说现任掌门她的师父,早在几个月前,说她可以出徒了,然后把所有的珍贵医书打包全都扔给她,让她自己看。他则抱着酒壶,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颜烬雪笑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民间隐藏着许多高人,会针灸术的不一定就是鬼医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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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感慨:“天下医术排行榜第一名,绝对是鬼医门,其医术博大精深,出神入化,尤其是针灸,更是独门绝技。下官虽然无缘见到其传人,但能遇到同样会针灸术的公主殿下,已经很欣慰了。”
颜烬雪并不知道鬼医门在江湖上,被传得如此神乎其神。她一笑转移了话题:“柴太医,你听说玉嫔娘娘胎位不稳的事情了吗?”
柴胡忧虑道:“昨晚皇上派人叫了我们几个太医一起过去会诊,下官也给玉嫔娘娘把了脉,可惜胎儿中了酒毒,恐怕是保不住了。”
颜烬雪淡然地说:“本公主有一个方子,能解酒毒,稳胎气,你可照方给玉嫔煎药,一般情况可确保无虞。”
柴胡惊喜:“公主有良方,那可太好了,皇上和玉嫔娘娘一定会特别高兴,感念公主的。”
颜烬雪摇摇头:“你不要把本公主会医术的事情告诉别人,你就说药方是你开的,功劳也是你的,记住了。”
柴胡愕然:“公主救了玉嫔娘娘的孩子,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为什么不能说呀。”
颜烬雪意味深长道:“柴太医想必也知道后宫的纷争,如果说是本公主开的药,玉嫔未必肯服用。本公主想救她的孩子,只能通过你的手。当然此药方还需要你的检验,你觉得合适就用,你担心本公主下毒什么的,可不用。”
柴胡捻须笑道:“公主是救死扶伤的大好人,您开的药方肯定是极好的。”
颜烬雪找到纸笔,唰唰几下开好了药方,递给柴胡。
他捧着药方,满脸笑容,赞不绝口:“妙哉,妙哉!下官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竟不知有此保胎良方。多谢公主,下官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受之有愧。”
“你记住给本公主保密就行了。”颜烬雪平静地走了出去。
医痴柴胡还处在兴奋中,拿着药方念着笑着,连公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颜烬雪回到惠兰殿,她喝了酒醉意醺醺,刚想午休一会儿,羿凉宸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颜烬雪拍拍额头:“你们羽林卫都随便闯公主闺房吗,统领大人。”
羿凉宸抱拳,有模有样地说:“保护公主安全,羽林卫义不容辞,近距离保护,更安全。”
颜烬雪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跑来当什么羽林卫,宫里可不是你闹着玩的地方,赶紧回家去吧。”
羿凉宸笑得一脸灿烂:“兽儿,我没闹着玩,我来宫里挂了羽林卫左统领的闲差,只为保护你一个人。以后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想见就见了。”
颜烬雪苦笑:“那我以后永无宁日了,你还是饶了我吧,让我清静清静。快出去吧,我要午休了。”
“我也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午休吧。”羿凉宸嬉皮笑脸的往前凑。
颜烬雪嗔道:“你无赖啊!”
羿凉宸笑嘻嘻:“爷本来就是无赖,只赖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