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施以拶刑
颜烬雪对身边的串铃附耳吩咐了几句,串铃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姬玉露一边虚情假意地寒暄着,一边等着月影兰药效的发作。
自己来之前,把一种溶于酒中能使人精神亢奋,产生醉酒症状的药粉,藏到了长指甲套里,刚才已经洒进了月影兰的酒杯中,被她喝了。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撒酒疯。听说今夜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当皇上来时,看到她神经错乱,大喊大叫的样子,会以为她的疯病又犯了,必定嫌弃她。说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再把她打入冷宫,那就太好了。
结果没等到月影兰发作,姬玉露倒觉得自己身体不适,头晕眼花,脸颊滚烫,神经受到了刺激般,产生了一种特别想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冲动。
她大惊失色,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月影兰喝了加药粉的酒,为什么她一点事也没有,自己反倒错乱了?难道颜烬雪真会妖术!
姬玉露并不知道,自己喝的那杯酒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自己指甲里的药粉,而月影兰那杯则被颜烬雪悄悄加了解药。
姬玉露来不及思考,在强烈的药效刺激下,她的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她兴奋地站起来,发挥她的老本行,张牙舞爪地跳起了醉舞,还把酒壶打翻,洒了自己一身酒。
她嘴里胡言乱语:“月影兰你个狐狸精,你把皇上从老娘床上勾走,老娘饶不了你……”
她从桌子上抄起酒壶,就过来打月影兰。
“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姬玉露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明的指印,凌帝满脸怒容地站在姬玉露面前。
凌帝听串铃跑去说,玉嫔大闹蕙兰殿,他原本还不太相信,没想到过来一看是真的。
这个被宠坏了的女人,就没有安分的时候,大年初一把太后的吉祥花给摔碎了。今天又跑到这里来撒泼,欺负柔弱的兰妃。
姬玉露被重重打了一耳光,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她抬头猛地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是皇上!
她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跪在地上抱住凌帝的腿:“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月影兰欺负臣妾……”
凌帝被姬玉露满身的酒味熏得捂住鼻子,裤腿被她湿漉漉的袖子蹭着。他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龙袍,唯恐姬玉露把龙袍弄脏了,遂快速地一脚把她踹开。
凌帝怒喝:“明明是你跑到惠兰殿来喝酒闹事,你还倒打一耙,诬赖兰妃,还不快滚出去!”
姬玉露尖叫着:“陛下,是……是她们娘俩用妖术,把臣妾灌醉的!”
“玉嫔娘娘怎么张嘴就冤枉人,烬雪和母妃正在用晚膳时,娘娘突然进来了,自己抓起酒壶就倒,醉了就打骂母妃,我们也不明白怎么招您惹您了。娘娘的侍女在这里,让她说说,我们有没有灌你一滴酒。”颜烬雪声音不高不低,字字清晰。
姬玉露的侍女支支吾吾,在皇上的厉喝下,不得不吐露实情:“是我们娘娘……自己倒的酒……”
凌帝严厉训斥:“玉嫔,你横行霸道,撒泼胡闹,破坏后宫的团结祥和,你该当何罪!”
姬玉露急忙求饶:“陛下,陛下恕罪!只因臣妾思念陛下心情郁闷,喝多了酒失去了理智,并非故意胡闹,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帝语气阴沉:“喝多了先去醒醒酒,来人,把她拎着胳膊从大门口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扔出去还不得摔断腿,姬玉露一边求饶,一边膝行上前,去抱凌帝的腿。
凌帝向后退了一步,只听“嗤啦”一声响,龙袍被姬玉露尖锐的金指甲勾住,撕破了一道大口子。
凌帝大为震怒,龙袍是皇上威仪和权力的象征,龙袍被毁视为大不吉。况且是在新春佳节一年开端,万事图个吉利的关口上,简直是晦气得不能再晦气了。
凌帝勃然大怒:“来人,把姬玉露这双脏爪子剁了!”
姬玉露几乎吓傻了,磕头如捣蒜:“陛下,陛下饶了臣妾吧……臣妾还要留着双手给陛下做糕点……”
凌帝咬牙切齿:“给朕做糕点的女人多得是,敢撕破朕龙袍的就你一个!朕饶你不死,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
姬玉露吓得面色蜡黄,暗中扯住凌帝贴身太监喜树的衣角,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喜树以前没少得姬玉露的好处,不好意思见死不救,便躬身劝凌帝:“陛下息怒,新年见血,恐为不吉,看在玉嫔娘娘服侍陛下多年的份上,求陛下饶过她这一次吧。”
凌帝怒火难平:“朕今天必须惩罚她,以儆效尤,不能见血,就施以拶刑,拖下去,即刻执行!”
姬玉露顿时毛骨悚然,身在后宫,她自然听说过这种残酷的刑罚,就是用拶子夹着十根手指,用力收紧挤压……
光这样想着就受不了,她发出一声惨叫,嘭嘭磕着头,拼命求皇上饶恕。
她额头已经磕破了,血流到被打得红肿的脸颊上,其状甚惨。
凌帝不屑看她一眼,喝令侍卫快把她拖下去,姬玉露吓得彻底晕死过去。
兰妃不禁打了个寒颤,颜烬雪无声的握住母妃的手,给她安慰。
凌帝看着满地狼藉的客厅,再看看自己被撕破的龙袍,烦躁得用力一跺脚:“兰妃,你受了惊吓,今晚好好休息,朕回去差人重新量制龙袍。”
凌帝气呼呼的拂袖而去,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晦气事不断,气煞他了。
兰妃坐到椅子上,有些失神,倒不是同情姬玉露,那个坏女人罪有应得。她只是想到自己以前被人毒疯,抓伤了皇上的脸,被皇上关在冷宫中,将近十五年。
皇上就算再宠爱哪个妃嫔,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利益和威严,他毫不留情。
她害怕一着不慎,又被皇上惩罚。有那么多暗中使绊子的恶人,防不胜防。
颜烬雪安慰母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犯隔年愁,只要自己身上干净,谁敢给泼上脏水,就让谁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