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时候,魏少雍的电话打过来了。
赵奕欢顾不上蒋昊臣,连忙接听:“喂,魏少,什么事?”
“船的事谈的怎么样了?”魏少雍沉声问道。
“不是说明天早上八点吗?”赵奕欢气息不稳,握着电话的指尖都已经逐渐发白。
“时间提前了。”
魏少雍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果断干脆,盛气凌人。
赵奕欢脑子嗡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蒋昊臣。
“那最晚是什么时候?”
“现在。”
赵奕欢腿一软,现在?现在她正在跟蒋昊臣吵架啊?
“这个……这个……”
魏少雍听她说话支支吾吾,便问她:“你现在不方便吗?”
赵奕欢:“现在确实有点不方便,有个朋友他……他在我这儿……”
朋友?
蒋昊臣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你还约了朋友过来?”
赵奕欢都要吓死了,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
蒋昊臣却不依不饶的问道:“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到?”
赵奕欢捂着话筒,防止被魏少雍听见,然后压低声音道:“能不能不要说话了,我正在谈正事。”
可蒋昊臣却仗着自己手长,一把夺过她的电话。
“哎你……”
蒋昊臣对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安静。
“喂,你好。”
魏少雍在电话那端拧了下眉头:“你是谁?”
蒋昊臣笑了笑道:“我就是奕欢口中的那个朋友,不过她忘了在前面加上一个‘男’字。”
魏少雍秒懂:“原来是蒋二少。幸会,幸会。”
“听说你要租游轮是吧?”
接下来的事,就有点不受赵奕欢的控制了。
蒋昊臣在电话里跟魏少雍敲定了游轮的租赁时间,费用这块可以打个八折。
魏少雍多精明的人,能叫蒋昊臣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肯定还有别的要求。
“无功不受禄,蒋二少卖了这么大的面子,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蒋昊臣直言道:“我当然是有条件的。”
“愿听其详。”
蒋昊臣道:“赵奕欢那天必须是c位,她的出场方式由我亲自设计。”
魏少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赵奕欢听得头皮发麻,每年活动的目的是捧新人,提携提携老人。
魏少雍向来一碗水端平。
在现场,所有明星都是平分秋色,没有谁能独树一帜。
而蒋昊臣口中的c位一般都是最大的赞助商才有的殊荣。
赵奕欢不停地给蒋昊臣打眼色,提醒他不要再继续说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蒋昊臣捏着赵奕欢的脸,将她转向了旁边。
“我这个要求,让魏先生为难了吗?”
魏少雍低笑:“一码归一码,c位没有问题,但是得花钱。”
蒋昊臣:“多少。”
魏少雍:“今年有个汽车品牌投了一亿八千万。”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超过这个价,c位就是你的。
蒋昊臣也干脆:“两亿。”
魏少雍:“成交。”
挂断电话后,蒋昊臣把手机塞到赵奕欢的怀里。
赵奕欢还在愣神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提醒,银行的转账信息提示她,魏少雍转了两千万给她。
心心念念的两千万到手了,赵奕欢却高兴不起来。
蒋昊臣让魏少雍给她安排c位,还花了两个亿,本来都打算跟他一刀两断的,这样一搞,还怎么断?
感觉越欠越多了。
“蒋昊臣,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你懂我的意思吗,我……”
“你要这两千万做什么?”蒋昊臣打断她。
赵奕欢:“赔给何总,这次她因为我,损失了不少的客户资源。严重的话,可能还要影响品牌。”
蒋昊臣轻笑,就这么点破事,值得她东奔西走的求这个,求那个?
“明天你去我大嫂那边,让她把厂子里最好看的衣服拿给你,等晚会那天,你就穿着它出场。”
赵奕欢:“大嫂?何总是你……大嫂?”
蒋昊臣:“我跟你说过的,我大嫂开面料加工厂。”
赵奕欢胸膛起伏不定:“那你大哥不就是蒋旭东?”
蒋昊臣:“是啊。”
赵奕欢猛地拔高嗓音:“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没有情趣导致老婆跑了四年才追回来的蒋旭东?”
蒋昊臣:“是啊!”
赵奕欢都要晕过去了:“姜小米就是你口中的谈吐之间就能把人挫骨扬灰的喷子?”
蒋昊臣:“你不是认识嘛。”
赵奕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重新把这几个人捋了一遍后发现,没情趣的大哥是著名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喷子妹妹是悦文董事长;至于那两个饭桶弟弟,赵奕欢没有接触过,也不晓得人家是不是饭桶。
依照蒋昊臣的路数,这两个弟弟也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蒋昊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赵奕欢忍不住问出了这么多日以来困扰自己的难题。
蒋昊臣:“你什么意思?”
赵奕欢情绪有些暴躁,她用力的坐在床沿边上:“我觉得我们就不合适,你帮我再多,我也不可能给你什么回报,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我愁的两天没睡好,你大手一挥,两个亿就抛出去了,我要想赚两个亿,我腿走断了,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现在觉得我很好,很得你的心,可以后日子久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清醒一点吧?”赵奕欢眼神有些悲哀:“听过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吗?我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我既不能帮你拓展事业,也无法给你其他方面增色,弄回家里摆着当花瓶倒是可以,但花瓶也有时间限制的不是吗?”
“那也不一定,古董花瓶越摆越值钱。”
赵奕欢觉得蒋昊臣在强词夺理这方面,简直有着得天独厚的本事,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茬。
“我跟你谈正经的,你跟我说什么古董?”赵奕欢急的直拍床。
蒋昊臣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她:“为什么在拍卖会上有那么多的冤大头,愿意花大笔的钱去拍一件已经旧的不能再旧的花瓶?”
“等着升值呗。”
“这只是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古董它本身不值钱,是时间给它赋予了特别的色彩它才值钱,因为过去的时间不可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