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外面,水里动物竟然进到石圈了,他们互相的抱着肩膀,往这儿来了,如同一面厚实的墙,我完全的就傻了。
他们跑进来。
“张一,数咒怎么样了?”
“感觉到了破点,但是就现在这形式?”
“你算你的。”
族长带着人进来说完出去,他们北狄人骑上马,立枪横马于房间。
一场杀戮马上就开始了。
我在这种情况下算数咒,简直就是要我命。
“哥,别乱,算吧。”
白婉给我倒了杯水,我全喝了,开始算,闭上眼睛,外面的杀戮声真是要命,还有人喊,越杀越多,越一个出两个,怎么回事?
我有点乱,但是数咒还是在算着,此刻我都担心,一分心就算错了,那将是不有挽回的。
我感觉到,外面是已经顶不住了。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我找到了破点,瞬间,一切停止了,死静。
我看外面,地下全是水,全是水……
白婉一下抱住我。
“哥,成功了,我们要一个宝宝呗?”
白婉这都什么想法,在这个时候,我笑了。
“是,要一堆的宝宝。”
一切平静下来,曾小雨说。
“张一,介子人世界找到没有?”
“这只是一个大的数咒,破了还有两个小数咒,还没到时候,我答应你了,就会说话算话的。”
“好,我要把白婉带走。”
白婉拉着曾小雨的手。
“姐,姐,别带我走,我哥已经保证……”
“别哥哥的,恶心人。”
曾小雨转身上车,她的头发用大曾念白了一半,真是可怕,但是又有了另一种美。
我们离开北狄回去,小城的人已经陆续的回来了,水里的动物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
回家,坐在房间里,一个人,白婉被曾小雨带走了。
那么这事还是没完,我不想再算下去了。
冰施公主出现了,告诉我,你是一个非常的人,至少后面的数咒,我自己就能解决,只等着数咒一结束,我答应她的条件就要满足她。
“你也是要介子人世界吧?”
“不,我不要。”
冰族公主走了,我自己去小东街喝酒,所有的一切都在恢复着正常。
这样的日子如果总是这么平静,那有多好,但是总是不平静,也许人生就是要不停的折腾,折腾到死完事。
楚江竟然进来了,坐到我旁边,我站起来就走。
他一下拉住了我。
“张一,我们应该谈谈。”
“你应该去吃屎去。”
我出来,到另一条街,进了酒馆,小东街附近的小酒馆都十分的有特色,地方不大,但是家家不同,和那些大酒店不一样,我不喜欢那种大酒店,特么的没文化,进去跟喂猪一样的让人不舒服。
我坐在角落里,喝啤酒。
听着一些人在聊着这次的灾难,他们有说我好的,有说我不好的,反正都无所谓了。
老爱把自己蒙得严实,进来了,坐到我的面前,我才看出来。
“你这是……”
“找你有点事。”
老爱打开啤酒,喝起来,看来这是得罪人了,怕让人打。
“你跟张来说一声,让他给做一个高棺,这货特么的不给我做,说不给老十行的人,做棺。”
“什么毛病?”
“自己新立的规矩,这个张来有点傻BI。”
“现在行首是谁?”
“没有,没人愿意当,这灾难刚过去,谁都在打理着自己的事情。”
“你要高棺干什么?”
“我们家不知道是那辈的人,说找到了那一支老祖的尸骨,非得要高棺入祖地,张来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棺材要入我们家祖地。”
“这二货。”
我给张来打电话,根本就不给我面子,原来还哥哥的叫着,我算是把这货看明白了,不行的时候,叫你什么都成,行事了,你叫他什么都不行。
“老爱,没办法了。”
“你也不行呀?”
我摇头。
“对了,你那数咒快结束了吧?”
“还有,不敢算。”
老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张来就是一个大傻BI,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觋师,这谁都知道。
我喝得差不多了,去棺铺,张来的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和张来有说有笑的。
张来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也不笑了。
“你来干什么?”
这货转变得太快了,简直就是太让我有些适应不了。
“不叫哥了?”
我坐下,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上楼了,显然对这儿很熟悉。
“我说你得罪觋师干什么?”
“我张来不怕他,就一个觋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来,你是老十行的人,老十行的人都是互相照顾的,你这样可不行,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这等于你给自己弄了一面墙一样,对棺行的发展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棺行,棺铺的,现在是我要管理,是我的,我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
这货又发什么疯了?
我心想,如果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就是一条没人要的狗。
我走了,回家,这心里就不安。
第二天,开车去曾宅,曾小雨不太高兴。
“我就在这儿住了。”
“行了,行了,把那祖宗给我拉走,你们走,走,走。”
不知道白婉怎么折磨曾小雨了。
在车上,白婉说,我半天就装哭,死劲的哭,死劲儿的嚎,有多大声就多大声。
我笑了一下,这丫头。
我们回去,钮样就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
是呀,有一段日子没有见了。
过去,我都有点吃惊,小山房这个地方,竟然弄起了高大的围墙,非常的高,里面也建出来了花园,水池,出入廊,还有假山。
“你弄的?”
“水里动物弄的,到是有点意思。”
我也挺奇怪的,他们离水库这儿近。
坐下喝酒。
“张一,这地方归还你们。”
“什么意思?这地方是你们的了,不需要归还。”
“寨主死了,我要回去。”
我愣了一下。
“这是一件好事,回去又当你的寨主了。”
“是呀,这就是命,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也不去了呢。”
这真是一件好事,白婉和样样不是那么热络,样样还问了完腕一句,让钮样给瞪回去了。
钮样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第二天,就走了。
我和白婉搬过来了,这个地方让水里动物给弄得十分的不错,这是它们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真是没有想到。
那假山里的石头都是水库里的石头,那水库最深处都有几百米。
它们竟然可以下到深几百米的地方把石头弄上来,简直让人想不出来。
其实,它们本来也是水里的动物,变异的动物,能做到这些也不奇怪。
我想,我们至少能平静个一年两年的,可是并没有。
转眼过了这个年,老十行的人先折腾起来了,他们行会,就是谈介子人世界的事情,起来的是丐行的碗丐,他当了行首。
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折腾。
章佳秀娟带着新行也是没闲着,麻康家族的人也折腾起来。
他们逃命的时候,就不管这些了,没事的时候全都跳出来了。
我不动,看他们怎么样。
没有想到,季丽打来电话,说行会的时候,碗丐要灭棺行,逼我把介子人世界的进去方法说出来。
“他们什么意思?”
“他们认定你知道介子人世界的进入方法你知道了。”
“噢,是这样,谢谢你季丽。”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想,也许也正常。
先来的果然是碗丐,他自己来的,敲门。
我打开门,站在那儿。
“不让我进去吗?”
“不。”
“那好,我直接说,我们要把棺行先开除,然后灭掉,从此千年的棺行就不存在了,你这个张家棺行的人,是不是得出手?”
“那是张来的事。”
我要关门,碗丐说。
“张来不拿事,我想那是你……”
“棺行和棺铺都不是我的了。”
我关上门,我是这么说,我不能让棺行消失了,父亲心里会难受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也会知道我的想法的。
他们真的就动手了,把棺行的生意全部给做死口了,就那样的开着,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张来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你自己受着这事,只要地下古城的棺铺在就行,棺行就不会倒,你那个铺子倒了,就倒了,也让你张来明白一下,这个世界的水有多深。
我父亲打电话来。
“张一,还是那句话,你们是兄弟。”
父亲让我沉默了。
我去小东街,张来的棺铺虽然开着,但是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我进去,张来马上就给我倒水,那个女人还在,不跟我说话,转身上楼。
“哥,他们把棺行从老十行开除了,而且处处的做死口。”
“这是你的能力问题,不要跟我说这个,我告诉你,再有事也不要再找父亲,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其它的事你自己处理。”
“这可是张家的棺行,你是张家人……”
“这个时候你说我是棺行的人了,你是张家人了?”
我转身走了,这次我肯定不能再帮着张来了,我已经心软的次数太多了。
张来最终还是关掉了棺铺,棺行也就在小东街消失了。
没有卖棺材的了,当然,我想,会在不久就会再出来棺铺子来。
果然是,棺铺没关半个月,又出来一家新的棺铺,做棺的。
这都很正常,生意原本就是这样。
张来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回去看父亲,他不开门,不说话,看来对我是生气了。
我去小东街喝酒,遇到了老丰在喝酒,我过去坐下。
“老丰,看脸色不是太好,有事了?”
“这段时间不是太顺,也没有大事。”
“今天不说是老十行开行会吗?”
“我没兴趣,不去,老十行看来也是要完了,现在弄得行里人心不合的,有不少站在你这面的,碗丐把棺行灭了,大家也是看到了,将来谁有事,这就是下场。”
“乱行治行,乱乱也好。”
老丰叹了口气。
“你喝吧,我走了。”
老丰看来是真有什么事情了。
老丰走了,我坐那儿喝啤酒。
我感觉到后背冒凉风,知道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