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父亲那儿。
“爹,告诉我,十年前我是怎么死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你没有死过。”
我把玉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你这个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爷爷送给我的,你不记得了吗?”
父亲拿起来看。
“我的意思是说,十年前你把这个玉坠弄丢了,是怎么找到的?”
“您跟我走。”
我带着父亲去了祖坟那儿,看着我的墓,父亲久久的不说话。
“其实,这并不是你的坟,你以前来见到过吗?”
这句话让我一愣,确实是,可是这坟可是老坟。
“这是隐坟,五十年一现,就是说,这并不是你的坟,而是也有一个叫张一的张家人的坟,那个张一可不是一般的人。”
“可是我的玉坠在这棺材里?”
“你挖坟了?”
我点头。
我爹就疯了,他疯的时候,头发有一撮是立起来的,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我撒腿就跑。
我爹在后面追,他追得急,我钻过两个棵树,父亲就直接的撞上去了,我站住,他捂着脑袋还在骂我。
我跑了,跑回扎纸铺子,似乎我离不开这儿一样。
我心中的疑问还是解不开,因为父亲给我的解释太牵强了,什么隐坟,他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第二天,我要算盘数,就听到我爹大喊大叫的。
我从房间出来,翻墙就跑了。
跑回了赫图阿拉城。
颜立童石看以我说。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没脸回来了?”
“完腕病了,这才出院,你干什么去了?”
“怎么回事?”
我冲进房间,完腕看到我就抱着我哭了。
“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
颜立童石进来,瞪了我一眼。
完腕得了急病,差点没过去,现在没事了。
“你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了,你电话关机。”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是一直关着的,扎纸罗让我关的。
“对不起。”
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我父亲就找到这儿来了。
他没有打开,坐在客厅,他对这个格格儿媳妇似乎不感冒。
“张一,你敢挖祖宗的坟?”
“先别说这事,说这玉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坟里?你说我没死,没死这东西怎么进去的?”
“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我爹又要发疯,他的头发半立不立的,有点吓人。
“那我告诉你,鬼偷,那个张一是七百多年前的张一,棺材里有很多的东西,怕被人偷了,就做了隐坟,五十年出现一次,时间是一个月。”
“又想骗我?你是不想接受你儿子死的事实吧?”
“闭嘴。”
“你说有很多东西,棺材我都砸开了,里面根本就只有这么一件玉坠,十年前我丢的。”
“先说这玉坠,颜立童石,你是巫师,鬼偷你知道吧?有一些东西丢了,明明就放在那儿,就没有了,那就是鬼偷,而且你永远也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它会在某一个坟里。”
确实是,有些时候,一些东西明明就放在那儿了,绝对没有记错,就没有了,一直在找,后来自己都相信,那是丢了,自己忘记丢在什么地方了。
“是这样。”
颜立童石说了,鬼偷是存在的,不转生的鬼,过了五百年,是可以拿走他喜欢的东西的,尤其是自己家里死去的人。
“就算是这样,可是张家家谱上没有这个人。”
“是没有这个人,但是有空位,那位置上并不写上名字。”
这个是这样,张家家谱中有四个空着的位置,没有名字,只是空着,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问过父亲,他没有告诉我,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那是隐坟,你说坟里没有其它的东西,那棺材是三层的,你看着只是普能的棺材,其实并不是这样。”
“我要证实。”
我爹的那撮头发一下又立起来,瞬间又倒下了。
“也好,这棺材得换了,你给砸了,你这是……”
我爹气得放了一个大屁,他生气就这样,完腕捂着嘴乐着出去了。
我爹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记住了,明天就回去,找张来弄三层棺,那儿有现成的。”
我爹走了。
我爹一走,完腕就笑得不行了。
第二天,我去棺铺,张来牛BI样,让我看着来气。
“把三层棺给我一口。”
“你要埋自己呀?”
“我抽你。”
“一万二。”
“自家用。”
“什么自家?我跟你是自家吗?你是谁呀?别以为姓张,就跟我一家。”
这张来看来是疯了。
“我给你钱。”
我取来钱,张来带着进后院,看了一眼棺材,我找车,拉棺进了祖坟。
我父亲在那儿等着我。
“起棺。”
我们两个人起棺。
“你也不找两个人,我们两个能弄得了吗?”
“一会儿就来了。”
我们挖得差不多了,来了四个人,绳从侧面下去,拉到棺底,用木棒子绞绳子拉棺。
棺材上来了,清坑,然后捡骨,破棺。
果然是三层棺,里面的东西不下千件,看得我都傻了。
“你别动手,一边站着看。”
“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棺材,才砸的。”
“这个时候你知道害怕了?”
我爹捡完骨入棺,陪葬也是一件一件的放到三层隔里,然后入坑,埋土,一直折腾到天黑。
“回家住一晚吧。”
我点头,是呀,很久没有回家住过了,我的房间还在,还是那样子。
晚上和父亲喝酒的时候,我说。
“爹,那棺材没事吧?”
“没事,没人敢怎么样,再过几天就隐了。”
“爹,那就是说,我没死?”
“你根本就没死,什么自感着着,你没那本事,自感活着的人,那是相当厉害的人,所以你不能。”
“可是,这些日子传闻,还有你们的行为……”
“智子疑邻知道吗?你就是,传闻是某一个人造出来的,就是现在跟你最近的人,在利用你的人,造出来的。”
扎纸罗?
我靠你大爷的扎纸罗,你差点没玩死我。
“你暂时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看看扎纸罗玩这么大的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点头。
晚上,回店里,扎纸罗不高兴了。
“你不要再出去了,没人喜欢和死人打交道,他们都烦你,但是害怕你,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
我特么的想掐死这货。
我进房间,算盘数,一直到半夜,进展顺利。
早晨起来,扎纸棺材,中午睡一觉,起来算盘数,扎纸罗进来说。
“巴都里敕冈不认同你的算法,你是不是算得有问题?”
“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你找巴都里敕冈算去。”
扎纸罗瞪着我。
“你下次再敢跟我这样说话,我就让你真的死去。”
扎纸罗出去了,特么的,最后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半夜,有人说话,在一个房间里,我出去听着。
是扎纸罗和另外一个人,听了半天,听出来了,是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头。
扎纸罗竟然和这个货在一起,看来扎纸罗最终要的是盘数的结果,然后给麻康家族的人。
难怪,五克会这么老实,原来这都是套。
算尽机关。
既然我知道了,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早晨起来,我跟扎纸罗说。
“中午,我们出去喝一顿。”
“为什么?”
“我来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我死活的,你是不是请我一顿?”
“好吧。”
我想,扎纸罗,你真是不知道死活,我你也敢惹。
中午,我和扎纸罗喝酒,我说就做他的徒弟,让我多活几年,他说没问题,会把他的扎纸所有的都教给我。
“那小生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但是这个人很笨,所以我也不教他扎纸,他扎了几次都不行。”
“噢,是这样。”
闲聊,胡聊,我看扎纸罗喝得也是差不多了,舌头有点直了。
“姓罗的,你当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呢?你玩得真悬,我就差那么一点就相信了,所有的你都做得太好了,什么传说,说我死了,什么墓碑,什么坟的,心理学学的真好。”
扎纸罗一愣。
“你就是死了,自感活着,知道吗?”
“老罗,别装了,什么坟,什么墓的,我都挖开看了,那不是我。”
扎纸罗一下站起来了。
“我确实是死了,确实是,确实……”
他说得声音越来越小了,有气无力的坐下了,发呆。
“老罗,没事吧?”
“没事,没事,其实,我不应该骗你,你确实是没死,小生也没死,不过真的有自感活着的死人……”
“别废话了,你从麻康家族那儿拿了多少好处?”
“就是有一种扎术我想学,在日本有一种特别的扎术,他们同意教给我。”
“你用盘数的结果对吗?”
“是,但是他们看到你计算的草纸后,都觉得路子不对,但是他们也不是十分的肯定……”
“行了,别说了,我要说的是,第一,你是中国人,第二,介子人世界也是中国的,第三,你差点把我弄死,你说怎么办?”
“我是中国人,是。”
扎纸罗有点呆了,大概这个失败对他打击不小,可是就是一个扎纸术,至于吗?
“我说你差点把我弄死,怎么办?”
“噢,那你跟我回铺子,我给你一件东西,只能是这样了,我没有其它的补偿办法了。”
“老罗,你为了一个扎术,至于吗?”
“你不懂。”
扎纸罗站起来,我跟着回了铺子,后院的一间房子,门一直锁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打开门,我是目瞪口呆。了,请。”
楚江说。
“这是你们张家的盘数,跟你有关系?”
“我发现你和流氓一样,滚。”
楚江走了,他不甘心,他是想在我这儿得到证实,他拿来的数据,只是一部分,这是提防着我,他认为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