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立童石走后,我真得考虑那个地方了。
半夜我跑了,开着铁军的越野,一路往西。
我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可去了。
天亮,我看到了西西里街,我进街,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温馨之气,这应该是爱新媚媚的梦境。
我刚走到街中,爱新媚媚就跑过来,过来就扑倒我的怀里。
“哥,你来了?”
这有点热情过度了。
不知道爱新媚媚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我们进房间,爱新媚媚炒菜,热酒。
“喝完睡一觉,这一路肯定是很累了吧?”
我有点乱。
“媚媚,你这是……”
“正常的表现呀!以前我不是,现在我是。”
我这个时候来到这儿有点后悔了,这爱新媚媚也够麻烦的了。
我喝完酒,睡了一觉,这一觉就到半夜了。
半夜起来,四处的走,西西里街没有人,天街也没有人,我竟然走到了那道门哪儿,那个人又出来了,阻止我。
“我不进。”
我转回去,没有跟爱新媚媚说躲灾的事情,刚走不久,这又折腾回来了,挺没面子的。
早晨起来,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坐在那儿发呆。
爱新媚媚进来了,叫我吃早饭。
她直接问我来干什么?我也正考虑怎么说。
我说了,她看着我。
“那挺好的,不过他们会找到这儿来的,老十行中的人,有能找到西西里街的,如果真的找到来了,你就进那个世界,那里到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进去,我想那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吧!”
我没说话,那个世界是让我害怕的,老十行的人也是紧逼,看来真是麻烦了。
如果老丰退行,十行合术又少了一行,他们还要物色人选,这人选就要找青行的人,青行在外面的人也不少,警察殷人就是。
我想,他们找棺行的人,也会是流出去的人,是谁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会想办法找到的。
我等着,不如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进去。
我真是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喜艳,这让我太意外了,喜当。
喜艳出现在西西里街,让我一惊,这个很少找我麻烦的喜艳竟然来了,她能来西西里街,这让绝对想不到。
老丰跟我是朋友,这个人呢?敌友难断。
我坐在馆子里喝酒,现在我不知道在这儿能干什么。
喜艳竟然进来了,我想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喜艳进来坐下。
“张行主,真是巧了。”
“噢,是挺巧的,您这是来……”
“找一个人,欠当的人,一直躲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她这么说,会不会冲着我而来的,这个我不清楚。
“这里的人都很美好的。”
“你不要忘记了,爱新媚媚可是原来隐行的行主,现在管理着西西里街,她可以接某些人来到西西里街来躲避。”
“噢,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起身想走。
“张行主,我想麻烦您给搭个路,我不想结怨结仇的。”
“这个……”
事实上我不想管这事,谁知道这个女人是冲着我而来的,还是真的找欠当人,也许是两来。
“爱新媚媚就在天街,你过去就可以找到。”
“我想请你过个话儿。”
“好吧。”
我上天街,进了爱新媚媚的房间。
爱新媚媚现在心很静,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她在看书。
“喜艳来了,找你要人。”
“我知道了,只要进入西西里街的人,我都知道。”
“喜艳真的是来找人的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们过去看看。”
“我……”
爱新媚媚拉着我手就走。
进了酒馆还拉着我的手,喜艳看到了,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媚媚你好。”
两个女人表现得还很优雅。
“媚媚,我是来找一个欠当的人,在西西里街。”
“噢,能来到西西里街的人都是和我有缘分的,你也是。”
这话的意思没有明说,不行,来到西西里街的人都是我的人。
“媚媚,我这回来追当,也是没办法,喜叔当年留下来的当,我要追回来。”
喜艳把喜叔搬出来了,我看着爱新媚媚,她还是犹豫的,喜叔当年在老十行是有地位的,有尊严的,大家都敬着喜叔。
“好吧,谁?”
喜艳说出来一个人,爱新媚媚想都没有想。
“不行。”
我愣住了,什么人这么重要?
“那我只要回当,您看,我不露面,这事办成了,我喜艳也不会白让媚媚姐白忙。”
爱新媚媚想了半天。
“那好吧,一一跟我走。”
喜艳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看来有可能是两件事一起来办。
我和爱新媚媚往居住区去了,她带着我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坐着一个男人,二十岁上下,看着脸色苍白,有病的样子。
“姐姐来了?”
男人坐在那儿没动。
爱新媚媚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头。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哑哑,姐姐问你,那喜当是怎么回事?”
这个叫哑哑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子,沉默了。
“告诉姐姐,不用害怕,就是喜当的人来了,还有姐姐。”
“姐,这事说起来,也是不能怪我,六岁的时候,我去喜当了,那个爷爷说我跟喜当有缘分,让我进屋,随便的选一件东西送我,我就选了,他告诉我,不要和任何人说。”
“你选的是什么?”
“一个漆盒子,上面有奇怪的图案,现在我也没有看明白。”
“那盒子里是什么呢?”
“我一直没有打开过,因为我打不开。”
“盒子你带来了吗?”
哑哑点头。
爱新媚媚把哑哑推进房间,我在院子里等着。
十几分钟后,爱新媚媚推着哑哑出来。
“哑哑,在院子里好好的呆着。”
爱新媚媚拿着一个漆盒子,我们离开,去她的房间。
“就是这个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打开?”
我没有动。
“哑哑怎么回事?”
爱新媚媚告诉我,哑哑是她邻居的一个小弟弟,他们从小在一起玩,爱新媚媚比他在三岁,哑哑七岁的时候就病了,病了就不能走了,一直就这样,后来他家里的人都死了,邻居照顾着。
爱新媚媚把他接到了西西里街来了。
“喜叔怎么会把当给哑哑呢?”
“喜叔喜欢孩子,这个我知道,这个不会是喜叔放出来的当,这个喜艳知道这事,应该也是听说的,这个当可以不还,这是喜叔给哑哑的,你看看这个盒子能打开不?”
我看着那漆盒子,看了半天,摇头。
“恐怕是打不开。”
“这样,你去把喜艳叫到这儿来。”
我去叫喜艳。
喜艳来了,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漆盒子。
“就是这个当。”
“哼,喜艳,你也是真不要脸了,这当是喜叔送给哑哑的,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一当的,这送的当是不能收回去的。”
“爱新媚媚,这话不能这么说,是喜当的东西就要收回去。”
“恐怕喜叔不会高兴的,这个不可能收回去。”
“我这也是为了哑哑好,他从七岁的时候开始,拿了这当开始,就开始生病,就不能走了,一直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当。”
爱新媚媚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那我到是要听听这漆盒子的说法了。”
喜艳拿起漆盒子,我就看明白了,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当,也不知道这当是怎么回事。
喜艳看了半天,就鼓捣着,想把漆盒子打开,可是就是弄不开。
喜艳的脑袋冒汗了。
“这盒子上的图案看着诡异,这是什么图案?”
喜艳脸色难看起来,把盒子放下。
“这是喜当的图案,喜当千年前,老祖宗留下的图案,这图案是喜叔画上去的,我能看得出来,这图案是马踏月沙。”
喜艳这么一说,我才看出来,是马踏月沙,抽象了,我这个画画的都没有看出来。
“喜艳,你不用打这个盒子了,这个盒子是一个死盒子,是一整块的木头。”
喜艳一愣,爱新媚媚也是一愣,看着我。
我拿起漆盒子的时候,打不开,后来就琢磨着,应该是死盒子。
“不可能,喜叔是不会骗一个孩子的。”
我不说话,现在我很肯定的说,是一块木头,但是这木头不是一般的木头,就这么大一块就得值上几十万。
喜叔看来是真的喜欢哑哑。
“这当我要拿走。”
“喜艳,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哑哑的,请你马上离开西西里街,别以为你能找到西西里街,就可以在这儿什么都能干,我只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然后自己考虑后果。”
喜艳怒气上脸,但是还是走了,走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让爱新媚媚等着,还有我。
喜艳一走,爱新媚媚看着我。
“你看明白了?怎么才说?”
“我才明白,你告诉我,哑哑为什么叫哑哑?”
“因为他七岁之前不会说话,以为他是哑巴,就叫哑哑。”
“喜叔给了他这个盒子,他就慢慢的可以说话了是吧?”
“对,这……”
“我现在才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这就是这个盒子散发出来的,这木头是长白山里长的,我从小和父亲,爷爷上山找棺木的时候,爷爷告诉我的,那是哑树,在长白山上有一种树叫哑树,这哑树的根儿是最有用的,千年的树,只有胳膊粗细,根是一块碗大一样的瘤体,这漆盒子就是那块瘤体,散发着淡香,这淡香可以治几种病,十分的见效果,哑哑七岁前不能说话,是一种病,就是这哑树,就这么一块,得几十万。”
爱新媚媚看着我,她是不相信的。
“龙延香知道吗?这个哑树比那个要贵得还多。”
“你的意思是,喜叔救了哑哑,如果不是这哑树根盒子,那哑哑就有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对。”
我也是没有料到会这样。
“还有就是,喜叔为什么要做成一个盒子的形状呢?还画上了马踏月沙?”
爱新媚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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