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买下了这个根雕,这小子当时就放了鞭,弄得整个小东街的人都来看热闹,没有一个说不像的。
来风把这个根雕放到我的铺子里,说天天让我看到她。
这丫头,真是有点疯了。
曾小雨来了,要是看到,不抽我就怪了。
这段时间,来风一直就在小东街的水铺子里呆着,不时的就跑来,好歹的,这段时间曾小雨忙着照顾孩子,没有过来。
曾小雨是没有过来,但是传闻出来了,说隐行的行主已经到了这儿。
他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隐行的行主在玩什么,谁都不清楚。
干饭盆消失了,到一直没有再出现,大家都觉得应该还能出现,可是就是没有出现。
干饭盆消失了,隐行的行主来了,有什么作用呢?
我这回到是放心了,他折腾来,我也没有干饭盆可进了。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这隐行的行主是迟迟的不露面,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玩什么。
九月份,非常的热,人都不愿意动弹,小东街也显得冷清。
陈小亮进来,看到那根雕,愣了半天。
“来风,这也太像了吧?你竟然敢摆在这儿?曾小雨要是看到了……”
陈小亮坏笑着。
“这是天然的。”
“扯。”
这小子看了半天,也是呆住了。
“大自然造化弄人呀,这来风看来也不是一个小人物了。”
“这是巧合,什么不是小人物,好了,不说这事,坐下。”
那哑树根雕的吵杂声,别人听不到,这也是奇怪的事情,他大爷的。
陈小亮提到那些字,说他开一个价,一字千金。
“这也不是让你写,只就让你认,算是帮个忙。”
“我们陈家字行,但凡粘上字的事情,都收钱,如果是其它的事,绝对白帮忙。”
这货,一天就是认钱。
“千金也是太贵了。”
“这是哥们价。”
靠,这货。
“如果你教我认这些字呢?”
“不教,教了你也学不会的,这不是一年两年能学会的。”
陈小亮这事说得复杂,就是想要钱,这个也可以理解。
我说出去买茶,给我的同学打电话,如果他能认出来,我也不用花这个钱了,我的同学说,没有一点眉目。
看来这钱是花定了。
但是,我还是担心,这些字如果破译出来,那么陈小亮就知道这个秘密了,打乱了,就凭陈小亮是字行的,他也一下能联系起来,能明白,这小子的记忆力太好。
“我再考虑一下。”
“没问题。”
陈小亮走了,怎么办?
打乱了不行,拿出来一部分,也不行,不让陈小亮知道这个秘密,那要怎么办?
这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陈小亮很聪明,这个秘密恐怕是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虽然只是碎片的两片。
就现在而言,我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开车去省里找到我的那个同学。
“这个碎片上的内容你记下来了,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的,不管是谁,就是你亲爹也不行。”
我的同学也意识到了,但是他没有多问,他是一个做学问的人,从来不多事。
“张一,我不会的。”
我对这个同学是放心的。
回到铺子,我感觉很累。
陈小亮打电话,说喝酒,我不想去,他一会儿就过来了,坐下。
“张一,怎么着,书画不分家,我们哥们也不能分心呀。”
这哪儿跟哪儿?似乎都不搭边的事情,跟我们的友情不搭边的事情。
“陈小亮,有话就直说吧。”
“那些字我想让你写全了,或者写出三分之二来,也可以。”
“大概你也是听说了一些,那是碎片上的文字。”
这事是瞒不了的,行眼知道的事情,都会传开。
“这个我知道,也知道,还有一片在干饭盆,你应该有三分之二了。”
“确实是,但是我不想让任何人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个我理解,不过你看不懂,我能看懂,也许只有我能看懂。”
“谁懂并不重要,我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陈小亮笑了一下。
“不说这件事,我们喝酒去,从此你不提,我也不再提。”
我和陈小亮在小东街喝酒,聊着书画界的事情,现在书画界受到冲击,喜欢这些雅的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不少画家,书法家,有价无市。
晚上回棺宅,曾小雨问我那哑树根雕听出来了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今天似乎没有听到吵杂之声。
“似乎没听到吵杂之声,也没有听到其它的声音,我没太注意到。”
“噢,那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没有了吵杂之声,你也不用烦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进铺子,我就坐在哑树根雕前。
细听,吵杂之声依然,只是我已经能听出来一个人清楚的,连贯的说话声了。
我细听着,是关于干饭盆的,所说之事,都是我所知道的,但是有一些说的是专业术语,我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这就是麻康家族用科学来研究干饭盆,而我们老十行,我们的老祖宗,所用的却是其它的科学来研究干饭盆,觋学,阴学,棺学,这都是科学所没有涉及到的领域。
麻康家族是有系统性的,论据性的,所以说,这是可怕的。
我听着,记录着,也许会有有用的。
麻康小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特么的有病吧?”
我把纸收起来,瞪着麻康小村。
“这可是麻康家族的东西,送给了给麻康家族的化妆师季丽了。”
“她又送给了我,怎么了?”
“没什么,这原本也是中国的东西,不过麻康家族也视为宝物,一收藏也是百年,送给了化妆师季丽,可见我们麻康家族是讲究友谊的。”
这话的意思我是明白的。
我最担心的是他知道哑树的这个记忆性,看来他们麻康家族是一直不知道。
我放下心了。
麻康小村在干饭盆里的人一直是没有消息。
“我知道,你们老十行的人,有能人,甚至可以移山动水的,这个是我们麻康家族所不及的,这次有四个人在干饭盆里,如果这四个人再不出来,我真的没办法向家族的人交待。”
麻康小村说着。
我心想,你麻痹的,你的事跟我有关系,你死了才好。
这货白话的我心烦了。
“滚。”
麻康小村站起来。
“蛮夷之族,蛮夷之族。”
我想抽他,他走了。
他大爷的。
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麻康叶子突然进来了,我一愣。
“麻康叶子,这叫什么?贼心不死。”
“对,确实是这样,麻康小村办事不利,我来监督他。”
“你来了,也是没有招儿可使。”
“不,如果没招儿可使,族长也不会派我回来了。”
“那你有什么招可使呢?美女计?对我没有用,我身边的美女很多。”
“我知道,你对我不感冒,但是我还有一招,你们最害怕的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摇头。
“行眼。”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行眼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行眼,隐行也不知道,但是行眼为你们服务,就是隐行的人都没有见过行眼,可是我见过。”
我一愣,这不可能。
“开玩笑,我可没时间。”
“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考虑让你见一下行眼。”
看麻康叶子并不像说谎。
“你见过行眼又怎么样?”
“那你得想想,你们都没有见到过行眼,我见到过了,而且我们是朋友。”
这话我就人两边听了,真的假的,现在是分析不出来。
“那好,我可以见见行眼。”
“但是有条件的,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们老十行,永远也不会见到行眼。”
这话麻康叶子到是没说假话。
“条件?”
“碎片里面的内容。”
我“哼”了一声。
“梦。”
“那就算了。”
麻康叶子走了,打出来的牌竟然是这样的牌,确实是让你吃惊,也是没有想到。
行眼,麻康叶子认识,这真不是小事了。
我去铁军那儿,他在44号当铺呆着。
我说了麻康叶子回来的事情,也说了行眼的事情,铁军一愣。
“不可能。”
“麻康叶子我看不像是在说谎,他要的条件就是两块碎片上面写的内容。”
“那就给她呗。”
“这个……”
我没有料到,铁军会这么说。
“怎么?你害怕那秘密被别人知道吗?那只是两块碎片,只要不全,我想,就是把意思弄出来,也是不全的,恐怕最后一块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铁军所说的,我并不赞同。
这个我是不同意的,铁军也是看出来了。
“其实,行眼的事情,我觉得麻康叶子并不一定是能见到。”
“你的意思是,麻康叶子玩神经?”
铁军没说,我觉得不应该,麻康叶子再回来,肯定是有把握的,就我对麻康叶子的了解,她是不会干没有谱子的事情。
我从铁军那儿出来,总是感觉事情不对头。
这个时候,我是摆在岸边上的鱼,而他们是在水里的鱼,随时就可以到水的深处,隐藏起来自己,铁军也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我感觉到了可怕。
这水深到不能再深了。
回棺宅,一夜没睡好,这个时候我觉得,老十行的人,确实是不合,各玩心计,那么,这个时候,我就要自己玩了。
能玩多大,真的不知道。
这个心思不是好的心思,可是他们给我的信息就是这样的,只有棺骨行强大了,一切才强大。
这事我没有和曾小雨商理,闭铺,闭行。
曾小雨知道这事,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马上就搬到了昌图的曾宅。
从那天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一切都封锁起来。
每天带着三个孩子,在曾宅里玩。
老爱的那个沙盘也让我毁了,建成了一个泳池。
每天这样的日子,我到是觉得欢乐。
我的闭行,让所有的老十行都意外。
铁军先打来电话的,说了我闭行的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我说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我觉得老十行已经是各玩心思了,所有的心思都动在我的身上了,我再不退出来,恐怕死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