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住了,本来我们是冲着湖而去的,可是我们眼前的湖消失了,回头看,湖竟然在我们的身后。
这一切如同干饭盆的诡异一样。
“来风,别动,有人过来。”
我看到有人从草丛中走过来,这个人披着蓑衣,拿着鱼枪,想必是在这湖里枪鱼。
这个人走过来,看着我们。
“我们是老十行的人。”
我先说话了,别不明不白的,上来给我们当成鱼,给我们一鱼枪。
“那跟我来。”
我们跟着这个人,往房子那边走。
这个人不说话,快接近房子的时候,这个人站住了。
“站在这儿别动,我跟行主汇报一下。”
终于要见到了隐行的人,这让我的心里有一种好奇,这隐行的人做得这么神性,在这么远的地方,竟然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隐藏于此,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个带着我们来的人出来。
“跟我来。”
这个人把我们带到房间里。
“今天你们就在这儿住,记住了,不要出去走动,这里你们不熟悉。”
“行主呢?”
“他会安排时间和你们见面的。”
这个人走后,我感觉到不好,这样我们就不安全了,这到底是不是隐行人所住的地方,此刻难说。
房间很普通,也简陋,除了诡异的湖,我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一夜十分的安静,来风睡着,我守着门。
早晨太阳出来,这里很美,水草茂盛,湖水很蓝,有人出来走动,干活,有炊烟升起,应该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带我们来的人,又过来了,送来了早餐。
“行主外游了,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
我觉得不是,是行主有什么事,暂时不想见我们。
“这是早餐,吃过后,你们可以四处转转,但是不要再出这个地方,不要到湖边去,其它的地方可以。”
这个人转身走了。
早餐竟然是鱼做出来的,鱼粥,鱼饭,看来这湖里有鱼。
吃过早饭,我一来风四处的转着,但是不敢出这个地方,也不敢出村子,这个地方不小,住着男女老少,他们看面相,都很善良,看到我们也打招呼,有的时候有孩子跟着我们。
纵横交错的小路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勤劳的。
转到中午,我们回来,那个人又来给送吃的,不说话,就走了。
我们只能是等,没有其它的办法,在这儿我们不敢造次。
两顿饭了,都是鱼,那鱼味很鲜美,没有吃过这鲜美的鱼。
夜里,我们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隐约的,不敢大声哭的那种。
随后就是脚步声,从不大的窗户往外看,看到有二十多个男人,前面走着一个女人,他们往湖边去了,去干什么不知道。
这种诡异让我刚放下的心,又是不安起来。
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我总觉得那是蛮夷之族,只是我们没有看到凶恶的一面。
湖离我们不近,加上夜色,实在是看不清楚。
我看了一眼来风,她睡得很熟,我悄悄的出去,进草丛,猫着腰往湖边去。
我离那些在湖边人不远的地方,蹲下了,看着。
这个湖并不大,湖上有扎的排子,那个女人只能说是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清纯。
这个女孩子穿得很漂亮,只是在抽泣着。
上排子,然后慢慢的躺下,脸朝天。
一个人推了一下排子,排子就慢慢的往湖心而去,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一个男人发出来撕心裂肺的叫一声,这一嗓子太吓人,我哆嗦了一下。
我预感到要出什么事情。
那排子到湖心停下来,突然湖水翻花,一个大家伙跃起来,一下拖走了那个女孩子。
卧槽,这也太吓人了,我闭上眼睛。
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我腿都软了,回房间摔了两跤。
我进房间,来风站在窗户那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风也紧张。
我小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来风紧张起来。
“不会把我也喂了那东西吧?”
我摇头,其实,我特么的也不知道,也许我也会被喂了那东西。
天亮了,那个人又送吃的来,又是鱼。
他要走,我叫住了他。
“行主还没回来吗?”
“我想一会儿就能回来。”
这个人表情冷冷的,这冷冷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地方看着祥和,实际上发生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九点多了,那个人又来了。
“行主回来了,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进了一间更大一点的房间,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分成两排。
“二位,请坐。”
我们两个坐下,都沉默,是在等行主吗?
前面没有凳子,两排中,我也看不出来谁是行主。
“棺行张一,水行来风。”
一个人说话,这个人就坐在我对面,我听完点头。
“噢,欢迎,慢待了,因为这两天要送湖人。”
看来这个人是行主了。
“我们这儿并没有行主,大家都是行主,有事您可以和我们说。”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没有行主?老十行的规矩,没有行主那是三任行主,在行任不出三个月死亡,而且是连着的,以后才不会有行主,至少十年不会有。
这真是诡异了,我看了一眼来风。
“噢,是这样,那我也就直接说,这次来呢,是因为干饭盆的事情,需要有人陪着我去干饭盆,因为那里太凶险了,没有人可以陪我进去,有人指点,只有隐行行主可以。”
他们互相的看了一眼,我心也凉了,没有行主,还去个屁呀?
“我们是轮主而做,三天一轮,今天应该到了陈十八了。”
一个人站起来。
“我是陈十八,这件事恐怕我是陪不了你们,干饭盆我们也不十分的了解,所以让你们失望了。”
我就感觉到这里面诡异,似乎他们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们要返回去。”
“也好,准备礼物,下午送他们过石头河。”
陈十八都是干脆。
我们两个回去收拾,礼物就送来了,是两条鱼干,那鱼长得有点吓人。
我们出来,有两个人送着我们,没走多远,一个孩子跑过来,拉着了来风的手,紧盯着鱼干,我把鱼干送给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拿着鱼干就跑了。
我们被送过了石头河,两个人回去了。
那两个人没有影子后,我坐下了。
“休息一会儿。”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来风看了我一眼,把手展开。
那是一张写在鱼皮上的字,打开看。
“行主。”
就两个字。
“谁给你的?”
“那个孩子给的。”
我愣了一下,看来这里面有事,行主是什么意思?只能说这儿有行主,并不是轮主而做,也不是没有行主。
“我们得返回去。”
“嗯,不过呢,他们肯定会防着的,我们要小心。”
我们往回走,从另一个方向看着这里,天黑之后,我们进去,但是没有目的也不行。
这一下午观察,在这个地方的东南位置,有一个房子,门是紧闭着的,一个女人送过一次东西,放在了门口,除了这间房子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正常,我想那儿也许和行主有关系。
“你在这儿等我。”
来风想跟着,我摇头,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跟着了。
靠近那房子,从后面小窗户往里看,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的草里。
我叫了一声,那个人醒了。
“是行主吧?”
这个人愣了半天,站起来,走过来,点头。
我走到前门,把门锁扯下来,那门并不结实,那锁一扯,就下来了,就是一个样子。
“我带你出去。”
我拉着这个人,出了这个地方,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这个人说。
“在这儿就可以了。”
坐下来休息,这个人是行主,看年纪五十多岁了,长长的头发,长得还标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主的话让我和来风都吃惊。
这里确实是隐行,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了,但是就是在二十年前,出事了,那个湖里出现了怪物,半夜出来吃人,他这个行主无法抓住那个东西,行主主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处理不了,那就是无能,要换主,可是在这儿,他们却是认为,是行主给带来的灾难,都指责行主,而且要把行主的妻子,刚结婚的妻子当湖人,湖人就是喂那个怪物的人,我那天夜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他为了妻子,不出房间,不行行事,他们就放过他的妻子,这一下就是十八年。
“那湖里是什么?”
“不知道,很大的一个东西,满身是沾液,可出从湖里出来,我们每年都要送一个湖人过去,不然就麻烦就会大,既使这样,也是隔个三五个月有人被吃掉。”
“这湖到底怎么回事?”
行主想了半天。
“其实,这湖二十年之前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隐行也是靠这个湖吃饭,这湖里产一种鱼,巴掌大小,在湖里的时候,打捞上岸之后,就变成原来两倍的大小,这鱼味道鲜美,吃上几年之后,人变得年轻,隐行也叫鱼行,生意很不错,没有想到,这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后,这鱼就是极少了。”
“那湖还有其它的诡异之事吗?”
行主点头,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头皮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