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说的事情竟然是,曾家有一档在喜当,一直没有回当,这让他十分的担心,这也是喜叔死的时候,告诉铁军的,让铁军找到这一当。
那当是什么?
铁军把当录拿出来,写得很详细:
入当,曾家骨行之当,曾家落行,需要资金运转,当“哈也”,钱一百万,曾家举行成行之后,随时回当。
这“哈也”是什么,铁军也不知道,当年喜叔也没有告诉铁军。
“那这当你的意思是说在干饭盆第二层的那个喜当里吗?”
“这个我不确定,但是失了这当可不行,一定要找回来。”
“那你也不能玩命,告诉曾小雨,她是能理解的,等机会成熟了之后,我们再说。”
“不行,这事不能让曾小雨知道,这失当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这喜当就不用玩了,这是失信,失当,章佳秀娟知道我跟你关系好,弄不好就行规矩,让我停行一年两年的,那是要命的。”
老十行的规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会被停行的。
“那就不说,但是你不能进,曾家骨行败落那可是几天的功夫,那曾家祖藏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取回来的方法,那当票有可能就没有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喜当是不会这么做的,棺骨合行了,现在关行了,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棺骨行会成为老十行中的老大的。”
“谢谢吉言。”
我似乎并没有这个信心,百年棺行,让我给祸害成这样了,还有脸说什么呢?
我回去没有跟曾小雨说这事,那铁军说不去干饭盆了,但是他能不去吗?这个我不知道。
顶呆写的书,铁军也是看了很久了,失去那股诡异力量的那一天是哪一天,谁都不知道。
丁静是在我和铁军见面的第三天,打来电话的,说铁军进干饭盆了,她看到铁军留的字条。
我勒个去,这个货还真去。
我和曾小雨说了。
“我们去干饭盒看看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各行的人都在,看来这是有预谋的。
章佳秀娟冲我走过来。
“张一,没有想到,你还是来了,知道你放不下干饭盆的,你是担心我们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吧?”
“我是担心我的朋友铁军,那东西你们想找是找不到的。”
章佳秀娟冷笑了一下,回去,老爱就过来了,走路都在晃了,还来。
“张一,我对不起你,是我先动觋,我道歉,我不是人……”
老爱抽自己的嘴巴子。
“算了,就这一次,下次我就送棺到门。”
老爱点头,回去了。
“小雨,铁军这样下去,肯定会有危险的,顶呆写的笔记有记载,说每个月会的这么一天,那力量失去,今天是吗?铁军也许是看出来了什么,但是他如果回不来呢?”
“铁军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那你进去,小心点,不行就出来。”
曾小雨摇头,抱了我一下,要哭。
“我死不了,没事的。”
我进去了,各行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我。
进去后,我找到了蜡烛,看来铁军是进去了,那股力量真的就没有了。
我把蜡烛点着,重复走一遍,就到了第二层,我看到了铁军。
“张一,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你,你不要命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这当是喜叔的心病,何况,我也想进来看看,给章佳秀娟一个交待,她逼我进来。”
“你怕她?”
“我并不是怕她,我害怕的是,我对当行并不十分的明白,怕她下黑手,把喜叔的当给祸害掉了。”
我和铁军进了喜当,果然是喜当。
当架子上,摆着三件东西,铁军过去拿起一件,打开当盒看了一眼。
“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哈也’。”
我看盒子里的东西,真是奇怪了,一个黑了巴机的东西,说圆不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只是知道这形状,是黑的一块,但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我们出来,铁军的意思让我去张家棺行看看,再去骨行看看。
我真的看到了骨行。
“铁军,我想最好不要再看了,我们马上进棺出去。”
“好。”
我和铁军进棺铺子,一起进棺,我们出去了。
没有从进来的入口出去。
出去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她说已经是三天的时间了,看来在下面和上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我让曾小雨回去,我和铁军去老宅区。
铁军的意思就是拖上几天再告诉他们,出来了,而且铁军说装病,出来后就是人事不醒。
我知道铁军的意思,不想再跟章佳秀娟搅了,太累人。
曾小雨过来,抱住我,哭了。
铁军把当年的当录拿出来,让曾小雨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票是没有了,没有当票,就当什么也没有了,这个你可以自己留着了。”
“我要消当的,这个你们一定要拿回去。”
“我们现在关行,一百万到现在得多少钱了?”
“算了,三百多万,不过也没有什么,你们把当先拿回去,有钱还,没钱就是我铁军给你们的。”
“铁军,这不太好吧?”
“唉,说白了,就是让喜叔安心,他行化,尸体一直没入棺的原因就在这儿,要不这样,你们给一幅棺材,这事就完事。”
我看曾小雨,她点头。
我们回去,那“哈也”是什么不知道,看不出来,黑乎乎的一团子,曾小雨竟然也不知道,把这东西就放到了一个房间里。
几天后,我露面了,找章佳秀娟。
“我们昨天出来了,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铁军现在昏迷不醒,在医院。”
这是我和铁军做的扣。
他们去了,看了,最后问我,看到了什么,怎么回事?我一概不回答,说等铁军醒了你们问他。
这次我和铁军进出干饭盆,没有什么意外,这也许就是顶呆所说的那个日子,或者有其它的原因。
我回棺宅就猫在家里,整天的下鬼棋,或者是看电视,偶尔和曾小雨出去看场电影,吃点饭。
这样的日子到是也不错,只是棺行,骨行败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那绝对是不甘心的,百年棺骨行。
我父亲来过两次,并没有提这事,不过看得出来,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的。
铁军说进了干饭盆的第二层,但是没我是进不去的,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和老爱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样的。
其实,没有人相信,他们知道我和铁军的关系。
我把老爱家里的指棺取出来,这也是给各行一个信息,别惹我棺骨行。
那天我在棺宅弄花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那动,吓得我大叫一声,跳了三尺多高,特么的,什么东西?吓死小爷了。
曾小雨出来,看了一眼,也是吓了一跳。
她一下想起来,往那个放“哈也”的房间跑,一会儿回来。
“是‘哈也’。”
我激灵一下,那竟然是活物,当年当的那东西竟然是活物,这个铁军不知道吗?
“哈也”听到声音就不动了,和当初一样。
我慢慢的走过去,把“哈也”弄出来,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这东西黑乎乎的,还是活的,这是什么呀?”
我用棍子捅它,它装死不动。
我用火烤,它竟然尖叫一声,那叫声太尖了,没有听过这么尖的声音,吓得我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坐到地了。
曾小雨也是瞪在眼睛在看着。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那“哈也”是活的东西,铁军根本就不相信,他跑来了。
看那东西,真是活的,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呀?”
我们谁都弄不明白。
铁军也不明白。
“喜叔把这个当看得很重,说明这个东西,恐怕很重要的东西,那年入当的时候就一百万。”
我锁着眉头。
“看来只有喜叔知道是什么了。”
“应该是,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这是什么,不过在老宅区,有一个叫少年的老头,都说是无所不知,让他看看怎么样?”
我把这东西装起来,我们去老宅区,这个东西说什么也得弄明白,弄清楚,不然怪吓人的。
这东西没嘴,没眼睛,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了。
这个叫少年的老头,果然是老头,八十多岁了,留着长胡子,头发全白,眼睛不花,耳朵不聋。
他和铁军认识,但是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我们买了东西过去的。
说请他看一样东西,看他认识不?老头没看到东西就说,自己没有不认识的东西。
这牛吹得有点大了。
“哈也”拿出来,老头一下站起来,闭上眼睛,再睁开,瞪着眼睛看了几分钟,才坐下。
“哈也。”
老头竟然说出来了名字,看来真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老头。
“喜老头没死的时候,他总是提到这个东西,当然,我见过,喜老头也是见过,这东西……”
少年摇头,没往下说,弄得人心里毛毛的。
少年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对于这个少年,在老宅区没有人不认识的,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概不住在老宅区的原因。
这少年就是无事不知,无事不通的一个人,都是这么说。
不过铁军来之前也是提醒过我,让我不要在他面前什么都说,尤其是干饭盆的事情。
看来铁军也是听到过什么传闻。
少年走了来走去的,半天才坐下。
“这个东西,我想买下来。”
我至少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他要买下来,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不能卖的,对不起了,少年大爷。”
“噢,也是,也是,不过……”
少年下面说出来的话,让我和曾小雨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