觋师爱新那扎所说的是真的吗?
他告诉我,他十三岁的时候,跟父亲去过那个地方,见到了所有的一切,也是父亲告诉他的,这人皮木头人有很多的做用。
至于怎么弄好我,爱新那扎说到那边再看。
我心想,别把我祭天了就成。
叫来丰国,我一说这事,他打死都不同意,还提他爷风水地的事情。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得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那个地方老爱说有最古老的墓,有上千年都不止。”
我下套,这货只有听到有坟,有墓,就发疯,失去理智,果然是,这货发疯了。
“那好,什么时候行动?”
“我安排好就通知你。”
我让小科开车往那边走,曾小雨留下来守着棺宅。
四个人上路,我躺在后面,十分的难受。
“这得需要四天的时候,而且我是十三岁的记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那地方叫什么名?”
“这个地方没有名子,所以你问谁都不会知道。”
这老爱这样帮我,恐怕也是另有目的,不管怎么样,我这样不死不活的,肯定是难受,我不想这样。
五天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地方,丰国和老爱能算出来,可是竟然失算,没次都是,跑个空。
灵焦给了我感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往西走,一直走。”
又是一天,我们看到了那个石头堆,三四公里大的石头堆,高两米,那得堆多少年呢?
上面全是白骨,一块一块的,一堆一堆的,那得死多少人呢?
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到时候过去,你们不要乱讲话,不要看的就不看,不要听的就不听,不要说的就别说。”
爱新那扎先把空气弄得紧张起来,但是我不害怕了,这造型了,不如死了。
我们看到石头搭成的路,房子,二层的,一层的,错落在草原上,形成了一个村落,看着质感的村子,我喜欢这样的村子,有硬度。
我们刚靠近,十几匹马就冲出来,绕着我们跑来跑去的,十几圈之后才停下来,也不嫌累。
“大肆。”
爱新那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们听不懂,应该是这些族人的话。
那些人听了,立刻就跑回去了,十分钟后,一群人出来,走到老爱面前,看了半天,一个人上去就亲了老爱的嘴一下,老爱肯定很恶心,那是礼节。
他们带我们进村子,我小声问老爱。
“那是什么话?”
“这个族人的话,我只会这么一句,不过没问题,他们有懂我们话的人,当年我父亲带我过来的时候,就是有一个翻译。”
我们被安排到一个石头房子里,我们休息了两个小时,来人请我们出去,我们见到了这个民族的族长,穿得花花绿绿的,年纪很老了。
他对爱新那扎很客气。
喝酒,我被灌酒,老爱说,不喝就是不尊重人家,会被杀掉的。
那天,他们全是被拖进房子里的,喝得人事不省,我因为那造型,躲过了这一醉。
这三个人第二天天黑才醒,看来是醉得不轻。
族长再请我们过去喝酒,这回就是随意了,看来真是礼节。
“族长……”
爱新那扎说了我的事情,想求一皮而治。
族长的阴就阴沉下来,十分的难看。
老爱也紧张,那老丰不管那些,总是小声问我墓的事情,我说等机会的,没看到族长那老脸,随时就扒你的皮,扔在那葬台上,让那些老鹰什么的吃你。
老丰也知道,这是玩命,暂时也是不再多说了。
那天,谈得并不高兴,后来就没有再提这事。
我们回房间,老爱摇头。
“看来不太给我面子,父亲死后,多少年没来了。”
“我看算了,别因为我把命搭上,就没有意思了。”
“都来了,明天我再试一下。”
“老爱,算了,我看那族长有动杀机的意思。”
“没事,他至少还不敢杀我,我是觋师,他是知道的,最多就是不同意。”
老爱第二天又去谈了,没有想到,惹怒了族长,我们四个人都被绑在了石堆葬台上的木桩子上。
“老爱,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张一,你等着,如果我不死,我就扒你的皮,你骗我来,说什么墓,什么坟的……”
丰国开始骂上了。
族长突然指了一下丰国,那意思是他话最多,就扒他的皮。
那长长的刀,在太阳光下,闪着光,吓人。
丰国杀猪一样的大叫着,大骂着,可是没有用。
小科也是吓得哆嗦着。
老爱很平静,不说什么,我也是一样,把我绑在柱子上,几乎全身都是绳子了。
刀从脸起,丰国的脸流出来血,我知道,这是开玩笑了,真的就全完了。
最奇怪的就是,觋师之术,在这儿就不好使,来的时候,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不好使了。
突然,族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挥手,我们被放下来。
那个懂汉语的人翻译着族长的话。
“我们族长喜欢开玩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胆子不小,他喜欢你们,你们的事情他答应了,不过要谈谈。”
我特么的松了口气,我到是不怕死,我怕连累了老爱,老丰和小科。
那天,在族长的房间里谈的,那里面都是骨头做装饰,对于骨头我还懂一些,曾小雨是骨行,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看着摆法,对骨头是绝对的懂。
族长提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要药,族人每年因为生病死去的人很多,这里条件不行。
“这个好办,带你们两个族人回去,我安排让他学医,小病小灾的就能治好,而且给他们带来药,随时也可以去那边取。”
族长非常的高兴,看来这个族长还是一个好人,不过就是做事吓人,不靠谱。
说他不靠谱,还有更不靠谱的,就是丰国。
“族长,这儿有什么墓和坟没有?”
卧槽你大爷的?这不是想把我们都弄死吗?
族长马上就翻脸了,大刀小刀的都举起来了,你爷爷的。
老爱解释说,他是看阴宅的,就是看帮你们看看,这阴宅位置好不好,如果好的话,会让族人健康,长寿。
族长一听,高兴了,这说风是雨的,真有点在刀尖上舔血的意思了。
老丰也是吓出了一脑门子汗。
这二货,怎么不吓死你呢?
晚上,我们要睡的时候,族长派人来通知,明天给我看病。
这竟然会让我紧张,人有希望的时候,就会紧张,没有希望了,到是什么都不怕了,这人真是怪怪的。
第二天,天黑,篝火四起,三大堆,族人跳着舞蹈,喝着酒。
我们被请过去,坐下喝酒。
族长和爱新那扎聊天,很是投脾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治病。
一直到半夜了,族长吼了一嗓子,冷不丁的,吓人一跳,族人都散去,只有几个留在族长身边。
“我们去那边。”
我看到那边有房子,那房子是圆形的,或者说是不是房子,一个圆形的房子直径一米多点。
一个一个的,散落着,有上千个之多。
我们过去,族长在一间房子前站住。
“就是这个,这个是五世祖的,有二百年了,保证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五世祖,二百年?他们真不知道怎么计算这个年的,一个族人有记年的方法吧?
他们突然就全部跪下,磕头,真磕,都磕出血了。
族长亲自进去,把一个木头人抱出来,那上面是人皮,我第一次看到,头皮发麻。
“下皮。”
族长身边的马上拿来桶,桶里是什么不知道,往上刷,一遍一遍的,十几遍之后,停下来。
停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后,进行火烤,只是轻轻的一烤,那皮就起来了,从木头人身上脱下来,完整的一张。
然而,他们把这皮往我身上套。
我是动了鬼密,他们知道吗?这不是往死里的弄我吗?
我也动不了,任凭他们折腾了。
我被穿上了皮,抬回了房间,自己单独一个房是,两个族人站在我一边。
“明天早晨就会好的。”
老爱他们回去睡了,这么一折腾也快天亮了。
他们走后,我以为没事了,睡了,可是我被弄醒了,是他们把我往到块板子上,抬上了石堆葬台。
我靠,如果不是让我死,把我抬到石堆葬台干什么?
他们是真放心把我扔在这儿,我也是没招可使了,我也不想喊,喊的后果说不好,会连累他们,此刻在这儿就是任人摆布了。
他爷爷的,死之前还受不少罪,看来这就是命,也许是这是欠下的债,现在还了也好,免得来生再还,还受罪。
我被抬到石堆葬台,那儿骨头是一堆一堆的。
我被放下,两个人就走了。
“两位,不说点什么吗?”
两个人站住回头,看着我,显然是没听懂,不过他们说话了,我特么的也听不懂,死的时候,竟然是听不懂话。
天亮了,我感觉手在动,然后就是脚,腿的,我慢慢的爬起来,我勒个去,这是大难不死,他们想害死我,没成功,我就在这个时候好了。
我慢慢的走下石堆葬台,老爱他们和族长就过来了。
族长抱了我一下,亲我嘴,特么的,他们不刷牙,真臭,但是救了我的命,我得忍受着。
我活过来了,中午庆祝一下,我们就带着族里的两个人回去,学医弄药的。
老丰一直就是耿耿于怀,这次老爱让他来,也是做了一个防备,怕有什么意外,可是没用上。
是我把老丰给骗来了,这小子跟我的怨恨是越来越深了,这个青行的人,会不会最终对我下手,都难说。
回去后,我就在棺宅里呆着,没有事也不去铺子里,小科打理铺子。
深入浅出,我感觉要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钮古及让我给祸害死了,那人鞋会放过我吗?显然不可能。
铁军打电话来,说乌雅兰没事了,但是还是回了寨子,说那儿有她的孩子,但愿以后的日子他会过得不错。
我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几乎是完全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