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突然发生了这件事。
我准备跑的时候,赵百钻出水面,手里的钩子上有一条大鱼。
他上了船,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看到了鱼了,就扎下去了,我需要这条鱼。”
赵百从身上抽出刀来,寒光一闪,我一哆嗦。
那鱼被杀了,鱼出来,他用手指点血,在船头上画出来一个诡异的图案,那是一种动物,看着十分的凶猛的那种。
我不认识。
赵百忙完了说。
“我们可以到湖里去了,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紧张,就坐在船头上就行,有我没有事情的。”
我特么的更紧张了,赵百想杀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这是想吓死我的节奏。
船动了,很冷,二月底了,这湖水竟然没有冻,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出了芦苇荡,平静的湖面,让我更紧张。
船放缓了,赵百突然一声啸叫,这种叫我从来没听过,差点没栽到湖里去。
“你特么的现有什么动静告诉我一声。”
我站起来了。
“对不起,坐稳了。”
这小子冷冷的,我总是背对着他坐着,这不是好事。
我坐到船后面去了,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我感觉是诡异的,其实,应该是正常的,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觉得诡异到到了极点。
船停下了,是不是湖心我也看不出来,虽然有星星和月亮,但是还是看不到湖边。
赵百提到了那年进老十行的事情,说我们都反对,他是理解的……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这是老话重提,充满了仇恨一样的话题。
我不说,随时准备跳到湖里跑掉。
突然,我隐藏看到远处有一条小船往这边来了,我紧张起来。
“有船。”
“不用紧张,那是小尸船,那是你需要的斑尸。”
突然,有歌声响起来,有曲没词的,那声音是一个人唱的,苍老悲伤,穿透骨头的感觉。
“不用害怕。”
赵百也开始紧张了,我以为他不害怕。
赵百麻利的换上白色的孝衣,站在船头。
“接尸。”
声音极大,吓得我一哆嗦。
那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慢慢的靠过来,几米的地方停下来。
小船上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我的冷汗出来了,来了一股风,我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候我想起来,在棺史上有记载,那是棺船,这船看着是普能的小船,但是在船下有一个底舱,那就是装尸体的,如果把船翻过来,就是船棺,形如棺材,这样的船棺,在棺史上有过记载。
这记载也是在湖上看到过,遇到过,过后才知道是船棺,但是棺行没有得到一个真正的船棺。
赵百发出来“咝咝“的声音,那是棺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棺会叫的,棺叫就是这种声音,这赵百竟然懂得。
那小船还有两米远的时候,赵百甩出一个钩子,挂到了小船上。
“我们可以走了。”
船动起来,一直拖到岸边的芦苇里。
“张一,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办,这船棺算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们棺行真的需要这么一个船棺,这东西原本都是我们赵家的,但是这个船运尸也不过就三年,这个行业也就断了,这东西对我们也没用了。”
我看着赵百,很清楚,斑尸就在船棺里。
“这些放在这儿一天半天的没事吧?”
“噢,那要打拴钉在岸边。”
赵百跳下船,从背包里拿出来个大铁钉,钉在岸边的土里,拉出一条细线来,系到小船上。
“这样就没事了,最好快点,别出什么意外。”
我和赵百出去,他把我扔在道边。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天亮了。
我打电话给曾小雨,把事情说了,让她派人带车来,箱车,把船棺拉回去。
曾小雨竟然亲自带着两个人来了,那是在市场请来的工人。
我带着他们到了船边,把船棺拖上岸,然后几个人抬着到了箱车边,送上车,开车回棺宅。
曾小雨只是问了两句,就不再多说话,这件事我办得对与错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船棺我是肯定要弄到手的,别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船棺入宅要蒙黑。
两个工人走了,他们全然不知道,他们运了船棺,他们只是为以是小船。
棺入棺房后,回客厅,曾小雨做饭,她没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问我。
“你准备怎么移斑尸出去?”
我摇头,这样的问话是很明显的,这斑尸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离开这船棺的。
“这船棺确实是漂亮,百年水上船棺,不腐烂,真是难得,只是这斑尸难运出去,在这儿放着,也是大不吉。”
“让喳石自己来弄走呢?”
“那不行,我们自己弄,他不会管你留下什么祸,灾的。”
“曾宅还有几样东西,我一直没有带过来,给爱新那扎打个电话,说回棺宅,取几样东西。”
我打电话,老爱没接,这二货。
曾小雨打了才接,说了取几件忘记曾宅的东西,老爱说,他就在曾宅。
我们开车去昌图,取东西。
老爱在后院,看着他弄出来的那个东西。
“小雨,怎么样?”
“是不错,不过这样的东西,恐怕也是随时会消失。”
老爱听了,抬头看了一眼曾小雨。
“确实是,我这也是紧赶慢赶的,想弄出来一个结果,可是总是不对头,似乎什么地方不对。”
“别跟他废话了。”
我说完,看着老爱。
曾小雨进房间拿东西,老爱小声说。
“小兔崽子,有你跪着求我的那天。”
老爱笑得邪恶。
“也许你也有那么一天。”
曾小雨拿东西出来,我们走了。
回到棺宅,曾小雨说,天黑后,我们干活,记住了,学会这些东西,在其它的地方也能用得上,棺骨行,要懂得的东西太多了。
吃过饭,天黑下来,下起了小雪。
曾小雨又找出来不少的东西。
骨钉打开地上,那是三角形,套着圆形,然后绊线。
“这骨钉是镇斑尸的,三角形和圆形绊上线,是防止外来的东西进来。”
挂了尸铃,几十个。
“一会儿把船棺弄出来,我们两个可以费一些劲儿。”
弄船棺确实是费了不少劲儿,弄到骨钉中线的中间。
“为什么不先弄棺?”
“就这个过程。”
我们两个累够呛,进客厅喝茶,门没有关,看着船棺,这小船扣过来,真的就是船棺,没有多漂亮,但是罕见。
“船棺里的尸骨是翻扣着的,翻棺冲天,这是他冲天之时,一会儿你打电话,让喳石来。”
我不知道喳石的电话,给陈小亮打。
“你带着陆小敏过来,到棺宅来。”
陈小亮说马上就过去。
“一会儿把尸板拿出来,架到院子里,离地要过一米。”
我按照曾小雨所说的做,这些我也懂,但是我没做过,做过一次,也就记住了,这些事情看着不复杂,一旦有一点细节上的疏忽,就要麻烦。
尸体多少年没用了,拿出来,尸架摆上,架上去,看着诡异,我小时候六岁的时候看过,太爷躺尸于上,当时我就感觉到诡异,害怕,紧张,太爷最后一口蓝色气出来,我吓得“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这尸板给了我太多的恐惧。
我摆好后,曾小雨看了我上眼,笑了一下。
“别那么紧张,你是棺骨行行主,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事,让外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我苦着脸,我真后悔举棺行,其实,我应该跟父亲一样,出棺行,安静的做一个普通的人,每天相妻教子,画着画儿,喝着茶,看着大海,桃花,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可是上了船,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船棺是下顶口,抽口,拉开盖棺,看到了是脚,斑尸并没成骨,原因我也不清楚,估计都了什么防腐一类的东西。
那脚上的鞋是手工做成的,很精细。
“一一,这斑尸入棺你说是怎么进去的?”
“头先进呀!”
我奇怪的看着曾小雨,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错了,那样入棺得不到斑尸的,而是脚先入,到底,再转脚而回,这叫一转一回,转天换地,而且是成船的时候是扣着的,成棺时候是脸冲上的。”
这特么的邪性,棺史上没有记载,大概棺行没有人知道这事,可是骨行知道。
“小雨,你知道这么多,这是为什么?”
“我呀,从小比你知道得多,六岁入行,直到现在,我几岁入行?”
曾小雨很轻松,让我也轻松下来。
“我们要照着原来的方式,把斑尸移出来,但是斑尸有毒,碰到皮肤上就腐烂入骨,骨头都跟着腐烂,没办法治,在民间有懂这个的,用尸毒来害人,至少我现在没有听说过解毒的方法。”
曾小雨这么说,又让我紧张起来,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再动了。
“让喳石来动,我们不要动,他是过身,不过会伤了丁静有身子,这也不行,丁静毕竟跟你有劫情,没结束呢,是不?”
曾小雨笑着问我,那笑的意味让我想抽自己。
“小雨,你……”
“你别想多了,我逗你玩呢,这样,我入棺请尸。”
“不行。”
我一下抓住了曾小雨。
“你要是进去,我就把这船棺砸了。”
曾小雨笑了,拉着我的手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好了。”
曾小雨拿从包里拿出来从曾宅拿回来的衣服,黑白拼色。
“穿上,戴上手套,记住,不要碰这个人的皮肤,这个斑尸虽然是几十年了,但是不用担心,并没有腐烂,就跟搬动一般的尸体一样,这船棺也不小,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我穿黑白衣服的时候,腿在抖着,曾小雨忍不住笑起来。
穿上衣服,戴上手套,我慢慢的钻进船棺里,突然,我听到曾小雨大叫,吓得我差点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