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国病了,人竟然在几天之内瘦得跟猴子一样,脱相了,在医院里住着,检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瘦成了那样,眼睛也没有了神,失去了光泽。
看阴宅,遇到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呢?介子人?但是介子人是不发这种声音的,也许我对介子人并不了解。
介子人又开始给我上课,学鬼语,对于鬼语我现在知道很多了,但是我却更害怕了。
我去看前任馆长,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疯的,也许我也会因为那个原因而疯的,我害怕自己疯了。
前任馆长看到我就傻笑,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神秘的对我竖起食指,在嘴巴吹了一下,然后左右看,没有人。
“跟我来。”
我担心他掐死我,疯子的行为你永远也猜测不透,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监控无死角。
他带我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墙上写着的都是鬼字,是红色的。
“这都是我的血写上去的,绝对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自己在这儿看着,我在外面给我放风。”
前任馆长出去了,从他所说的话,思维绝对没有大的问题,是装的吗?我想不出来。
卫生间墙上的鬼字,确实是让我目瞪口呆。
那上鬼字告诉我,介子人的存在,而且他跟一个介子人在相爱,甚至他们想有一个孩子,那个介子人就在白骨馆里闲置的仓库里。
如果是真的,我不能不傻眼,如果是假的,那他真的是疯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但是,看着这些鬼字,那绝对是疯子,不过最奇怪的就是,他会鬼字,只有和介子人有深的交往才会,而且不只是一天两天的时间,需要很久的时候,鬼字的逻辑上没有问题,前任馆长没有疯吗?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前任馆长发呆的坐在那儿,再问什么都不说话了。
我从精神病院出来,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仓库里如果真的有介子的人话,那么前任馆长没有疯,而是逃离。
我在仓库里没有发现介子人,这让我确定,前任馆长疯了,一切都是谎言,疯子的话更有逻辑性。
没有想到的,第二天下午,我竟然接到了前任馆长的短信:
我已经在去日本的飞机上了,我确实是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开车跑到了精神病院,医生告诉我,他们一直在联系日本的一家精神病院,今天走了。
前任馆长的总总,我知道没有病,就是病了,也没有那么严重,去日本?这绝对诡异。
我马上给叶子打电话,他会不会奔着叶子而去的呢?
那个介子人,是不是那个母亲呢?是同一个介子人呢?
前任馆长去日本绝对不是看病。
我的汗下来了,夜里介子人给我上课,我需要知道更多。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介子人,因为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介子人在这儿存在。”
我这么说,是一种试探,她并没有惊异。
“枝子,刘小枝。”
我管她叫小枝,二十多岁的小枝,满眼的怨恨。
“另一个介子人在是吗?”
小枝点头,然后教我鬼语,我再想问,她用眼睛阻止了我,那眼神足可以杀掉一个人,她告诉我,介子人杀人是用眼睛的,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那双眼睛如果用另一种眼神看我,我的心跳就超速了。
另一个介子人是存在的,在什么地方,小枝没有告诉我。
前任馆长看来是学会了鬼语鬼字了,那么来说,前任馆长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装出来精神病,是在逃避,那么在逃避什么呢?肯定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小枝不愿意告诉我太多,也许我学会了鬼语之后,她才会告诉我。
我在猜测着,前任馆长躲避的有可能是鬼密,这把双刃剑,是非常可怕的。
小枝开始加紧教我,一直到天亮,她才离开,这让我感觉到很累,很疲惫。
我在办公室里睡着了,白婉进来,叫我。
“馆长,请跟我来。”
白婉说完转身就走,弄得我一愣。
我没有多问,站起来,跟着白婉走,她带着我进了白骨厅,白骨厅虽然开放,但是这个时间没有人。
站在白骨厅里,白婉不说话,站在东角的位置,看着骨池。
肯定有什么事情了,我盯着看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儿。
骨池里的骨头是玻璃罩上的,控制着温暖和湿度,管理员有钥匙,还有就是白婉有钥匙,其它的人是进不去的。
在骨池里,角落,多了一块头骨,整个人的,很明显,我对这里很熟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的脸色都变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转身出来,白婉跟出来。
“闭厅。”
去守卫室的监控室,查监控,也把白骨厅的管理员叫来了。
查到了录相,下半夜两点钟,门锁开了,没有看到人开锁,然后就是一个头骨飘进来,进骨池,这绝对是介子人所干的,可是小枝那个时间正好给我上课,那么说,前任馆长所说的,另一个介子人是存在的,看来介子人并不只是小枝一个。
管理员突然就倒在地上,吓晕了,看来是没有看到过介子人,或者说没有遇到过鬼,只是听说,传说,他不相信鬼的存在,这个我也知道。
白婉看了我一眼,脸色也是苍白的。
“开厅吧,没事。”
我出来,就奔仓库去,但愿能遇到另一个介子人。
然而没有,那个介子人是白骨厅的吗?这个不清楚,介子成行的时候,白骨是会少一块的,这点我注意到了。
我让白婉给我盯着监控,如果是白骨厅出来的另一个介子人,那骨头会动的,少一块,但是我没有发现。
这夜,九点多,小枝就来了,她说要抓紧把鬼语学完,为什么她没有说。
“另一个介子人是不是存在?”
小枝看了我一眼,就讲鬼语。
“你不告诉我,我不学了。”
小枝摇头。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另一个介子人确实是存在,是一个男人,但是不是白骨厅的,不过也是死在这儿了,原来这儿叫万人坑,那一场杀戮实在太可怕了,除了死了三千多的中国人之外,还有日本的士兵,有日本兵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不主战,主和平,但是他们不杀人,就被杀,长长的军刀把肚子划开,肠子流出来……
小枝给我,我恶心得想吐。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那么说,那个介子人就是日本的一个士兵了?
“没有那么大怨气,也难成介子人。”
“他想家,想回家,其实他只有十六岁,想妈妈,想爸爸。”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那现在是介子人了,可以回去了。”
“他离不开这儿,介子人也是有限定的,那儿多了一个头骨,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是他要找替介,这样他才能离开,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很小,但是他在做着努力。”
84年前的一个16岁的日本士兵,现在应该是100岁了,回去他也看不到妈妈,爸爸了,那种疼是真的疼。
我学鬼语进展的速度快了,我也能理解了,小枝说我学得很快。
小枝告诉我,不只是她教了前任馆长鬼密,那个日本兵介子人也教了,就是那个16岁的日本士兵,介子人,教前任馆长的,让他去办一件事情。
可是那也不用装出来精神病。
小枝告诉我,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她也不想跟那个日本介子人有什么交结,虽然都是介子人,但是她是中国人,他是日本人,是仇人,她虽然遇到过两次,但是那个日本介子人就跑开了。
一切都成了谜了,想知道,恐怕我就得和那个16岁的日本介子人接触了,看看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天亮了,我跟白婉说,回家休息。
回家,叶子竟然打来电话,说一个男人,中国男人找她,让她害怕。
那是前任馆长吗?他是为那个16岁的日本介子人办事,怎么会扯到叶子的身上呢?是小枝求前任馆长了吗?是小枝隐瞒了我什么吗?
似乎前任馆长知道得更多。
叶子说来中国,要找到那个被爷爷杀死的那个人的后人。
我说暂时不要来,她要给她爷爷守三个月的孝,但是叶子还是来了。
叶子出现在我家门口,穿着青色的连衣裙,脸色不太好。
“麻烦您了。”
叶子给我鞠躬,我回了一下,请她进来。
叶子应该算是逃避着前任馆长,他找她干什么呢?叶子看到过前任馆长一次,她说害怕这个人,这个人的眼睛告诉她,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叶子坚持要找到小枝的后人,进行补偿,我并没有问小枝还有后人没有,84年前,整个村子没有留下一个活人,侥幸活下的人也没有几个,恐怕是没有什么后人了。
小枝也坚持着要报这个深仇大恨。
叶子依然住在原来的房间,我父母依然是不高兴,原因我很清楚,我也是想解释太多。
我每天依然跟着小枝学鬼语,回家的时间少。
那天,我回家看叶子,担心她会有什么问题。
我母亲告诉我,她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是很少出来。
我推门进去,叶子一慌,把一本书藏到身上。
我进去关上门。
“叶子,你应该相信我,你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叶子抱着自己哭起来,那哭声是孤单的。
我抱住了叶子,她停止哭泣了。
她把一本书拿出来,说是书,其实是一本厚厚的日记。
上面竟然还有名字,《灵魂》,那应该是谁写的一本书。
我打开看,那竟然不是普通的小说,而是一本研究关于人灵魂的书。
“这是我叔叔写的一本书,关于灵魂的,人死后灵魂就离开了身体,物质是守恒定的,不变的,就是死了,只是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存在。我爷爷是搞物理研究的,后来搞上了人的灵魂,他拿光子相机,拍摄到了人死后,灵魂出体的照片。”
我看到了照片,十几张,确实是,看到了灵魂从死者的身体中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
“那么人的灵魂去什么地方了”
“日记中写着,可以借给你看。”
我放下日记,这是记录着关于鬼,关于介子人的日记,但是叶子的叔叔只是叫灵魂,并没有提到介子人。
“你叔叔……”
“我叔叔一生没有结婚,最后为了证明灵魂是存在的,就是说,人死了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在那些不相信人有灵魂的人面前,杀死了自。”
叶子把日记翻到了最后面。
“这就是我叔叔。”
我看到了她的叔叔,躺在地上,灵魂已经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几张照片,用光子相机捕捉到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如果那家人没有留下后人,爷爷说,也要找到他们的灵魂。”
其实,这些是让我非常吃惊的,下面还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我完全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