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浓听了这话心里微动。
其实霍锦臣身上有很多她没有的优点。
光是会做饭这一点,已经是简雨浓的理想型。
对的,资深吃货对老公最大的要求就是会做饭。
可是一想到霍锦臣有些问题,简雨浓脸色有点不好。那种讨厌的感觉她不能控制,是一种心理的厌恶。
简雨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入到热腾腾的食物上。
“还有多久能吃?”
“快了。”
霍锦臣把恨不得整张脸都贴到锅上的简雨浓给拨开,小吃货也不怕被热气烫伤。这小迷糊一看就是只会吃不懂下厨的。
“你这么一个大少爷,为什么这么会做饭?”简雨浓讪讪得站远一点,“我看你也不是那么爱吃。”
“我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我在留学的时候也不吃不惯那些东西。生活上的事情都是自己动手。”
霍锦臣轻描淡写得说起以前的事情。
有一句话说得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这句话在简雨浓的身上不太实用。
尤其是跟霍锦臣对比的时候。
简雨浓不会做饭,做家务也不是很顺手,工作也不太顺手,谈恋爱也失败。这么想想,简雨浓好像一点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
“擦擦口水。”霍锦臣提醒。
简雨浓正盯着那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汤发呆,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抬手去擦嘴巴。
不对啊,什么都没有。
慢一拍的简雨浓羞恼得抬起头,“霍锦臣!”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清亮,脸红红的。
霍锦臣忍不住亲她一下。
简雨浓忍不住往后退,举起小拳头要捶他,霍锦臣趁势搂紧她的腰,“不想吃饭了?嗯?”
想,她特别想吃饭,霍锦臣做的饭菜能勾魂。不是她吹,她能一个人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
“霍锦臣,你威胁我?”简雨浓被他逼到角落里面困着,没有办法逃脱。
霍锦臣勾起她的下巴,“这叫威胁吗?这叫交换。不给亲,就没有饭吃。”
看简雨浓一脸不愿意又不舍得的样子,霍锦臣唇边的笑意更深,“不公平?我没有强迫你。你不想吃饭,我就不亲你。”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简雨浓思考的时候忍不住咬紧下唇,细细白白的贝齿咬着绯红饱满的唇。
霍锦臣的呼吸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像是羽毛拂过。
简雨浓分明就是在心动的边缘,霍锦臣继续诱惑她,“让我亲一下,饭菜不用你做,碗也不用你洗。不划算?这个时间点你想吃外卖?”
简雨浓小手轻轻攥紧了他衣服的下摆,“那就亲脸……”
霍锦臣才不会和她客气,先在柔软的脸蛋上重重亲一口,然后在她以为完事的时候亲她的小嘴。简雨浓没设防,被他捉了个正着,舌尖都被亲的发疼。
她抬手捶他,却因为他忽然间倾身压过来,直接按在了奇怪的地方。
烫到她掌心都出汗。
简雨浓一张脸一下子变成了大番茄,“你!”
霍锦臣怕她哭,也不敢闹得太过分,只是意犹未尽得舔舔唇,“甜。”
他那双桃花眼邪气得厉害,能够勾人魂。尤其是他那张被人评价为最想要让人亲吻的唇泛着水光。那上面是她的痕迹,这样一想,简雨浓心跳加速得有点厉害。
“媳妇儿去洗白白去餐桌边等我。”霍锦臣在她发顶上揉了一下,又转身去继续忙碌。
被冷水一激,简雨浓才回过神来。洗手间的镜子里面映出她脸红红的模样。
流氓。
简雨浓挤出三倍的洗手液量洗了又洗,又重新洗了个脸。
冰凉的手指碰到嘴唇的时候都轻微得疼,简雨浓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臭流氓,她心里面又骂。
以前和易楠盛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从来不这样。易楠盛是真的体贴绅士,最多亲亲她的眉眼,偶尔亲亲她唇瓣。但她做这些举动之前还会礼貌地询问她,可以吗?
霍锦臣就是个痞子。
简雨浓不高兴的小情绪在吃饭的时候就完全抛到脑后了。
霍锦臣的厨艺太好了。
简雨浓忍不住夸他,“真好吃。比上次做得还要好吃。”
“给老公亲个嘴呗?”霍锦臣凑过去,媚笑勾魂。
简雨浓顶着油汪汪的嘴,“亲什么亲?专心吃饭!”
她不肯给亲,专心吃蚝汁排骨,啃得十分用心。
等到吃完饭,霍锦臣把碗一扔,命令她,“洗碗。”
简雨浓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吃太撑,她慢了五秒钟才回过神,“你不是说让你亲一次,你就洗碗吗?”
霍锦臣居高临下得斜睨她,“我说的是亲……亿次。”
“……”简雨浓懵懂得眨眼,刚才他明明不是这样咬字的,“你故意的!”
“不高兴?那好,以后再也别想吃我做的饭了。”霍锦臣在她脸上戳戳,简雨浓立刻蔫吧,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我洗!我洗!”
霍锦臣摸她的头发,“别勉强。”
简雨浓咬牙,“不勉强。”
霍锦臣站直了身体,“不给亲,我就不干活。”
简雨浓站起来,嘴没擦,直接扑过去蹭他一脸,“满意了吗?”
霍锦臣推开她,十分嫌弃道,“晚了。老老实实洗碗。”
简雨浓只好挺着吃撑的肚子去乖乖得洗碗。
万恶的资本家!简雨浓边洗边骂,专门骗她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少女。
夜幕降临。
又到了简雨浓最害怕的时候。
霍锦臣今晚上没有出门,她等到了晚上十一点也不见他有出门的打算。十有八九是不会出门。
简雨浓想,要不要吃一粒?
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吃上一粒。
药藏在化妆台的抽屉里面,简雨浓吃药的时候,霍锦臣刚好进来。
简雨浓被突然间出现的他吓得卡在喉咙里面,难受得咳嗽。
霍锦臣把水递给她,看着简雨浓着急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毛毛躁躁的。简雨浓,你才三岁吗?”
简雨浓眼里冒泪花,怕他发现她在偷吃迷药之类的东西,直接搂上他的脖子,“抱我去床上。”
霍锦臣轻拍她的背,脸上的神色温柔下来,把她抱回床上,“感冒了就应该早点睡觉。还有哪里难受?”
他询问的声音和煦温柔。
简雨浓躺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忍不住开口问,“你今天不出去吗?”
霍锦臣不客气得戳她的额头,但力度很轻,“小醋坛子。”
“谁醋坛子了?”
“那今天跟我闹的人是谁?发了醋洪水的人不是你?”霍锦臣手指绕上她细软的头发,奶奶说过找老婆就要找头发软软的,才会听老公的话。
但简雨浓一点都不听话。
霍锦臣看着怀里的人眸色渐渐迷离,以为她是瞌睡上来了,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得牢牢包裹好。
“你……你……”简雨浓声音都在飘,药效开始在体内发作,“你……”
“你什么你?困成这个样子就赶紧睡觉。”霍锦臣在她鼻子上亲昵得亲了亲,“我今晚会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不做吗?”简雨浓真的是迷昏头了,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霍锦臣埋头在她的颈窝处,她身上的味道很诱人,但霍锦臣只是笑。
“你还真的把我当禽兽了?”霍锦臣轻轻拍了她两下,“你在生病。”
就在睡前,奶奶还打电话过来念叨,要他一定要注意简雨浓的身体。
简雨浓有点气恼,又有点想哭,早知道就不吃那颗卡喉咙的药了。
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你不早说……”她带着哭腔软绵绵得抱怨。
霍锦臣支起身子看她,小媳妇脸色酡红,睡颜迷离,可爱,又有点风情。
“想要?”
“我们不是要生孩子吗?”
简雨浓有气无力得问。
霍锦臣对生孩子没兴趣,他只对生孩子的过程有兴趣。
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简雨浓迷离的眸子睁大,“你再戳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