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做什么的?”王兰陵看着这个郭巨力家的伙夫,实在是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在王兰陵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人和老陶或者郭勇认识了。
郭数九当然知道王兰陵知道他过来是做什么的,也知道王兰陵这么问的意思。
毕竟是大人物,这当官的就是喜欢这样说话,就喜欢揣着明白当糊涂,不说肯定话。
就像是调戏良家的纨绔一样,现在郭数九就是被王大人逼着说那种话。
“在下久闻王司长的大名,那郭巨力昏庸无道,我一直都在等待真正的明主,我已经观察大人您一段时间了,大人您才是值得我效忠的明主啊!”
王兰陵感觉一阵的无语。
“等等!算了,吃饭吧。”
王兰陵懒得说什么了,他饿了。
忙了一天了,从昨天到现在,王兰陵都没有好好吃饭过。
刚才生气是因为马飞做的事情的触及了王兰陵的底线,让王兰陵非常的恼火,而现在王兰陵对这个郭家的伙夫没有那么在意。
他是做什么的都无所谓,王兰陵现在就想吃饭,不想其余的。
老陶看到王兰陵这么说,就高兴着说道:“好嘞好嘞!我今天做了大人您喜欢吃的春卷,还有肉末茄子蘸酱,锅里还煮着几个山芋,咸馍也还有几个,其余的都给刚才那俩娃子了。”
好东西当然是给王大人留的,这是规矩。
王兰陵坐在了小板凳上,连手都懒得洗了。
老陶很快就端着三个春卷还有一碗蘸酱,以及削成了片的黄瓜和脆萝卜。
在端上来之后,郭数九也端着一碗温着的山芋汤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这一盘春卷,王兰陵并没有来得及吃,而是感慨的说道:“还是老陶你懂我啊。”
王大人这两天受够了委屈,在一点点平常吃惯了的食物面前,难得的发出了感慨。
老陶受宠若惊,王大人吃水不忘挖井人,在自己举荐了贤才之后,还这么看重自己,果然是厚道人啊!
“大人您言重了!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往后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交给我吧!”
老陶意气风发,干劲十足!
王兰陵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事情,以后就像是这样就可以了,不用铺张浪费,要小心行事,不然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
老陶高兴的说道:“大人您放心,这事情我做的滴水不漏,还有这郭数九您也放心,绝对是嘴巴严实的人!”
王兰陵看着郭数九,笑着说道:“你还没吃饭吧?也坐下一起吃吧,和我一起不用那么拘束,你虽然是郭大人的人,但既然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这点小事情,就算是郭大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吧。”
吃就吃了,就算是郭巨力说他背着营里那些人偷吃,王兰陵也不怕。
首先是郭巨力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黑水县里大多数人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做官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人意识到王兰陵真正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像是自己在这里吃饭,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兰陵也不愿意和郭巨力在这种事情上说什么。
郭数九听到后,难过的说道:“大人您说得对,我在郭府就是一个烧火做饭的小人物,空有一身的本事难以施展。”
“那里人只知道使唤我,一直都唤我老郭,我在郭府干了十几年了,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王兰陵一手拿着春卷,在蘸酱咬了一口后,就一边吃着一边说道:“郭数九,这名字挺好的。”
闲着也是闲着,看到这个人这么难过,王兰陵就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说话了。
郭勇、老陶也都坐在了两边,大家一起和王兰陵吃饭。
老陶看着伤心难过的老郭,劝道:“老郭,坐下来说话吧。”
王兰陵也说道:“坐吧,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没有我吃饭,让你看着的意思。”
“是!”老郭坐了下来。
在坐下后,就感觉更委屈了。
老郭说道:“我排行老九,家里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王兰陵饿极了,吃着春卷,点头说道:“嗯,慢慢说,不急,也吃点吧,东西多着呢。”
就当是吃饭的时候听故事了,虽然也不明白这人为啥过来讲故事了,但这种事情也没有去深究。
每天弄不明白的事情多了,王兰陵自己也不是啥聪明人,就敷衍的对待吧。
老郭接过了王兰陵递来的春卷,感动的说道:“我年轻时候当过兵,也懂文化,在战场上挣了一些的功劳,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有点钱,但是后来被女人骗了,身无分文之下,进了郭府当伙夫。”
“原本想着我有才华,身体也好,到官宦人家里,总会得到重用,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我也和郭巨力说过话,这人昏庸而不自知,色厉内荏,不仅不知道进取,还总是克扣下人工资,实在是可恨!”
“我和郭巨力算是有些亲戚关系,但并不熟,当时只是因为看到这家招人,又听说是年轻有为的司长,这才过去,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说起郭巨力,郭数九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
“我懂!我懂啊!”老陶发出叹息,“我都懂!”
小王大人不懂,他正吃着东西,听着故事会。
这县城里姓郭的多了,我们都是郭家庄的人。”一旁的郭勇也说道:“我也姓郭,不过人家郭大人哪里会认识我呢。”
王兰陵听到后,安慰道:“这有什么?以后认识你们的人多了!”
老陶高兴的说道:“是啊是啊,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跟着大人好好干,将来还怕没有出息?”
王兰陵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事情,吃着吃着就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今天看到那两个小孩,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我上次在郡城的时候遇到一个很有出息的少年,比我大一些,学的是什么名字很难记的功法。”
郭数九有些愣,他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他的欢迎会吗?
这……这怎么说起别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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