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爸爸呢？”五月推开门进来，没有看到风颢。

尹曼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说：“小宝贝，爸爸在洗澡，我们也去洗澡，一会你再过来跟爸爸说晚安，好不好？”

“好啊！”

……

风颢洗完澡出来，小五月已经穿好了睡衣，坐在床沿上等他了。

“爸爸，怎么洗那么久？我都比你快！”

风颢笑了下，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很乖，你赢了！”

五月伸出手抱住了风颢的腰：“爸爸，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听话，妈妈以后就可以回到我们的身边来？”

“嗯！”风颢不是第一次听女儿这么问了，小孩子从未见过自己的妈妈，难免心里会思念。

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都很怀疑，夏雨橙到底是不是还能回到他们的身边。

他很心痛，却又不能在女儿面前表露出来。

“可是……我已经很听话很听话了，为什么妈妈还不回来呢？”五月仰起下巴，看着爸爸。

风颢低下头，五月长得很像夏雨橙，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只怕会更加相像了。

他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了一旁，然后坐在了五月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小小的身子：“不是你不够听话，你已经非常棒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莫名的感伤。如果不是至今还未找寻到有关于夏雨橙的任何讯息，他都不知道自己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诚然，为了女儿，他还能去安慰一下自己。可是要不是有当初那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承诺，他恐怕……

想着，他把五月抱得更紧了，在心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他不是不爱他们的女儿，而是像夏雨橙说的那样，一个人活着，哪怕是一秒钟，都是可怕的折磨。

以前，他就对夏雨橙说过，他没办法做到爱其他人跟爱她一样多，一样深。

可他抱着的，不就是他们共同的爱情结晶吗？

“爸爸……”五月看着风颢，也看到了他眼底布满了红丝，“爸爸，你眼睛怎么红了？”

“进了水！”风颢哑声回答，看着女儿，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宝贝，爸爸爱你！”

“有多爱？”五月的小手贴在了风颢的脸侧。

风颢勉力一笑，低声回答：“非常非常爱！”

五月偏了下小脑袋，问：“那妈妈爱我吗？”

“非常非常爱！”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爸爸，你是不是跟我妈妈……嗯……不在一起了，离婚了？”

“嗯？”风颢愣了下。

“我们幼儿园的一个小朋友，放假前在教室里哭了，说爸爸妈妈分开了，离婚了……”五月很认真地说着，然后问，“爸爸，离婚是什么？是不是他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就是离婚了。”

风颢哑然失笑，现在的孩子怎么什么都明白。

“我没跟你妈妈离婚，我跟你妈妈都深爱着对方，不会分开的，也不会不要你的。”

他耐心的解释，怕女儿会因为同学的缘故有什么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