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眼神恨恨看着他：“司徒宇你最好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然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不会放过这变态！

司徒宇挑眉，肆意一笑：“这当然不是朕所为，朕倒是想下手来着，不过有人却比朕下手更早，等朕发现时......你的好国师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容颜老去，功力全无。他现在不过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孤寡老人！”

“你闭嘴！”乔月怒斥，一双眸子渐渐泛红。

抬手一掌就拍中了他心口，她的力气很大，司徒宇被她戳不及防一掌打得吐血，疼痛之下手中力道也不自觉松了许多，被乔月一下就给挣开了。

乔月一挣脱司徒宇的怀抱，就飞速向容卿冲了过去，本来是想伸手拽住容卿衣领狠狠质问的......但当她步子真奔到容卿近前，越来越清晰看到他眼角的细纹时......

乔月步子慢了下来，到了还剩几步远距离时，更是连再次抬步前行的勇气都没有。

“容.....”一个字出口，乔月就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身影颤抖，最终……她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半弯着身子佝偻在容卿眼前，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哀伤，让听者都不自觉想要落泪。

“月儿，别哭。”依旧温柔的语气，却变得沙哑苍老。

本是安慰，乔月却哭得更加无法抑制，身子脱力就要往地上栽倒。

她后脑上的伤还没好全，本来就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这会儿一伤心之下，脑子就晕，让她无力。

司徒宇在她身后脸色铁青看着她的反应，双手握拳拽得死紧，唇紧抿着沉默了半响，却没动静。

良久，他才对跟在身后的宫人冷喝一声：“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被他的气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忙退了出去。

整个殿中很快就只剩了乔月和容卿，司徒宇三人。

容卿及时接住了乔月下落的身子，看也没看不远处司徒宇仿若要吃人的眼神，只是眼神温柔看着乔月，轻声劝道：“月儿，别哭了，本座不会有事的，小月儿放心。”

一边说，他抬手轻柔为乔月拭去脸上的泪痕。

乔月睁着一双纯红的眸子看他，明明还是记忆中的容貌，只是气质不在，青春不在，生生像是比她加快活了十几年。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呢？”乔月哽咽着问。

“我们融合了，那天你走后我们就在融合了。”容卿淡笑着解释。

这么细看之下，乔月才发现这笑容中似有些锦辰往日的影子，带了一股容卿身上所没有的魅惑之意。

容卿以往并不爱笑。

“既然融合了，那你们不是该更强大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乔月伸手，颤抖着想要抚上眼前这张脸。

容卿没动，乖顺的让她手抚上了自己的侧脸，温柔笑着回道：“因为过程中出了一点差错。但现在这幅样貌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恢复。小月儿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嫌弃本座老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