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鱼笑着靠在郎镜怀里,出声道,“分明是你欲壑难填,又为了抢占人家属于人家孩子的东西,做尽坏事,还百般虐待孩子,才让那孩子被你一靠近,就大哭。现在反倒了怪起我来了。”
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让在场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美艳女人。
苏秋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虐待她了!是她自己一天到晚神经病一样地叫身上疼!关我什么事!”
这态度,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登时旁人的眼神又变得鄙视讽刺了。
苏玲从前虽然没在苏家生活过,却受过那堂伯的恩惠,也见过这孩子,知道是个乖巧的。
听说伯父出事,也曾有心接回来照顾。
可这孩子毕竟身后那一大笔财产,只怕接回来,又要叫人误会,便没能提出。
哪想到,她一个避嫌,居然叫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
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过去,不顾苏秋挣扎的,一把将孩子抱过来。
苏秋要伸手来抢,被郎辉给直接推了回去。
苏秋顿时疯了一样地大吼起来,“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虐待孩子!”
却听迟小鱼忽而轻声笑道,“哦,没有虐待孩子?那就是承认你在非法侵占这孩子的家产了?”
“你!”苏秋瞪着迟小鱼,呀呲欲裂,“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情,轮到你来多嘴多舌!别以为我不知道,郎镜根本就没结婚,以为他叫你一声老婆,就真会娶你?不过玩玩罢了的东西,也敢仗着郎家的势力来欺负我?你等着……”
“啪!”
一个耳光,响亮地打断了苏秋的话。
众人集体愕然,朗盛和呆了几秒,忽然笑眯眯地拍手,“夫人风姿,不减当年啊!”
何秋莲淡定地揉了揉手腕,转眼朝迟小鱼微笑,“活动一下,好像不疼了。”
迟小鱼失笑,摇了摇头。
苏秋捂着脸颊,愤怒,却面对何秋莲,又发自内心地不敢像对迟小鱼那样肆无忌惮。
何秋莲转过脸,又看她,像看个蚂蚁一般,眼神极度傲慢。
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她是不是我家的媳妇儿,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另外,警告你一句,郎家人认定的人,绝对不会有二心。少拿你那些下三滥的龌龊心思,来揣度我们郎家人。”
苏秋涨红了眼,而她那男人,只不过被郎镜扭了下手,就一直躲在一旁没出声。
何秋莲说完,又恢复了温柔慈祥的模样,看了眼苏玲抱在怀里的孩子,笑着逗了一句,“生得这样乖巧可爱,猪狗不如的东西才会欺负这样好的孩子。就带回咱们家吧,放在你们夫妻名下,郎家养得起!”
苏玲立即感激地点头。
苏秋眼见大笔的钱就要飞了,哪里肯。
立即尖叫,“她是苏家人!”
苏玲跟着回击,“她跟她妈妈姓,不姓苏!”
苏秋结舌,“那,那你也不能把她带走!我才是她的监护人!”
何秋莲却在这时,看向朗盛和,“别看戏了,说话!”
朗盛和立马立正严肃,严格与老婆大人站统一战线,“监护人而已!换了谁,不过就是户口本上该上一笔的事嘛!”
苏秋眼睛一瞪,心知,已经无望了。
却犹自不肯放弃地叫道,“你们抢别人的孩子,他们抢人家的孩子啦!郎家人都是土匪,来人啊……”
郎镜脸一沉,朝旁边的保安招了招手。
几人立马上来拖苏秋。
迟小鱼走到苏玲跟前,双手结起手诀,一手点中孩子的额头,一手抓住孩子肩膀上还想挣扎的鬼猴子。
低低念了一句咒语。
然后猛地往后一拽,竟生生将那鬼猴子拽出了孩子的体内。
掂在手上瞧了瞧,旋即一笑,径直朝被拖到门口的苏秋扔去。
鬼猴子本来还吓得瑟瑟发抖,抬眼眼看,顿时狂喜‘吱吱’尖叫,一下子抱住苏秋的腰部。
剧痛袭来,苏秋尖叫着,一下子跪在地上。
迟小鱼撇撇嘴,被郎镜拽着,拉出了医院。
“阿姨还在医院呢,这样走了不合适吧?”
郎镜发动车子,“她让我们走的,闹腾得很。”
迟小鱼撅了撅嘴,点头,看郎镜开车的方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郎镜一笑,还有些神秘,“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迟小鱼也没多想,便翻开一本书,安静地看起来。
郎镜从侧面看着她,只觉得如今的迟小鱼,真是越发美得令他神魂颠倒。
没有了上一世总是苍白冰凉的面色,也没有了上一世过于隐忍心事重重的忧伤。
如今的迟小鱼,安静而美好。
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情,他的心跳又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忍不住摸了摸外套口袋里,那个纯手工定做的小巧盒子。
但愿……她能喜欢吧?
原本以为今天会事事顺遂,却不想,居然出了苏秋那档子事。
郎镜当时也不过就是顺口叫了声‘老婆’,现在又担心,不知道这聪明丫头有些没有猜到什么。
正忐忑间。
忽然见迟小鱼猛地合上手里的书,一下抬头,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很重要的法器丢在从前的那个小公寓里,镜哥,你送我过去拿一下。”
郎镜一愣,“现在么?”
“嗯。”迟小鱼看他,眨了眨眼,“我待会要用,很重要的。”
郎镜略一迟疑了下,点头,“好。”
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估算时间——晚了一会。不过赵峥那边,应该会安排好流程。
却没看到,迟小鱼偷偷扬起的唇角。
迟小鱼的小公寓,还是香樟花园的那间略显陈旧的小地方。
对于两人,这个地方有太多无法抹去的记忆与过往。
后来郎镜便把整个小区的地皮买下来,专门保留了这一块的人情与环境,以及这间小公寓。
走到门口的时候,郎镜还能回想到第一次来到迟小鱼公寓时,那紧迫的情况。
那丫头浑身冰冷,几乎就像没了气息。
他整个人心急如焚,都来不及如现在这般,细细观察,又有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