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鱼拿过来看,快进,到袁艺珊表演的那会,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又往后,拉到赵琳表演的那段。
赵峥从驾驶座凑过头来一起看,嘀咕,“笑得确实挺好看的,不过……这丫头,是不是也整过容啊?怎么这笑,看着这么……”
他本来想吐槽很别扭的,可一想到这孩子已经遇害了,议论死者总是不敬,便停了话。
迟小鱼却点头道,“是,这个笑,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赵峥没明白,“啥意思?”
郎镜却皱了皱眉,越过迟小鱼的肩膀,一起看向手机。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命格转变,又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最近郎镜总能看到一些从前从没在意过的东西。
比如,现在手机里播放的视频中,那个笑意满满,看着十分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郎镜却在她那张笑颜明媚的脸上,看到了另一张脸。
那脸可怖而阴森,嘴角一直朝后蔓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撕开一直裂开到耳后根。
强行做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巨大而诡异的笑容。
然而只是一个眨眼,那张可怖的笑脸面容,就跟赵琳的脸合在了一起,只露出了赵琳的鼻子以上,与那撕开的嘴部融合在一起。
与她的死状一模一样。
郎镜蹙了蹙眉,而迟小鱼则是把手机放下了。
想了想,说道,“附体之鬼,有一只厉鬼,在节目组里作祟。镜哥,”她又看向郎镜,“镜哥,让小腾那边一定要小心,不是常年调查重案命案的刑警,不要去现场了。”
郎镜一皱眉,给郎腾打电话,顺便将刚刚袁艺珊说过的话,一起告诉了郎腾。
而赵峥开着车则是问迟小鱼,“为什么要刑警去啊?别的警察不能去么?”
迟小鱼点头,“常年负责要案命案的刑警,身上的煞气一般比较重,脏东西都不敢靠近的。这种能附身人体的厉鬼与别的鬼怪不同,他们不害怕人类的阳气,反而会残害人的命魂。一般人靠近,容易被附身。”
“那节目组的其他人呢?不用避讳么?”
迟小鱼想了想,皱眉摇头,“这么长时间了,只害了一个赵琳,我想这个厉鬼应该不会再靠近节目组其他人了。只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郎镜收了手机,问道。
迟小鱼抿唇,沉吟片刻后,“这种厉鬼,非人心召唤不得引诱而来,我想……这个人,可能针对的是参赛选手。”
郎镜也是沉哞,“那我让比赛暂时延期。”
“嗯。”
迟小鱼点头,随后又摇头,“算了,镜哥,还是去一趟上午那个地方吧,我总觉得那个李勇不对劲,要是……”
这边话还没说完,突然手机震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姚可可的。
“小鱼!不好了,宋导出事了,他,他,他好像被什么妖怪附体了!”
迟小鱼大惊,连忙看郎镜。
郎镜拍赵峥,“快!”
赵峥油门一轰,车子‘嗖’一下就冲了出去。
“宋导!那个不能吃,你快把那个放下!哎呀!”
迟小鱼几人再次赶到搭建的节目录制现场时,仅剩的几个工作人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警方调查完现场后,判定这里只是抛尸现场,又迅速赶赴了另外可能发生谋杀的第一现场。
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也都被宋华赶走了。
这姚可可作为‘唯一的’第一发现人,打发了媒体和警方那边,回来正准备跟宋华打声招呼离开时。
突然就见宋华一下子趴在地上,四肢着地,跟动物一样,用力地咬住旁边的窗帘,往后一拉,发出类似兽类的低吼。
把她吓了一跳。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上前,要将他拉开,却不料,反而被他攻击,好几个人都被咬上了。
现在一群人围着跳进一间还在最后软装的化妆间里,对着梳妆台不停啃噬的宋华,也不敢靠近,只能大声阻止。
姚可可站在外围急得团团转,一扭头,就见迟小鱼匆匆走进来。
连忙迎过去,急道,“你快看看啊!宋导这到底……”
迟小鱼拨开人群,往里一瞅,温软的小脸上,登时一片冷色。
她看了眼郎镜,朝他点点头。
郎镜便上前,与跟过来的赵峥,从两侧分开,悄悄靠近过去。
正当快到了宋华身后的时候。
后头站在人群里的李勇突然大叫一声,“宋导,不要啊!”
咬着化妆台一角正甩头低鸣的宋华受了一惊,一回头,就看到后头的郎镜。
登时两眼冒精光,朝着郎镜狂啸一声,凶猛地扑了过来!
郎镜错开一步,却一下被身后的桌子挡住,眼看着宋华已经到了跟前,而赵峥还在对面冲跑不过来。
突然,人群那边,迟小鱼像个小炮弹一样,一下子冲出来。
奋不顾身地用身子,狠狠地撞上宋华肥胖的身躯。
竟然真的把他给撞得偏了几公分。
而郎镜也躲开了他那抓挠过来的手和满是涎水的大口。
一个熟练的擒拿手,不过三两下,就将宋华按倒在地。
偏偏宋华像不知道疼一般,还在拼命地用极其扭曲的姿势挣扎,几乎都要脱开郎镜的控制。
还好赵峥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跟郎镜一起合力压住。
旁边的工作人员,却是一个都不敢靠近地还全都挤在一旁。
迟小鱼趁着这会子,爬起来,捂着撞了宋华的那边胳膊,艰难地并起剑指。
快速在宋华胸口和额头画了两个五角星阵。
口中极低地快速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啊呜。”
宋华低吟一声,轰然倒下。
郎镜募地松开手,上前,扶住往后踉跄了一步的迟小鱼。
低头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不想才一触碰到她的肩膀,小家伙就忍受不住地“嘶——”一声。
郎镜登时满脸紧张,连刚刚被宋华扑过去分明都是镇定冷静的他,此时却像是自己比迟小鱼还疼痛一般。
都不知该护着她哪里才好,双手无措地抬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后背,见她神情没变,稍微安心地扶住,低声问:“是不是脱臼了?去医院看一下吧?我,你,刚刚……”
堂堂第一总裁竟然会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