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托里的气息显得很乱,躺在地上喘息了许久才爬起来。
德马斯开始抬动脚步向前走过去,“血腥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没想到你这么天真。”
“咳……咳……咳……天真吗……”巴托里喃喃地说着,脸色一阵苍白。
事实上事到如今,巴托里显然已经可以想到刚才的那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火元珠可以吸收火焰,这自然不假,但这对德马斯的红莲武技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德马斯的红莲武技运用的是红莲业火的爆炸力做推动,其中红莲业火的爆发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即使之后红莲业火被火元珠吸收这也无所谓,因为红莲业火需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成了。
德马斯的攻击魔法确实都需要用到火焰,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被火元珠完全克制住,否则他哪里还配得上烈焰深渊的这个称号。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宝物护身,都没有用!”德马斯怒吼着向巴托里冲去,身后的火焰残余飘散在空气中。
……
另一边,银白超跑在路上飞驰,深更半夜的,路上车辆稀少,使得韩玄冰可以把车速提升到极限,交通法什么的大概已经被他甩到耳后了。
“拉比克先生为什么会在陈沐雨那里?”韩玄冰大声问着,急速的风把他的声音往后吹去。
显然此时他还记得在临出发之前夜落尘和拉比克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各自分散行动了,如今拉比克已经去到了陈沐雨所在的地方,显然不是个巧合。
“哦,我让他去的。”夜落尘简洁地回答了一句,仿佛并不想去解释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韩玄冰却不愿意善罢甘休,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沐雨在哪里?”
“猜的。”
“猜的?”
“嗯,按事发时间到苏美尔联系我的时间做推移,大概可以估算到他们从陈沐雨的家为起点的行动范围。句章市北方临海,东西两边距离也是不远,他们应该是往南边去了。”夜落尘一步一步地分析着,这一切确实是他猜的,但却有条有理,让人信服。
“南边……”
“南边符合他们车程且较为偏僻寂静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一带。”夜落尘接着补充了一句。
“……”韩玄冰沉默着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一直很愿意去承认夜落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只不过他不愿意去承认夜落尘比自己还要更加聪明罢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在韩玄冰的放纵狂飙之下,只用了三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已抵达。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黑暗中的庞然大物,这是一块工地,曾经句章为了筑造地标性的高楼而在此施工,之后似乎是资金流出了什么问题,这一座施工到半成的高楼就此停留在了那个阶段。
如今几乎已经不再有人记得了,仅有闲杂之人传言在这里曾有灵异事件发生,也因此吸引过一些热衷于探险的人深
夜造访。
这座半成的建筑本身是足够庞大的,再加上到了夜晚也不亮起一盏探照灯,就连周遭也少有光亮,因为探险的气氛还是很到位的。
夜落尘当时一想便猜到了是这里,因为从此再过,东南西北都是繁华都市,曾经句章就是为了能够串联多方的都市而选择在这里筑造的它。
“拉比克先生!”韩玄冰先一步发现了站在路边的拉比克,也不见他为了潜伏有所躲藏,就那么站在那里。
“你们来了。”拉比克的心里还想着,真快啊,但显然这句话不必说出来,联想一下两人的心理就能知道这也是必然。心爱的女人要被人处死了,谁还有可能悠哉悠哉地遵守交通法啊。
“现在情况怎么样?”夜落尘观察着四周,轻声问道。
拉比克也是不再怠慢,赶紧领着两人走进这一座看起来不太牢靠的建筑中,“如果你们再晚来半小时的话,那或许就只能准备告别了。”
“我们是来重逢的。”夜落尘脸上没有办法挤出任何表情来,但语气上却显得很是笃定。
两人随着拉比克继续深入,鼻腔中满是被风吹来阴冷的水泥气息,韩玄冰还记得在多年前自己的父亲好像还带自己来过这里进行考察,当时这里四处热火朝天,正是鼎盛之时。
“巴托里离开之后我四处查探过,除了陈沐雨被拘留的那个房间之外,其他任何房间似乎都是空的。”拉比克领着两人走上楼梯,黑暗并无法制约他,因为他最为擅长的便是在黑暗中行进。
走上二楼之后,拉比克领着两人走到一处角落,那里有一间不大的房间,似乎先前是准备用来做卫生间的。
里面传出些微的光亮,在楼外的话几乎是发现不了的,拉比克拦在了门上,郑重其事地说着:“先别进去,如果不小心触发了某个机关,那么延时魔法就会立即启动。”
两人的表情似乎更加阴沉,这就和一颗定时炸弹会随时引爆一样,万千不确定的因素融合在一起仿佛就剩下一个十分确定的因素——早晚会爆。
“你想到怎么解除这个延时魔法了吗?”夜落尘轻声问道,他害怕自己发出的声音过大,声音的震动触发延时魔法。
这显然是杞人忧天,但他却也不得不防着这一手,因为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稍微失手。
巴托里的延时魔法本是精巧,如果再让情况变得更加恶劣的话,届时拉比克也没有任何办法便是回天乏术了。
“嗯,解除这个延时魔法的方法一直都在,只不过很少有人做得到罢了。”拉比克的语气之中透露出来的无力感仿佛让两人感到他说的话其实是无药可救。
“为什么很少有人做得到?”韩玄冰在旁边询问道,对于延时魔法,他接触得也不多。他那被称之为无极武仙的老师李书文本身对于延时魔法的研究也较浅,自然也无法传授他更多了。
夜落尘却是对此不感兴趣,做不做得到,他都会去做,“你先说说吧,究竟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