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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地面凹陷出一个方圆五六米的深坑。
滚滚气浪横推而出,气势骇人,纳兰家的众人都被震得人仰马翻,眼神惊惧。
一道巍峨雄壮的身影,犹如天降陨石般,重重地砸在地上。
滚滚的烟尘火焰中。
砰!的闷响声中,一只脚从深坑之中踏出。
那只脚上,穿着布满神秘符文的金属战靴,仿佛不朽的宝金般!
这只脚一踏出,整个陵园中,气息为之一滞,一片阴寒,笼罩,狂暴的压力骤然横推而出。
除了姜天和赵雪晴外,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险些窒息!
一道身穿中世纪铠甲,手持染血长矛的欧洲强者,从弥漫的烟尘和蒸汽中,一步步走出。
他卷曲的金色长发披肩,络腮胡子,高鼻深眼,一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神光湛然,眼神冷厉狂野,似乎择人而噬的恶狼般。
他身上,有一种神性、兽性交织的复杂气质!
又圣洁,又残忍,又光明,又嗜血,似能俯瞰苍生,神罚天下般!
“这,这是圣.奥古!”
当看清他的面容,范起垄瞬间咯噔一声,一颗心坠落深渊,吓得脸儿都白了,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
在八国联军入侵时,范起垄当初就和圣.奥古交过手,但是,根本不是对手!
毕竟,对方是教廷裁决所最后一位裁决长,教廷圣墓的守墓者。
他的战力乃是地地道道的圣王,圣术通天彻地,一杆长矛鬼神莫测!
“竟然是他!”
金梓炫也脸色狂变,如丧考妣,惊惧交加地看着圣.奥古。
纳兰厉等人都吓得脸色狂变,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范国师,听说你要横扫教廷,登上全球第一强者的宝座?不妨先过我这关?”
圣.奥古眼神睥睨狂傲,迈着稳重的步履,一步步走来,发出咚咚的闷响,浑身甲胄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金铁交加之声。
他的汉语说得非常纯属,甚至带点京腔.
这样的强者当初都是纵横全球,四处挑战与厮杀,各种语言几乎都能掌握。
“老朽,我,我……不敢!”
范起垄惊慌失措,眼神恐惧。
他犹如小白兔见了恶虎般瑟缩着,脚步踉跄,一步步后退!
刚刚他那番话,也就是开战的时候,虚张声势,唬人罢了,他哪里真敢死磕教廷?
他有那个胆子,有那个能耐,老佛爷当初哪里会被教廷强者追得丢盔卸甲。
“哈哈,要认输吗?真是软骨头啊,那就下跪臣服于我教廷吧!”
圣.奥古双手抱着长矛站定,不屑地看着范起垄,又斜睨了一眼金梓炫,笑道:
“你,是那腐朽的清朝皇室的后裔吗?可笑的黄皮猴子,弱鸡!也下跪吧!”
金梓炫张口结舌,却不敢说话,如坠冰窖般周身发冷,恐惧得瑟瑟发抖,亡魂皆冒,脸色一片惨白。
从他记事的时候,父兄都向他灌输西方的强大,不仅是坚船利炮,还有圣术魔法。
他十来岁的时候,曾经在大街上,冲撞了一个白人留学生。
那个白人留学生就骂他“可笑的黄皮猴子,弱鸡,跪下!”,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他父亲金鸾雄得知后,不仅不帮他,甚至也逼迫他跪下,拿鞭子抽他!
他被打得险些半死,自此之后,他就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
甚至,一看见欧洲人的脸庞,哪怕只是普通人,他都有点心里发毛。
这种恐惧,已经形成一种思维惯性,深深地植入他的脑奶。
更何况此时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圣王呢!
“圣.奥古,你休要咄咄逼人,持强凌弱,欺人太甚,我们华夏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一向以理服人,不愿与你厮杀!可不是怕你!”
范起垄浑身哆嗦,但依旧鼓起勇气,扯着嗓子高喊。
他甚至带着哭腔,好像受了欺负的怨妇般。
姜天轻轻摇头,心中悲哀。
这可是堂堂一国的国师啊,竟然如此畏敌如虎,懦弱胆怯!
“就是欺你,辱你,又如何?你想以理服人?笑话!弱者是没有资格和强者讲道理的!”
圣.奥古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范起垄,满是嘲弄地道:
“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要么跪地臣服,归顺我教廷,要么,死!”